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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可是还好打了电话去，天吾想。&ldo;关于这件事不久的什么时候，再和你说吧。&rdo;小松这样的话，不可思议地停留在脑中的角落。

天吾给在补习学校代客的朋友打去电话询问情况。没有什么特别的问题，对方说。那么你父亲的情况？

&ldo;一直没有变化的昏睡着。&rdo;天吾说。&ldo;在呼吸，体温和血压在很低的数值。总之很安定。但是没有意识，大概也没有痛苦。就像去了梦中的世界。&rdo;

&ldo;也许是不坏的死法呀。&rdo;那个男人不带什么感情色彩地说。他想说的是，&ldo;可能这样的说法太过冷漠，但是想想的话，某种意义上也许是不错的死法。&rdo;前置被省略掉了。在大学的数学系待上好几年，早就习惯了这样省略的会话。不会觉得特别不自然。

&ldo;最近看月亮了么。&rdo;天吾突然想起，问道。没头没脑地询问月亮的样子也不觉得可疑的，大概只有这个朋友了。

对方想了一会。&ldo;这么说起来没有最近看过月亮的记忆呢。月亮怎么了？&rdo;

&ldo;如果有空想让你看一次。想听听感想。&rdo;

&ldo;感想，这个感想，是从什么角度？&rdo;

&ldo;什么角度都没关系，想听听看见月亮想到的事。&rdo;

不久之后，&ldo;想到什么的话，也许很难归纳成表达。&rdo;

&ldo;不，不用在意表达。重要的是明确的特质之类的东西。&rdo;

&ldo;看着月亮就明确的特质作何感想？&rdo;

&ldo;是的。&rdo;天吾说。&ldo;即使什么也没想也没有关系。&rdo;

&ldo;今天多云大概月亮不会出现。下次天晴的时候会看的。就是说，如果还记得的话。&rdo;

天吾道谢后挂断电话。如果还记得的话。这是数学学科出身的人的一大特点。如果不是自己直接关心的事，记忆的寿命就短得惊人。

会面的时间结束后走出疗养所时，天吾向坐在接待处的田村护士打招呼。

&ldo;辛苦了。晚安。&rdo;他说着。

&ldo;天吾君还能在这里待几天呢。&rdo;她按着眼镜梁问道。工作大概已经结束了，没穿护士制服，而是打着褶子的葡萄色的裙子和白色上衣，灰色的对襟毛衣的装扮。

天吾停下脚步想着。&ldo;还没决定。要看情况。&rdo;

&ldo;工作也还暂时请假？&rdo;

&ldo;拜托了别人代客。还没有关系。&rdo;

&ldo;你，总是在哪里吃饭呢？&rdo;护士问。

&ldo;在这附近的食堂。&rdo;天吾说。&ldo;旅馆只提供早餐。到合适的店里，吃定食，也吃盖饭。就是那样的地方。&rdo;

&ldo;好吃？&rdo;

&ot;不是什么特别好吃的东西。不怎么喜欢。&ot;&ldo;这样是不行的呀。&rdo;护士严肃地说。&ldo;不好好吃有营养的食物的话。现在的呢呀，这幅摸样简直是站着睡觉的马一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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