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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ldo;晚安，欧丁小姐。晚安，史春吉太太。&rdo;

&ldo;我们明天会过去吃午饭，泰德，&rdo;凯伊说，&ldo;如果天气还像今天这么好，我们就去游泳。&rdo;

&ldo;好。我会出去找你，晚安，欧丁小姐。&rdo;

两位女性离开了客厅。

泰德&iddot;拉提莫和气地对屈维斯先生说：&ldo;我跟你顺道，先生。我要去搭渡船，所以会经过你住的旅馆。&rdo;

&ldo;谢谢你，拉提莫先生。我很高兴有你护送。&rdo;

屈维斯先生尽管已宣布了他要离去的意愿，却好像不慌不忙。他愉快地细细啜饮着酒，热衷于向汤玛士&iddot;罗伊迪探询马来亚那边的生活情况。

罗伊迪的回答非常简短。要问他这些日常琐事就好像问他什么重大国家机密一样困难。他好像陷入自己的心事中，难以分心回答问话。

泰德&iddot;拉提莫局促不安，一脸不耐烦的神色，急着想离去。

他突然插嘴惊叫说：&ldo;我差一点忘了。我带了一些凯伊想要听的唱片来，就放在厅子里，我去拿来，你明天交给凯伊好吗，罗伊迪？&rdo;

罗伊迪点点头。泰德离开客厅。

&ldo;那个年轻人生性毛躁。&rdo;屈维斯先生低声说。

罗伊迪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ldo;我想，是史春吉太太的朋友吧？&rdo;老律师继续说。

&ldo;凯伊&iddot;史春吉的朋友。&rdo;汤玛士说。

屈维斯先生微微一笑。

&ldo;嗯，&rdo;他说，&ldo;我指的是她。他几乎不可能是‐‐第一位史春吉太太的朋友。&rdo;

罗伊迪强调说：

&ldo;是的，他不可能是。&rdo;

然后，接触到对方怪异的眼光，他有点脸红地说：&ldo;我的意思是‐‐&rdo;

&ldo;噢，我相当了解你的意思，罗伊迪先生。你自己就是奥德莉&iddot;史春吉太太的朋友，不是吗？&rdo;

汤玛士&iddot;罗伊迪缓慢地把烟丝装迸烟斗里。他低头看着自己双手的动作，有点像是把话含在嘴里地说：

&ldo;唔‐‐是的。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rdo;

&ldo;她一定一直是个迷人的女孩吧？&rdo;

汤玛土&iddot;罗伊迪好像是说&ldo;唔‐‐嗯。&rdo;

&ldo;两个史春吉太太同时在一个屋子里有点难堪吧？&rdo;

&ldo;噢，是‐‐是的，有点。&rdo;

&ldo;对原先的史春吉太太来说处境艰困。&rdo;

汤玛士&iddot;罗伊迪脸色发红。

&ldo;极为艰困。&rdo;

屈维斯先生趋身向前。他的问题猛然爆了出来。

&ldo;她为什么来，罗伊迪先生？&rdo;

&ldo;这‐‐我想是‐‐&rdo;被问的人声音含糊不清，&ldo;她‐‐不喜欢拒绝。&rdo;

&ldo;拒绝谁？&rdo;

罗伊迪为难地挪动身子。

&ldo;哦，事实上，我相信她总是每年这个时候来‐‐九月初。&rdo;

&ldo;而崔西莲夫人要奈维尔&iddot;史春吉和他的新任太太同时也来？&rdo;老绅士的语气带着巧妙的政治场上的不易相信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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