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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第2页）

小陈氏身体有几分颤抖，问道：&ldo;那她在哪里，她……还会回来吗？&rdo;

姜钰摇了摇头，道：&ldo;在三年前我沉睡的时候，她原本有机会醒来，但是她放弃了，最后她唤醒了我。她让我照顾你，然后她说还要去我原来的世界看看。&rdo;

小陈氏咬着唇沉默了许久，手握成拳头，才制止住身体的颤抖。

姜钰转过头看向她，道：&ldo;你听到这样，一定会恨我了吧。因为我，你再一次失去了女儿。而这一次，很可能是永远的失去。而我这样自私，为了活着，卑鄙的再一次占用了她的身体。&rdo;

小陈氏&ldo;嗬&rdo;的一声笑出了声来，道：&ldo;我不怪你，这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只要她还能在另外一个世界活着就好，我们见不见面都没有关系。&rdo;她说着拿帕子擦了擦眼泪。

姜钰刚想再说点什么，眼睛的余光却正好看到屏风外掠出来的一片明黄色的衣角。姜钰不由皱了皱眉头，心想也不知道他站在那里听了多久。

宇文烺见姜钰已经发现了他，轻叹了口气，只好从屏风外走了出来。

小陈氏见到他，连忙收拾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从椅子上走下来，跪在地上，请安道：&ldo;臣妇叩见皇上。&rdo;

宇文烺与姜钰对视了一会，半会的功夫才想起将小陈氏扶起来，道：&ldo;夫人请起。&rdo;

宇文烺走到椅子上坐下，看着旁边小几上还剩下大半碗的粥，忍不住皱了皱眉问道：&ldo;怎么只吃这么少。&rdo;

姜钰没有回答他的话，撇过脸去。

小陈氏则急忙解释，道：&ldo;都怪臣妇，尽顾着跟娘娘说话，都忘记喂娘娘吃了。&rdo;

宇文烺将粥重新端了起来，试了试温度，道：&ldo;都冷了，等一下让宫人重新给你热一碗吧。&rdo;

小陈氏见宇文烺与姜钰大概会有话要说，此时急忙告退道：&ldo;今日天色不早，臣妇先行告退，明日再进宫来探望娘娘。&rdo;

宇文烺点了点头，然后小陈氏便退了下去。

此时殿中又剩下了姜钰和宇文烺两个人，两人都是坐着相顾无言，好半天都没人说话。

过了许久之后，姜钰才先开口道：&ldo;你刚刚都听到了？她不会回来了，她放弃了醒来的机会，把机会让给了我。&rdo;

宇文烺低头沉默了许久，才轻轻拉过姜钰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认真的道：&ldo;阿钰，我很庆幸，醒来的人是你。&rdo;

&ldo;其实她很爱你。&rdo;姜钰伸手抹了抹自己的眼泪，哽咽着道：&ldo;她说你现在爱的人是我，她便将醒来的机会让给了我，可是我到现在都不确定，你真正爱的人究竟是不是我。我很自私，即使这样，我依旧醒来了。&rdo;

宇文烺抱住她，道：&ldo;是你，是你，我爱的是你。&rdo;说着将脸颊蹭在她的耳朵上，闭了闭眼睛，道：&ldo;我很对不起她。&rdo;

姜钰道：&ldo;是，你对不起她，我也对不起她，我们都很对不起她。&rdo;姜钰又问道：&ldo;告诉我，你心里还有她吗？&rdo;

宇文烺不说话，只是一下一下的轻顺着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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