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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1页）

&ldo;是从其他右翼团体打听来的。不是我问来的。&rdo;

&ldo;不是你问来的？那么说，你现在不是孤军作战牌？&rdo;

龙雄凝视田村的脸。田村眼里微露歉意笑道：

&ldo;不瞒你说，我一个人实在干不下去了。首先不能随意行动。常要派我去干不相干的事。不得已之下，我向部主任摊了牌。部主任一听，先发了一顿火，接着给我配备了几个人，组成小组。你可别见怪。&rdo;

龙雄也听说过，近来报社发表独家新闻，做法与过去不同。不是采取个人行动，而由小组协同进行。龙雄注视田村刚洗完澡的汗津津的睑想，田村的功名心难道竟在这个组织力量面前甘拜下风了吗？

&ldo;专案组还不知道这案子同舟坂英明有关。我们的方针是，始终由本社独家采访。这是不在话下的。掌握了这许多线索，事到如今，再泄露给别的报社，那怎么可以。有人提出，要把舟坂的事向当局报告，我竭力表示反对。&rdo;

听起来，田村似乎不服输。也许是为了向龙雄作辩解的一种姿态。不管怎样，龙雄由此得知报社已经动员了组织力量了。

龙雄思想上有所抵触，他担心报社的力量会席卷一切。新闻的力量是迅猛而粗暴的，刹那间在他心头上掠过一道阴影，龙雄为之黯然失神。‐‐他在为上崎绘津子担忧。

&ldo;舟饭是朝鲜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do;龙雄接着往下问。

&ldo;我去九州博多作了调查。博多那里有朝鲜人团体。根据与舟坂英明意见不合的另一个右翼组织的情报，舟坂英明生于朝鲜全罗北道群山中，名叫金泰明。他年轻时来到博多，在宝洋社派的某人手下干事。他受到了感化，或者说尝到了甜头，所以到东京以后，就靠右翼发家，成为新兴势力。因此我特地跑到九州去调查。这回是受到部主任和编辑部同仁的鼓励堂而皇之出差的。&rdo;田村洋洋得意地说。

&ldo;那么，你查清了没有？&rdo;

&ldo;还没有。&rdo;田村摇摇头。&ldo;我在博多待了四天。朝鲜人中谁也不认识他。和支洋社有关的人里，也没有找到线索。&rdo;

&ldo;他真是朝鲜人吗？&rdo;

&ldo;我认为有可能。&rdo;田村说，&ldo;舟坂英明今年四十多岁，假定他十五六岁时改用日本名字，那已经是二十五年前的事了。这中间打过一次仗，所以，事到如今，谁都不清楚了。&rdo;

&ldo;那么，与他作对的右翼势力，应该知道他的底细吧？&rdo;

&ldo;同行最知根底，相互间专门打听对方的隐私。种种迹象，我以为舟饭可能是朝鲜人。&rdo;

&ldo;&ldo;什么迹象？&rdo;

&ldo;他的身世。现在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世。他究竟生在什么地方？是在哪里哪个学校毕业？别人全不知道。有人说，舟极从来不愿意谈自己的事，恐怕他连户籍都没有。正因为他如此神秘莫测，恰&rso;恰可以证明他是朝鲜人。&rdo;

龙雄想，舟坂英明会是朝鲜人吗？实在出人意外，但又不意外。从舟坂英明的行动来看，倒也互为表里。

&ldo;对了。&rdo;龙雄猛然想起来说，&ldo;红月亮酒吧老板娘该知道内情吧？她是舟场的情妇。&rdo;

田村意味深长地说：

&ldo;梅井淳子和舟饭的关系，并不如我们想象的那么深。当然，他们之间或多或少有些瓜葛。舟坂这个人，可不是那种沉酒女色的人。给酒吧出点资本，倒是事实。

可是也不过是利用酒吧，安插手下人当个酒保而已。他似乎还没有把老板娘拉到自己的圈子里。我也曾旁敲侧击地打听过，她反正是不时和舟饭幽会，有钱到手就好。

事实上经过调查，在酒吧的顾客中，老板娘有她的情夫。对这个女人，我们估计错误了。关于开饭的情况，再深一步，她也不知道。你还记得吧？那一次，有位漂亮的女人到宇治山田市的旅馆去找舟饭，我们一直以为是老板娘，其实，也搞错了。

他压根儿没离开过东京。&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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