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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2页）

上官文菊说：&ldo;红棠，你把他弄走吧，打死我也不会开门让他进来的！&rdo;

上官文庆的泪水涌出了眼眶。

李红棠无语，默默地抱着他回自己家去了。

病倒在床上的上官清秋听到了女儿的说话，喊道：&ldo;文菊，文菊‐‐&rdo;

上官文菊走进父亲的卧房，关切地说：&ldo;爹，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我给你捶捶背吧！&rdo;

上官清秋说：&ldo;我不要你给我捶背，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把文庆给赶走了？&rdo;

上官文菊说：&ldo;哪里来的文庆呀，我看他是不会回来了！&rdo;

上官清秋怒道：&ldo;你胡说！我还没有病到连话都听不清的时候，我分明听到你说文庆是灾星！我看你才是灾星！他无论如何也是你的亲弟弟呀！&rdo;

上官文菊说：&ldo;这话不是你说的嘛，你还说是他把妈姆克死的。&rdo;

上官清秋叹了口气说：&ldo;是我说的，我承认我说错了，可以吗！你赶快去给我把他找回来，找不回来你就不要来见我了，让我一个人死在家里好了！&rdo;

上官文菊无语，不明白为什么一生都讨厌儿子的父亲怎么突然关心起他来了。

上官清秋叫喊道：&ldo;你还不快去‐‐&rdo;

上官文菊只好出门去了。

上官清秋躺在床上，老泪纵横，&ldo;都怪我呀，月娘，我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要不是我对他漠不关心，他也不会走，你也不会这么早离开我，我心里明白，你是哭死的，为了文庆哭死的呀！&rdo;

那个寒冷的清晨，朱月娘去寻找上官文庆，从积雪下刨出死人骨头惊惶回家后，就卧床不起了。上官清秋开始还不以为然，因为郑老郎中也来看过，说是受了风寒，吃几副中药就能好。他还责备她，&ldo;谁让你那么早就出去找那个灾星了？啊，现在病倒了，你知道厉害了吧！我看你就是不想让我过几天安稳的日子！&rdo;

朱月娘只是默默流泪，什么话也不说。没几天，朱月娘就瘦成了皮包骨，什么也吃不下去，连那治病的药汤，灌下去又吐出来。

郑老郎中再次来到上官家，给朱月娘把完脉后，大惊：&ldo;不可能，不可能！怎么这么快‐‐&rdo;

上官清秋明白了什么。

果然，郑老郎中临走时留下了一句哀伤的话：&ldo;准备后事吧‐‐&rdo;

在此之前，上官清秋没觉得朱月娘有多重要，可当知道她要死后，突然发现自己即将失去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他变得惶恐不安，没日没夜地守在她的身边。

朱月娘死的前个晚上，不停地说着这样的话，&ldo;不，那不是文庆的骨头，不是……是，那是文庆的骨头，文庆死了，变成骨头了……可怜的文庆，妈姆陪你去了，文庆，你来接我……&rdo;

上官清秋紧紧地握着朱月娘的手，流着泪说：&ldo;月娘，你不会死的！文庆也会归家的！月娘，你不能死，你不能就这样抛下我，你还要给我做饭，这一辈子，我就喜欢吃你做的饭，只有你给我送来的饭，我吃的才香，才舒坦！你不能走，你走了，就没人管我了，我怎么办？月娘，这些年来，多亏了你，没有你，这个家就散了！我不该恨你生了文庆，也不该那样对待文庆，我有罪啊！你不能死，月娘，等文庆归来，我们好好的过日子，我再不会像从前那样对待文庆了……&rdo;

上官清秋悔悟已经晚了。

那个清晨，形容枯槁的朱月娘睁开了双眼，对他说：&ldo;清秋，我要走了，你要好好待文庆，等他归来，多给他点温暖，这孩子一生受尽的别人的白眼和凌辱，你要让他活得像个真正的神仙。我不能再陪你了，来世有缘的话，再做夫妻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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