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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1页）

&ldo;不太清楚？什么意思？&rdo;

&ldo;前来拜访的人……一开始当然是初次见面，在见到他们之前，我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然而……&rdo;

&ldo;然而？&rdo;

&ldo;我一见到他们，要说的话就已经决定了。&rdo;

&ldo;这……我不太懂你的意思。&rdo;

&ldo;嗯，就是说，例如我会脱口而出，要对方最好不要答应那份工作，或是遗失的戒指就在客厅的柜子后面……&rdo;

&ldo;脱口而出……？&rdo;

这……

&ldo;我所说的话，全都会变成事实。可是，昨天我也说过了，未来的事不可能预知，我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一定是有人把我信口说出来的话，就这样……&rdo;

敦子觉得这个判断十分吻合常理，也认为预知是不可能的事，如果预言实现，若非偶然，就是有人在事后动手脚。

但是……

&ldo;你是……信口说说的吗？&rdo;

&ldo;不晓得……除了信口说说之外，我想不到其他可能。因为就算问我复杂的商业问题，我也不懂……，但是……没错，至少我不是像现在这样，边想边说。&rdo;

确实，女子说话的口气，就像在逐一挑选遣词用语，频频停顿，完全不得要领。

不过敦子也觉得，如果预言的内容真的是随便说说，就更没有第三者在时候动手脚实现它的意义了。

总之，敦子了解现状了。

可是……

&ldo;有没有……对，有没有什么契机呢？让你进入现在这种生活的……&rdo;

不可能没有理由的吧。

&ldo;哦……&rdo;女子短短地应道，&ldo;呃&rdo;了一声之后，支吾起来。

‐‐这个人……

完全不擅长这样的对话吧。那么她真的是占卜师吗？此时敦子再度怀疑起来。敦子认为占卜师这种工作，绝非口才笨拙的人能够胜任的。

不久后，女子开口道：&ldo;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对，我十五年前来到东京，无依无靠，没有人当我的保证人，当然也身无分文，没有任何认识的人，根本就是流落街头。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没有任何后援，要在这个东京活下去……是件难事吧。可是，我也觉得正因为是东京，我才能够不至于饿死……，只要肯找，就偶工作，这在乡下地方是不可能的。&rdo;女子说。

女服务生、女工、女佣‐‐为了活下去，女子做过所有能够做的工作，唯有卖身她怎么样都不愿意。

&ldo;结果我在某位亲切人士的干旋下，在筑地一家高级料亭落脚、工作。那是……对，是开战前的事。我从顾鞋和打扫工作开始，没有多久就调去清洗工作，两年左右，就升到女仆了。我记得穿上女仆制服时，我真的好高兴。&rdo;

开战前年到两年后，表示女子是在昭和十七年成为女仆的。

话说回来，如果女子没有撒谎，她现在已经年过三十了。这么听说再回过头来看，她看起来也像是三十出头。可是如果断定她才十岁，看起来也像是十几来岁。换句话说，端看怎么看，像几岁都有可能。

‐‐就像洋娃娃吗？

大概是吧。

听说第一个发现女子的能力的，是料亭的常客。她铁口直断，比一些骗人的江湖术士更为神准，便有了一点名气。

&ldo;我记得……那位先生是与陆军有关的人士，或许是官僚……我不太清楚。那位先生觉得很有趣，便把我介绍给许多人……&rdo;

在战争时期还能够流连于高级料亭的男人‐‐而且是军部的人‐‐还有他的熟人‐‐换句话说，华仙姑处女从那时起，占卜的对象就都是一些大人物了。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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