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啤酒谋杀案第三部第四章 真相大白
章节字数:4194更新时间:07-12-0209:58
安姬拉&iddot;华伦缓缓转过身,用严厉轻视的眼光扫过房里每一张看着她的脸。她说:&ldo;你是个盲目的傻瓜──你们全都一样。你们难道不知道,如果我是凶手,我早就承认了!我从来没有让凯若琳为了我的行为而受苦,从来都没有!&rdo;
白罗说:&rdo;&ldo;可是你的确在啤酒上动了手脚。&rdo;&ldo;我?在啤酒上动手脚?&ldo;白罗掉头看看麦瑞迪&iddot;布莱克。&rdo;听着,先生,你在报告上说,凶案发生那天早上,你从楼上的卧房听到这个房间有声音?&ldo;麦瑞迪&rdo;布莱克点点头。&ldo;不过,只是一只猫而已。&rdo;
&ldo;你怎么知道是猫?&rdo;
&ldo;我──我记不得了,可是的确是猫,我可以肯定。窗口只开了一点,大小刚好可以让猫爬过。&rdo;
&ldo;可是窗子是活动的,也许有人把它拉高之后进出过。&rdo;
&ldo;对,可是我知道是猫。&rdo;
&ldo;你并没亲眼看见猫吧?&rdo;麦瑞迪&iddot;布莱克缓慢而困惑地说:&ldo;是的,我没看见──&rdo;他皱皱眉,又说:&ldo;可是我真的知道。&rdo;
&lso;让我告诉你为什么,同时我要告诉你一点,那天早上,的确很可能有人溜进你的实验室,从架子上拿走某样东西之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要是那个人是从奥得柏利来的,一定不可能是菲力浦&iddot;布莱克、爱莎&iddot;葛理、安雅&iddot;柯雷尔,或者凯若琳&iddot;柯雷尔,因为我们对这四个人的举动都很清楚。这么一来,就只剩安姬拉&iddot;华伦和威廉小姐了,威廉小姐来过府上──你出门的时候碰到过她,她说是来找安姬拉的。安姬拉一早就出去做日光浴了,可是威廉小姐在水中或者岩石上都没有看到她。她可以轻而易举地游到这边来──事实上当她后来和菲力浦&iddot;布莱克做日光浴时,确实游过来了。我认为她游到这边之后,进到屋子里,从窗口爬进你的实验室,拿走了架子上的某样东西。&ldo;安姬拉&iddot;华伦说:&ldo;我没做那种事──没有──至少,&lso;啊!&rdo;赫邱里&iddot;白罗胜利地欢呼道:&ldo;你终于想起来了!你告诉过我,为了跟安雅&iddot;柯雷尔恶作剧,你偷了一种你称为&lso;猫食&rso;的东西──&rdo;麦瑞迪&iddot;布莱克尖声说:&ldo;颉草!怪不得!&rdo;
&ldo;一点都不错,所以你心里才一直认定是猫溜进你的实验室。你的嗅觉很灵敏,也许你在不知不党中闻到颉草那种淡淡的,让人不舒服的味道──但是潜意识中却始终想到是猫。猫最爱颉草,会到处找。颉草根吃起来有一种腥味,因为你前一天提到过,所以淘气的安姬拉&iddot;华伦就想放点在她姊夫的啤酒里,她知道他一向是一口气就喝光的。&rdo;
安姬拉&iddot;华伦惊讶地说:&ldo;真的是那一天吗?我记得很清楚,的确去拿过。对,我还记得我刚拿出啤酒,凯若琳就走进来,差点逮着我!我当然记得……可是我从来没把这件事和那一天联想在一起。&rdo;
&ldo;你当然不会──因为你心里觉得这两者没什么关系,两件事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一个是你做惯了的恶作剧,另外一个是像平地一声雷似的悲剧,事先没有半点预兆、把你心里所有其他小事全都扫得一干二净,可是我留意到你说过我偷了什么,什么,想放在安雅的饮料里,你并没说真的那么做了。&rdo;
&ldo;对,因为我根本就没放,我刚打开啤酒瓶,凯若琳就进来了。啊!&rdo;她惊呼一声,&ldo;所以凯若琳以为一一她以为是我──&rdo;她停下来,看看四周,然后用一贯的冷淡音调说:&ldo;我想你们全都是这么想。&rdo;
