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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没有狗在吠叫的声音。

不得惊慌。

目的地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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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利安已经要那个穿红衬衫的年长男人照顾狄娜，但是一旦狄娜听到右边那个女人‐‐声音很年轻的女人‐‐说话，她不禁认为这个女人感到非常惊慌，于是挤到她身边，又胆怯又决毅地伸出自己的手要去拉她的手。在跟李小姐待了几年后，狄娜知道一位老师的声音听起来是怎么样的。这位黑发女人非常乐意地接起她的手。

&ldo;你说你的名字叫狄娜吗？亲亲。&rdo;

&ldo;是的，&rdo;狄娜说。&ldo;我是瞎子，但是到波士顿接受手术后，我就能够再看到东西了。也许能够。医生说，我有百分之七十的机会获得一点视力，有百分之四十的机会获得全部的视力。你叫什么名字？&rdo;

&ldo;罗蕾尔史蒂文生。&rdo;黑发女人说。她的眼睛仍然在注意着主舱，脸孔似乎无法解脱当初的那种表情：在茫然中透露怀疑的神色。

&ldo;罗蕾尔，那是一种花，不是吗？&rdo;狄娜问。她说话的声音透露狂热的朝气。

&ldo;嗯‐‐嗯。&rdo;罗蕾尔说。

&ldo;对不起，&rdo;戴角边眼镜，说话带英国腔的男人说。&ldo;我要到前面找我们的朋友。&rdo;

&ldo;我也要去。&rdo;穿红色衬衫的年长男人说。

&ldo;我想知道这儿发生了什么事！&rdo;穿圆领运动衫的男人突然大声说。他的脸孔死样苍白，只有脸颊上有两点像胭脂一样明亮的颜色。&ldo;我现在就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rdo;

&ldo;我也很惊奇。&rdo;英国人说。然后开始往前走。穿红衬衫的男人追随在他后面。那个表情迟钝的十几岁女孩跟在他们后头盲无目的地走了一会，然后在位于主舱和商务舱之间的隔格旁停下来，好像不确知自己置身何处。

那个穿着磨破运动上衣的年老男士，走到一个左边的窗口，倾身，望了出去。

&ldo;你看到什么？&rdo;罗蕾尔史蒂文生问。

&ldo;黑暗与山脉。&rdo;穿运动上衣的男人说。

&ldo;落矶山吗？&rdo;亚伯特问。

穿着磨破的运动上衣的男人点头。&ldo;我想是，年轻人。&rdo;

亚伯特决定自己往前走。他今年十七岁，非常聪明，而今晚的&ldo;大神秘问题&rdo;也在他心中浮现：谁在驾驶这架飞机？

然后他认为：这个问题并不要紧……至少此刻不要紧。他们正顺利地前进，所以也许有一个在驾驶；就算一个人变成一件东西‐‐换言之，自动驾驶‐‐他也无能为力。身为亚伯特考斯纳，他是一位资赋优异的小提琴手‐‐倒不是什么神童‐‐正要前往伯克利音乐学院就读。身为&ldo;老大&rdo;是他用以逃避爱护他的父母的方式‐‐他的父母不允许他参加少棒，因为怕他伤害到&ldo;资赋优异&rdo;的双手；他的父母也在内心相信：每次感冒鼻塞都意味着肺炎的开始。他是一位神枪手小提琴手‐‐有趣的组合‐‐但他对于飞机一无所知。那小女孩说了一件事，既引发他的兴趣，也使他心惊胆颤。我摸到他的头发！她这样说。有人割掉了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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