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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1页）

我得说，我实在看不惯他那个嚣张样，所以趁他还没有太得意，我给了他一拳。

这下，他真的昏了过去。

等董晟（或者说是苏湛）被警方接走送进医院，法医正式进驻密室，我跟莫兰才真正松了口气。董纪光是开不了车了，他说他头痛得厉害，连路也走不动了，而且他特别想知道是怎么回事。郑铎也受了伤，于是我们就一起去了之前去过的那家快餐厅。

此时是下午，餐厅里没多少人。我们几个找了个靠窗的座位。

&ldo;你先说说你是怎么回事吧。&rdo;坐下后，我先开口问郑铎，&ldo;你怎么会受伤，你之前上哪儿去了？&rdo;

&ldo;我只不过想再去看看那个壁炉……&rdo;

&ldo;我不是让你留在外面望风的吗？&rdo;我嚷道。

&ldo;这是我失策了。我去壁炉那边，刚刚蹲下，就被人来了一下。后来才知道是徐海红干的，她不知怎么弄开了那个锁。&rdo;

&ldo;那种塑料手铐，找把剪刀就可以剪开。&rdo;莫兰道。

&ldo;我承认这是我考虑不周。那女人打昏我后，他就来了……&rdo;他指指董纪光。

后者仍然惊魂未定，在喘粗气。

&ldo;我是来找你们的，看见那女人打昏了他，我马上就报警了，然后正好这个人的同事来电话，于是，我就把情况说了说。那女人打昏他后就不见了，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去楼上放火了。我们想阻止她，但来不及了，她好像疯了一样‐‐这些都别管了，快告诉我，我叔叔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没死？&rdo;

&ldo;你确定他是你叔叔吗？&rdo;我不放心，又问了一遍。

&ldo;我当然确定！我叔叔的太阳穴这边有颗痣。&rdo;董纪光指指自己的左边太阳穴，&ldo;所以我一看就知道是我叔叔，他倒是没怎么老……他的手还跟过去一样，我是说大小，握着我的时候，那感觉还跟过去一样……没错，那就是我叔叔……他这是怎么了？&rdo;董纪光说话时，眼泪涌出了眼眶，他掏出纸巾来使劲擦着眼睛。

&ldo;他会不会是你的另一个叔叔董湛？&rdo;我还是不放心。

董纪光横了我一眼道：&ldo;怎么可能啊？我见过董湛的照片，他长得又矮又难看，人还特别凶，手里总拿了根鞭子，据说他喜欢动不动抽人一下。他是他们几兄弟里长得最难看的，可我叔叔是他们几个兄弟里长得最清秀的。所以，董湛爱欺负他。&rdo;

&ldo;你从来没说过，你见过董湛的照片。&rdo;

&ldo;你也没问哪。小时候家里有，后来让我爸烧了。他说这个人不好，让我们忘记他。他的脸长得什么样，我是一点都不记得了，但我就记得他比较矮。也难看，拍照的时候，手里还拿了根鞭子‐‐你怎么会认为我叔叔是董湛？&rdo;

&ldo;你叔叔……该怎么说呢？他是疯了。&rdo;

&ldo;你说什么？！&rdo;董纪光有点恼火，莫兰赶紧插了进来。&ldo;还记得你爸说，要送他去精神病院吗？&rdo;她道。

&ldo;是啊，可那是……&rdo;

&ldo;那不是玩笑，你爸就是在威胁他，因为你爸知道他干过什么。你叔叔总说，你爸是对他最好的人，那是因为你爸包容了他的犯罪。说简单点，你叔叔得了精神病，他幻想自己身体里有两个人，一个是懦弱胆小的董晟，另一个是残暴风流的苏湛。&rdo;

&ldo;身体里有两个人！&rdo;董纪光忽然笑了出来，&ldo;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rdo;

&ldo;那里面有个密室你知道吗？&rdo;莫兰问。

董纪光摇头说：&ldo;不知道，从来不知道。我叔叔究竟干了什么？&rdo;

&ldo;还没明白？&rdo;郑铎插嘴了，&ldo;徐家的案子就是他做的。&rdo;

董纪光忽地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ldo;血口喷人！&rdo;他吼道，他指指郑铎，又指指我，&ldo;你们警察他妈的就是爱血口喷人！诬陷！妈的！几十年了，什么都变了，唯一不变的就是你们警察的无能！怎么样？我就这么说？抓我呀！我叔叔杀人？去你妈的大头鬼！&rdo;

&ldo;董叔叔，别激动别激动！&rdo;莫兰连忙上前劝他，并向邻桌的人和吧台后面的老板道歉。等董纪光终于肯坐下后，她说道：&ldo;董叔叔，你冷静点。他是得了精神病，而且他杀人的时候，不是董晟，是苏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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