她顿一顿,接着说:&ldo;我没有杀安雅。要是有,我绝对不会保持沉默。&rdo;威廉小姐严厉他说:&ldo;你说得对极了,亲爱的。&rdo;她看看赫邱里&iddot;白罗,&ldo;只有&lso;傻瓜&rso;,才会那么想。&rdo;
赫邱里&iddot;白罗温和他说:&ldo;我不是傻瓜,我也没那么想。谁是真正的凶手,我知道得非常清楚。&rdo;他停了停,又说:&ldo;相信凭空捏造的事非常危险,我们来看看奥得柏利的情形,这是司空见惯的事了:两个女人争一个男人,我们都以为安雅&iddot;柯雷尔要为另外一个女人离开他妻子,可是我现在告诉各位,&lso;他从来就没有这种打算&rso;。&rdo;他的确曾经迷恋过其他女人,可是往往过不了多久就结束了。他所爱的女人通常都有一种通性──并不期望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可是这一回的女人不同,各位知道,她根本不是个女人,她只是个女孩,而且在凯若琳&iddot;柯雷尔的口中,她非常非常诚实……她在言词方面也许很冷静世故,可是对爱情方面却单纯得很。因为她自己非常迷恋安雅&iddot;柯雷尔,就以为他对她也一样。她毫不怀疑他们的感情,以为会终身不变,而且她没有问他,就以为他一定会离开他妻子。
&ldo;可是各位一定会问,安雅&iddot;柯雷尔为什么不对她说实话呢?我的答案是──为了那幅画,他希望完成那幅画。&rdo;有些人也许会觉得这太不可思议──可是只要了解艺术家的作风,这也就不足为奇了。原则上,我们也已经接受了这种解释。安雅&iddot;柯雷尔和麦瑞迪&iddot;布莱克之间的那段对话也就更有意义了。柯雷尔很尴尬,他拍拍麦瑞迪。布莱克的背,用乐观的口气告诉他,这件事一定会圆满解决的。各位知道,安雅&iddot;柯雷尔觉得事情非常简单:他正在画一幅画,但却遭到两个忌妒而又神经质的女人所妨碍,不过他绝对不会让她们阻止住他这一生最重要的事。
&ldo;要是他对爱莎&iddot;葛理说实话,那幅画一定没办法再画下去,也许他刚开始迷恋她的时候,确实说过要离开凯若琳。男人谈恋爱的时候,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也许他嘴上没说,只是让她自己以为这样。他并不在乎爱莎以为怎么样,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只要能让她再安静一两天,等他把画完成之后,就没有问题了。&rdo;到时候,他会把事实告诉她──他们之间已经过去了。
他是个从来都没有什么顾忌的人。
&lso;我想,他开始的时候确实打算不和爱莎扯上什么,他早就警告过她他是什么样的男人。可是她不听他的警告,反而迎向他,像柯雷尔那种男人,只是把女人当作消遣。要是你问他,他一定会说爱莎太年轻,过不了多久就会忘掉这件事。这就是安雅&iddot;柯雷尔一向的想法。&ldo;事实上,他唯一在乎的人只有他妻子。他并不担心她,认为她只要再忍耐几天就没事了。他对爱莎口没遮拦地把事情告诉凯若琳非常生气,可是还是很乐观地认为&rso;没什么大不了&lso;。凯若林一定会像以往一样原谅他,而爱莎──爱莎只要&rso;忍耐忍耐,就行了。对于安雅&iddot;柯雷尔这种男人,生活上任何问题都很容易解决。&rdo;可是我想到了最后一个晚上,他开始真正担心了──他担心的是凯若琳,而不是爱莎,也许他去过她房间,但是她拒绝和他说话。总之,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梦之后,一吃完早餐,他就把她拉到一边,说出真相──他迷恋过爱莎,可是现在都已经过去了。只要一画完那幅画,他就永远不再和她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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