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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或许，&rdo;奥德莉沉重地说，&ldo;这样也好。&rdo;

她打了个冷颤，玛丽惊叫起来：

&ldo;你受凉了。&rdo;

&ldo;嗯。我想去穿件衣服，毕竟，这是九月天。&rdo;

玛丽&iddot;欧丁独自留下来，凝视着波浪。潮水正在退下。她闭上双眼，摊开四肢躺在沙滩上。

他们在旅馆吃过可口的午餐。虽然旺季已经过去，旅馆客人还是相当多。

一群奇奇怪怪、形形色色的人们。噢，这是外出的一天，调剂一下一天接一天的单调生活。同时这也是一种解脱，脱离那种紧张感，那种最近在&ldo;鸥岬&rdo;出现的紧张气氛。那不是奥德莉的错，而是奈维尔‐‐

泰德&iddot;拉提莫在她身旁猛然坐了下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ldo;你把凯伊怎么啦？&rdo;玛丽问道。

泰德简略地回答：

&ldo;她被她的法定所有人叫去了。&rdo;

他的话中某种意味令玛丽坐直身子。她望过闪闪发光的一片金黄沙滩，看到奈维尔和凯伊沿着海水和沙滩衔接处走着。然后她快速地瞄了身旁的男人一眼。

她一直把他想作是庸俗、奇怪，甚至是危险。现在她首度窥见一颗年轻、受伤害的心灵。她心想：

&ldo;他爱上凯伊‐‐真的爱上她‐‐然后奈维尔出现，带走了她……&rdo;

她温柔地说：

&ldo;我希望你在这里过得愉快。&rdo;

这是句老套的话。玛丽&iddot;欧丁很少说些除了老套之外的话‐‐这是她的语言。不过她的语气带着‐‐首度带着‐‐友善的意味。泰德&iddot;拉提莫对此有了反应。

&ldo;也许，就像我在其他任何地方过的一样愉快！&rdo;

玛丽说：

&ldo;我很难过……&rdo;

&ldo;你根本一点都不在乎！我是个外人‐‐一个外人有什么感受又有什么关系？&rdo;

她转过头看着这位痛苦、英俊的年轻人。

他以蔑视的眼光回看她。

她好像发现什么似地缓缓说道：&ldo;我明白，你不喜欢我们。&rdo;

他发出一阵短笑。&ldo;你指望我喜欢你们？&rdo;

她深思地说：

&ldo;我想，你知道，我的确这样指望‐‐当然，人把太多事情都看成是理所当然的。人应该更谦虚一点。是的，我没想到你会不喜欢我们，我们一直尽量让你感到受欢迎‐‐把你当凯伊伊的朋友看待。&rdo;

&ldo;是的‐‐当做凯伊的朋友看待！&rdo;

这句话来得快速而且怀有恶意。

玛丽诚恳地说：

&ldo;我希望你会告诉我‐‐我真的希望‐‐到底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们？我们怎么啦？我们有什么不对？&rdo;

泰德&iddot;拉提莫重重地说：

&ldo;自以为是！&rdo;

&ldo;自以为是？&rdo;玛丽毫无恨意地说，她公正地思量他的这项指控。

&ldo;嗯，&rdo;她承认说，&ldo;我知道我们可能让人有这种感觉。&rdo;

&ldo;你们就是这样。你们把生活中一切美好的事物视为理所当然。你们快快乐乐，高高在上，把自己跟一般人隔绝起来。你们把像我一样的人看作是动物一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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