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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1页）

龙华道了讲后门：

&ldo;这时候他已经到了那儿了吧。&rdo;

主任看了看手表，那皮表带特别宽。

&ldo;该到了，您请进来坐吧。&rdo;

六销席的房间，角落里放着一张书桌。桌子周围乱得不成样子。主任拿起桌上的电话，关照火速接通木曾福岛。

&ldo;马上就到发稿的时间了，对不起，少陪了。&rdo;

主任说罢，便开始在纸上写报道。大抵相当急，对龙华不着一眼。地摘下手表，放在面前，仿佛要同时间赛跑似的。

龙雄无意地看着表带想，这表带可真宽。这皮子，看样子又粗又硬。

皮革‐‐龙雄脑海里的联想飞腾起来了。

在八岳山麓的高原上，糙木在黄昏中摇曳，一辆大车在路上走过。车上载着几只稻糙包着的小瓷坛。大车驶向村里的皮革厂。这段往事如同梦幻一般，还留在龙雄的记忆里。

龙雄的心怦怦跳着。此刻还没有形成一个直感，朦朦胧胧，极其抽象。但是，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白色的云窗之中，伸向天空。个别部分已开始对好了焦距。

电话铃响了。龙雄顿时惊醒过来。主任拿起电话，问田村回来了没有？随即把话筒递给龙雄。

&ldo;喂…&rdo;是田村的声音。

&ldo;有什么线索没有？&rdo;龙雄问。

&ldo;我还没有去上歧津车站。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rdo;田村的声音里透着兴奋，仿佛看到他满头大汗的样子。&ldo;伊势通讯站，也就是宇治山田，说两星期前，舟权英明就不在那里了。&rdo;

&ldo;不在了？&rdo;

&ldo;东京方面也调查了一下，说他没有回家。现在正全力以赴进行复查。据伊势通讯站调查来的情况说，他大概进精神病院了。&rdo;

&ldo;精神病院？在什么地方？&rdo;

&ldo;详细情况还不知道。另外，还有一件奇怪的事。&rdo;

3

电话接线员插进&ldo;喂，喂&rdo;的声音，田村叱贵了一声：&ldo;讨厌！&rdo;

&ldo;奇怪的是，舟饭英明在半个月前，就开始收集各种各样的东西。&rdo;

&ldo;各种各样的什么东西？&rdo;

&ldo;玩具啦，药品啦，扫帚啦，以及珠子、空瓶子、儿室棒球帽…&ldo;漫着，漫着，他收这些东西做什么？&rdo;龙雄问。

&ldo;不知道，总之，乱买一起，然后运回东京家里，或送给朋友。&rdo;

&ldo;这是怎么回事呢？&rdo;龙雄耳朵贴在话筒上，歪着头想。

&ldo;所以说奇怪嘛，是不是精神不正常。这个情况是伊势通讯站了解到的。那家伙干得挺出色。&rdo;

&ldo;的确不惜。舟报会是精神病吗？&rdo;龙雄嘴上说着，心里却在思忖。舟报英明真要发狂了，那事情就麻烦了。

&ldo;是啊，这也是伊势通讯站那家伙报告的。有个医生给舟报看病，随即用汽车把他拉走了。&rdo;

&ldo;是出租汽车吗？&rdo;

&ldo;不是，所以不好办。是一辆自备汽车，坐进去两三个人。旅馆费用已全部结清，便离开了。据说是医生把舟板带走的，所以就有去精神病院一说。&rdo;

&ldo;自备汽车的号码是多少？&rdo;

&ldo;不知道。这些情况是从女招待那里打听来的。&rdo;

&ldo;自备汽车是医生的吗？&rdo;

&ldo;好像是。嗯，是自备汽车，自各汽车‐…&iddot;你等一等。&rdo;

电话里停了三四秒钟。龙华知道田村准是在极力思索。又响起接线员的&ldo;喂，喂&rdo;声。为了盖过这声音，听见田村说：

&ldo;啊，对了。我想起来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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