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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ldo;我听他说，当时他收养了你送的小狗时，有个小流氓过来，说狗是他的，要拿回去，最后我朋友花了三百把狗买下来了，有这回事吗？&rdo;

&ldo;嗯，有的。&rdo;

&ldo;结果第二天晚上那个小流氓就死了，是吧？&rdo;

朱慧如尽管很想急着结束对话，可是一时间找不到暂停的理由，只好道：&ldo;是的，就在河边那儿出事的。&rdo;

&ldo;我还听说，小流氓死的当天，你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rdo;

&ldo;唔……这件事警察已经调查过了。&rdo;

&ldo;小流氓身上的刀伤和你们店里的一把水果刀一模一样，是吧？&rdo;

朱慧如心中更惊，急思着应对，道：&ldo;您是警察吗？&rdo;

这时，朱福来端着面从厨房走出来，微微皱着眉，把面条端到严良面前，说了句&ldo;慢慢吃&rdo;，随后一言不发地往回走。

严良瞥了眼朱福来，对朱慧如缓缓地道：&ldo;我不是警察。&rdo;

朱福来脚步停顿住了。

朱慧如连忙道：&ldo;警察说有关调查的事要我们保密，不要跟其他人提。&rdo;

严良哈哈一笑，道：&ldo;抱歉，恕我好奇心太重了，呵呵。&rdo;

朱福来又往厨房里走了进去。

严良夹起面条，吃了一口，又道：&ldo;有时候帮助别人，反而会给自己和别人带来更多的麻烦。&rdo;

朱慧如打开手机，自顾摆弄着，不想搭理他。

严良看了她一眼，问道：&ldo;是吗？&rdo;

&ldo;啊？&rdo;朱慧如仿佛才反应过来，道，&ldo;您说什么，我没听清。&rdo;

严良把刚才那句话重复了一遍。

朱慧如道：&ldo;哦，如果您朋友觉得养小狗麻烦，那么把小狗拿回来吧，我再想办法送人。&rdo;

严良笑道：&ldo;尽管麻烦，可是我想他既然帮了一个忙，就会一直帮到底的吧，他就是那种人。&rdo;

朱慧如又把头低下，摆弄着手机，没去搭理他。

吃完面条，严良离开了面馆，他心中有了隐约的猜测，尽管他没有掌握任何证据，但他觉得未知数的个数差不多满足了，猜测未知数的步骤已经完成，接下去就是要验证这组高次方程的解了。

47

&ldo;我想和你探讨一下朱慧如和郭羽涉嫌杀人的可能性。&rdo;

林奇的办公室里，严良端坐面前，啜着一杯冰水。

&ldo;他们俩？他们俩有十足的非犯罪可能啊！&rdo;林奇微微皱起眉头，不解道，&ldo;他们的嫌疑早就完全排除过了，严老师，你在怀疑他们？&rdo;

&ldo;能否将你们排除他们嫌疑的所有理由，再向我讲述一遍？&rdo;严良拿出了纸和笔，很严肃地看着他。

&ldo;哦，好的。&rdo;林奇点点头，因为对面坐着的是严良，所以他才愿意耐心地重复一遍。如果是个其他非警务人员，或者其他的小警察，他一定冲对方嚷着，那么多证据表明他们和案子无关，你还要查个屁？

林奇翻开卷宗，重新整理一遍思维，道：&ldo;第一，他们有不在场证明。案发时间是10点50分，他们在这之前已离开现场，出现在监控里，即便此后绕路也不可行。并且死者胃里检查出了蛋炒饭，只有他们离开后，死者才会开始吃蛋炒饭。凶手杀人后立即在尸体上割血条，而小区旁的便利店证实了郭羽在背受伤的朱慧如回家后，去便利店买了纱布和药水，这个时间点刚好是凶手割血条的阶段，所以他们不在场证明很坚挺。第二，凶手花费几万块钱引路人破坏现场的做法是大手笔，他们都没多少钱，舍不得也想不出这种破坏现场的方法。第三，他们店里的这把刀是崭新的，并且近期附近商店没有见过他们新买了同把水果刀。第四，他们的口供没有缺陷。第五，星期五下午张兵收到经鉴定是凶手的恐吓信，他们俩都有不在场证明。第六，案件证实是连环命案的凶手干的，可是连环命案刚发生时，朱福来、朱慧如还没来杭市，郭羽也不具备连环命案的能力。他们的指纹也都不匹配。&rdo;

严良快速地把这六点记录在本子上，又看了一阵，点点头，自语道：&ldo;真的很厉害。&rdo;

&ldo;您说什么很厉害？&rdo;

严良抬头道：&ldo;一场犯罪能制造出一系列的非犯罪证明，而且看着证据都是异常坚挺的铁证，真的很厉害。&rdo;

林奇露出了不太相信他判断的表情：&ldo;这些都是铁证，没法伪造的。&rdo;

严良笑了笑：&ldo;似乎可以这么说，即便这片区域内所有人都有嫌疑，唯独他们是最不可能犯罪的。&rdo;

林奇干瘪地张张嘴，回应道：&ldo;他们是凶手的话，不可能伪造出这些铁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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