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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2页）

我们按过门铃后，有个年约70岁的老太太给我们开了门。她显得颇为热情。

&ldo;请进，请进。我刚刚接到居委会的电话了。&rdo;她说着话，把我们带进了门。

跟之前的刘家不同，周家的院子收拾得很整齐，一半栽种了各类鲜花，另一半则铺上了水泥，造了个小小的凉亭。走进主屋则是欧式风格的布置，简约精致而干净。大部分家具都是新的，客厅唯一的旧物件是摆放在角落里的一台钢琴。

&ldo;我姓王，你们叫我王老师就行了。&rdo;老太太已经为我们泡了两杯绿茶。

我们没查过周霖养母的身份，不过看她得体的打扮和满屋子的书和杂志，我猜想她是个有文化的人。

&ldo;这案子是要重新调查了吗？&rdo;王老师在我们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ldo;是啊。&rdo;我答道，&ldo;我们准备重新搜集一下线索。我们本想见见徐海红的，可惜她人不在。我们刚刚敲过门，没人开。&rdo;

&ldo;她可能不想开门，等会儿让霖霖带你们过去。&rdo;

&ldo;周霖是什么时候知道徐海红是她母亲的？&rdo;我直接问道。

王老师和蔼地笑了笑。

&ldo;这种事怎么瞒得住，我们就算不说，将来这里的街坊议论起来，事情还是照样会传到她耳朵里。所以，我们在她15岁的时候就把她的身世告诉了她，也包括徐家的案子。&rdo;

&ldo;15岁可是叛逆期，她当时能接受这事吗？&rdo;莫兰道。

王老师叹气道：&ldo;没错，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后，马上就跟我们疏远了，后来还嚷嚷着要找自己的亲妈。有一次，她跟我们吵架，提起行李就搬了过去，说是要跟我们断绝关系。&rdo;

&ldo;她搬过去住，徐海红认她吗？&rdo;

&ldo;认倒是认了，可霖霖在那儿住了一夜就逃回来了。&rdo;

&ldo;逃回来？徐海红打她？&rdo;莫兰道。

王老师笑起来：&ldo;没有，不是这么回事。这事跟她的头发有关。霖霖那时候是长头发，平时梳着两条辫子。她在那里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起来，长头发被剪了，头发全掉在枕头上。她跑去找徐海红，徐海红说那是她两个弟弟干的。&rdo;

&ldo;她弟弟？&rdo;如果我没记错，她弟弟应该在1969年的灭门案里被杀了。

&ldo;就是啊。&rdo;王老师马上看出了我的心思，&ldo;因为这件事，我也找过徐海红。我认为就是她干的，她就是不想让霖霖住下去。那是我们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坐下来说话，可她死活不承认，坚持说那是她的两个弟弟干的，她说他们从没离开过那房子。&rdo;

我觉得好像有一股阴风从楼梯口吹进来，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ldo;那天霖霖是捂住头逃回来的，后来她再也没敢在那里住过。现在她每次回国，都会去看看她，有时会送点吃的过去，但从不敢在那里住。&rdo;

&ldo;这些话，您信吗？&rdo;莫兰问道。

王老师笑了笑说：&ldo;我当然不信，不过，很多事我也解释不了。其实在霖霖之前，就有其他人住进去过。大概是1972年，附近工厂纠察队的几个人，他们看徐海红一个人住，就硬是搬了进去，也没经谁的同意。后来没过几个月，都出了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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