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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ldo;你会吃自己猎来的动物吗？&rdo;

&ldo;偶尔。&rdo;

&ldo;自己杀吗？&rdo;

&ldo;下次让你见识一下。&rdo;

&ldo;小信，说这种谎好吗？&rdo;雏子消遣他，&ldo;每次都是副岛杀了弄来吃的，小信不过在旁边帮忙。对不对？&rdo;

&ldo;然后呢，雏子呀，吓坏了。唉呀唉呀地叫着到处乱跑。&rdo;半田插嘴说，雏子噗哧笑出来。

我不知道信太郎喜欢打猎。脑中浮现了在洋片中常有的、上流社会的人们，带着一群猎犬骑着马去打猎的画面，然后试着想信太郎也是其中一人。但是不觉得信太郎和打猎很搭调，倒是带着枪进山、踩着于枯的叶子步行的样子却很容易想像。

&ldo;对了。今年夏天，我们带小布去轻井泽好不好？&rdo;雏子说。

&ldo;好呀。&rdo;信太郎赞成说。夫妇俩越过身隔着餐桌，开始聊起他们在轻井泽的别墅。谈着今年什么时候去啦、要是带小布去的话，让她睡在哪间房间好呢这些话。&ldo;夏天要待上一个月。&rdo;信太郎对着我说。&ldo;冬天和春天不常去，秋天常去。尤其是在打猎被解禁以后。&rdo;

&ldo;真好。

&ldo;大家一起去吧。&rdo;

半田插进来说：&ldo;要带我去哟。&rdo;

&ldo;叫你不要来，你也是会来，不是吗？&rdo;

&ldo;真是的。&rdo;半田苦笑说，&ldo;雏子，你说说话吧。老师好像把我当傻瓜一样。&rdo;

雏子呵呵笑着没理会半田，望着我说：&ldo;就这么决定了。小布，这个夏天一定很棒。&rdo;看着半田在我面前替雏子点火，对着来点菜的服务生叫雏子喜欢喝的饮料，我感到很不舒服。因为这意味着，一开始就决定了雏子和半田是一对，我和信太郎是一对。

喝了饭前酒，又喝干了葡萄酒。雏子一一品尝着一盘接一盘端上来的菜看。夜渐渐深了。信太郎不停地说话，是饭桌的中心人物。半田面带笑容地附和着。

雏子好像是谁的话都没在听一样专注地吃着。有时好像突然想到一样替我夹菜，低声地说：&ldo;小布，尝尝这个。&rdo;然后又突然像是吃腻了一样，猛喝着酒，依假在半田身边，在他的耳朵边说悄悄话，然后一个人饶有趣味地笑出来。

在饭后甜点端上来的时候，信太郎这么说。信太郎喜欢讲些不怎么好笑的笑话，弄得大家哭笑不得。好像那是他的嗜好一样。

&ldo;又来啦。&rdo;雏子像是很烦地一样笑着，&ldo;小信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rdo;半田说：&ldo;有什么不好呢？制止了雏子，看着信太郎，&ldo;我想也该是时候了。老师要是不讲些笑话，我还颇寂寞的。&rdo;

&ldo;好。我开始了。&rdo;信太郎抓起随冰淇琳附上的汤匙，像是敲黑板一样轻轻晃着，脸色极为严肃。&ldo;有天，中津大学的哲学教授三人，在灰暗的图书馆角落闲聊。其中一人开始这么说：&lso;根据在可廉宋大学有关学生性行为的调查……&rso;&rdo;

&ldo;什么大学？&rdo;雏子打断问。

&ldo;可廉宋大学。&rdo;

&ldo;可怜送？&rdo;

&ldo;是有这么一所大学。&rdo;半田代替信太郎回答，&ldo;老师请继续。&rdo;

&ldo;嗯。&rdo;信太郎重重地点头，以缓慢的口气重新说，&ldo;在可廉宋大学进行了一项性行为调查发现……百分之七十的学生是在夜间做，百分之二十九点九的学生是在下午两点到四点的时间做，剩下的百分之零点一八，是在哲学课的时间做……&rdo;

一阵沉默。信太郎以像少年一样津津有味的表情，一一地巡视着我们。

半田好像是呆掉了一样不知所措。雏子无动于衷，开始吃着冰淇淋。

&ldo;不好笑吗？&rdo;信太郎叼着汤匙问着。

&ldo;半田，可不可以把糖罐递给我？&rdo;雏子问。

&ldo;好。&rdo;半田应道。

&ldo;我觉得这个笑话还蛮好笑的呢。&rdo;信太郎向着我寻求赞同，&ldo;是两三年前看的电影中对自。是英国电影。你们看过吗？那是道格和史丹立贝克演的。道格演那位哲学教授。&rdo;

我不知为什么后来会变成那样。或许是因为喝醉了，或许是在心中重新回昧那个笑话，突然觉得好笑吧。我记得一阵笑意涌上来，才一感觉到就再也忍不住，像是发疯一样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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