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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ldo;早就问过了，这还用你提醒？&rdo;王立站起了身，似乎准备离开了，&ldo;左邻右舍都说没看见有人来送信。&rdo;

&ldo;那就一定是有人在某个地方把卡片交给他的。在早上九点之前，一般人有可能去的地方无非是公司、公园或者茶楼，你有没有问过常冒文，常豹那天早上可能去哪里？&rdo;

王立朝他笑笑：&ldo;我问过了，法医大人，常冒文这小子什么都不知道。他说自己睡得很沉，而所有那天可以告诉我们常豹在哪里的人都死了。不过谢谢你的建议，我会继续调查的，&rdo;他拉开门的时候又问道，&ldo;你女朋友在外面，你要不要见见她？&rdo;

谷平大吃一惊。

&ldo;她在外面？你干吗不早说？&rdo;

&ldo;放心，我没虐待她。她是有椅子坐的，她在做笔录，我们得把她的话和想法都记录下来。等着，我叫她进来跟你见一面。不过我得在场。&rdo;王立笑着要走，谷平叫住了他。

&ldo;等等！你千万不能在她面前说她是我的女朋友，她会生气的！&rdo;谷平郑重其事地提醒道。

王立轻蔑地盯了他一眼，走出门去。

谷平等了几十秒，拘留室的门才被再次打开。她穿着棉麻衬衫和长裤，洒脱地走了进来，中长发飘在脑后。

&ldo;嗨，信文。&rdo;他拘谨地站起身跟她打招呼。

&ldo;你还好吗？&rdo;她的神态很自然。

&ldo;马马虎虎吧。谢谢你来看我。&rdo;

这不是在酒吧，她现在没事求他。她是自愿来看他的。她忽然对他那么好，他真有点受宠若惊。

&ldo;不用客气。你看到我拿来的照片了吗？&rdo;她坐下来后立刻问道。

他点了点头，跟着坐了下来。

&ldo;真的很像吧？连我也吓了一跳，怪不得阿冒会认错。&rdo;

&ldo;我能理解。&rdo;现在，他心里在盘算着，怎么才能把她继续拴在他的事情上。他当然不希望她太劳累，也不希望她陷入危险，但是她真的置身事外，他又很不甘心。他不想就这么跟她断了联系，决定给她找点简单的事干干。

&ldo;信文，能帮我个忙吗？&rdo;他道。

&ldo;什么事？你说吧。&rdo;她似乎并不介意。

&ldo;我昨天看了那几件案子的卷宗，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我过去曾经发表过些法医学的论文，我觉得这些案子似乎跟我的某一篇论文有点……怎么说呢……&rdo;他无意中瞥见旁边王立脸上的表情，连忙解释，&ldo;我不知道它们之间有什么关联，但是我过去在一篇论文中举过一个例子。&rdo;

&ldo;什么例子？&rdo;王立立刻插了进来。

他知道，如果把那篇论文里举的例子和盘托出的话，就等于给自己又加了一条极为不利的证据，所以他决定含糊其辞。

&ldo;我只是在论文里提到某些事而已，那已经过去好些年了，我不记清了。我只想多看点东西，希望能早点找到答案。&rdo;

王立听出他在故意搪塞，不太满意地问道：&ldo;那你打算让她帮什么忙？&rdo;

&ldo;我想让信文去我家，到储藏室去找一本叫《法医科学》的英文杂志，我曾经在那里面发表过论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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