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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ldo;上次我说过，如果可能，我想把那件事彻底忘掉。那时候受的伤已经一点点愈合，我也总算克服了痛苦。为此还耗费了很长时间。好容易才愈合的伤口，我不想再撕开。&rdo;

&ldo;但真是这样吗？说不定只是表面上看似愈合了。&rdo;沙罗盯着作的眼睛，用平静的声音说，&ldo;也许里面还在静静地流血。你没想过？&rdo;

作默默沉思，无言以对。

&ldo;哎，你把他们四个的全名告诉我好吗？还有你们那所高中的名字、毕业年度、考进的大学、每个人当时的联系地址。&rdo;

&ldo;你要这些东西干吗？&rdo;

&ldo;我打算尽量详细地调查一下，看看他们如今人在哪里，在做什么。&rdo;

作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他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水。

&ldo;为什么？&rdo;

&ldo;为了创造机会，好让你见到他们，当面谈谈，听他们解释十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rdo;

&ldo;可是，假如我说不想这么做呢？&rdo;

她把放在桌上的手翻过来，掌心向上。眼睛却仍旧隔着桌子直视作的脸庞。

&ldo;我可以直说吗？&rdo;沙罗说。

&ldo;当然。&rdo;

&ldo;但有点难以启齿。&rdo;

&ldo;不管什么话都没关系。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rdo;

&ldo;上次见面时，我说了不想去你家。你还记得吧？知道原因吗？&rdo;

作摇摇头。

&ldo;我觉得你是个好人，觉得我喜欢你。我是说男女之间的那种。&rdo;沙罗说完，顿了一顿，&ldo;但是你心里可能存在一点问题。&rdo;

作默默地看着沙罗的脸。

&ldo;接下去就是有点难以启齿的部分了。我是说，很难表达。一旦用语言说出来，大概就会被过分地单纯化。但是又无法有条有理、逻辑分明地解释。因为那说到底是一种感觉。&rdo;

&ldo;我相信你的感觉。&rdo;作说。

她轻咬嘴唇，目测着某种距离，然后说：&ldo;当你抱着我的时候，我觉得你似乎人在别处，离我们相拥之处有一段距离。你非常温柔，这当然好极了。可还是……&rdo;

作再次拿起空咖啡杯，双手裹住它，然后放回小碟里。这次注意不弄出响声。

&ldo;我不明白。在那期间我心里始终只想着你一个人。也没感觉自己身在别处。说老实话，当时我根本没有余力去想你以外的事物。&rdo;

&ldo;也许是那样。也许你心里只想着我一个人。你这么说，我相信你。可尽管这样，你心里还是钻进了别的东西。至少我有这种类似隔阂的感觉。大概只有女人才明白这一点。总而言之我想让你知道，我无法长期维持这样的关系。哪怕我心里喜欢你。我的性格比外表更加贪婪、更加直率。如果你我今后还打算认真相处，就不希望我们之间有别的东西钻进来。不明真相的某种东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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