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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那是雷海琼被杀的时间啊。&rdo;

哈哈！又在给陈牧野下套了，高竞真想出去摸摸莫兰的头。

&ldo;她被杀的时间？&rdo;陈牧野嘟哝了一句，语调了带了点怀疑，但他很快就回答，&ldo;那时候，我大概在吃饭吧。&rdo;

&ldo;在哪儿吃饭？&rdo;

&ldo;关你屁事！&rdo;

&ldo;陈牧野，你有杀人动机哦。你父亲当年的失踪跟雷海琼有关系，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泄愤，找机会杀了雷海琼。&rdo;

&ldo;胡说八道！&rdo;一个女孩高亢的声音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插了进来。

&ldo;凌珑！&rdo;陈牧野叫了一声。

但那女孩回应他的招呼，气冲冲地对莫兰说：&ldo;喂，你算老几？你凭什么盘问牧野？他在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rdo;

&ldo;你叫……凌珑？&rdo;莫兰道。

&ldo;是！我就叫这个名字！&rdo;

&ldo;你就是校工的女儿？&rdo;

&ldo;校工的女儿怎么啦？&rdo;女孩似乎受了冒犯，口气越发冲了。

&ldo;因为普通学生不会像你这样，那么晚了还拿着扫帚在教学楼里瞎晃。&rdo;莫兰不慌不忙地说，&ldo;你好敏感啊！校工的女儿是个贬义词吗？？平时是不是经常有人说你啊？&rdo;

&ldo;你是从哪儿来的！&rdo;

&ldo;从校门口啊。&rdo;莫兰道。

高竞觉得自己不能不出去了，再不现身，就凭莫兰的伶牙俐齿，谁知道这个粗声怪气的女孩会不会恼羞成怒，对她干出点什么。

&ldo;莫兰，你们在说什么呀。&rdo;他走出厕所，故意问道，目的是为了打个圆场。

莫兰朝他眨眨眼睛。

&ldo;高竞。瞧，她就是校工的女儿，她叫凌珑。她是陈牧野的朋友，还替他说话呢。&rdo;莫兰躲在他身边，有恃无恐地对凌珑说，&ldo;喂，你说我在胡说八道，你有什么依据吗？我就是觉得陈牧野嫌疑最大。&rdo;

&ldo;哼，我当然有根据！那天晚上六点至七点，他跟我在一起。&rdo;凌珑理直气壮地说。她是个身材高大的女孩，长相普通，穿着件颜色浑浊的连衣裙，大概因为刚刚在干活，长头发湿漉漉地都粘在她的头皮上。

&ldo;原来你们在一起啊。那你们是在校外还是在校内？&rdo;莫兰嬉皮笑脸地问，高竞看凌珑脸上的神色，真怕它会一扫帚朝莫兰打来。

&ldo;在校内，我们在操场一起吃了饭，怎么样？&rdo;凌珑生硬地说。

&ldo;你们是几点分开的？&rdo;

&ldo;分开？&rdo;凌珑回头看看陈牧野，&ldo;十一点吧。&rdo;她说得不太确定。

雷海琼的真正死亡时间是在晚上九点至十点之间，如果照凌珑说的，从六点至十一点他都在学校里，那他就洗脱不了嫌疑，因为他只要借口上个厕所，就能对教学楼里的雷海琼下手，但他同时也陷入两难，因为莫兰之前已经下了一个死亡时间圈套，如果他现在竭力否认凌珑的说辞，或改变凌珑说的时间，那又会使人产生怀疑‐‐难道他知道这段时间中包含了雷海琼真正的死亡时间？他怎么会知道？

但是莫兰没有再问下去。

&ldo;哦‐‐明，白，了。&rdo;莫兰缓缓点头，接着换了个问题，&ldo;你那天晚上为什么会凌晨去教学楼？你应该不是住在那里的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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