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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ldo;就算我多此一举，福贵和她娘也不会出事‐‐说周家世子没脑子的大有人在，平时肯定不是谨慎的做派，如果周家有人尾随，凭阿初和他两个朋友，帮着甩掉也非难事。&rdo;

吴妈妈释然，&ldo;眼下只是不清楚，北廖家那位昨日要周家世子做什么事。&rdo;

&ldo;只怕廖芝兰另有目的，根本就不会让他做什么。&rdo;怡君笑着道出心绪，&ldo;到时候，我可就闹笑话给你们看了。&rdo;

吴妈妈笑道：&ldo;您又不是未卜先知的神算子，出了错也没损失‐‐我们可是什么都没做。&rdo;

傍晚，阿初回到府中就来见怡君，神色有些拧巴，&ldo;二小姐，您一定猜不出，北廖家今日出了什么事。&rdo;随后不等询问，一五一十道来。昨夜他送福贵娘到家，两个朋友则留在周府附近静候下文，周文泰的小厮连夜出门去找两个穷书生，他们全程目睹。

怡君听了，一时间也陷入了矛盾的情绪之中，不知是该为解气欢喜，还是该为廖芝兰的图谋生气。

此刻，程禄也正向程询讲述周文泰、廖芝兰这场热闹，当然，没忽略阿初及其两个朋友的行径，末了道：&ldo;我们的人当下理不出头绪‐‐又不能当面询问两个穷书生，到今日才看出些苗头。原本是想着，有乱七八糟的人去南廖家的话，直接拦下，带回府中盘问。&rdo;

程询神色越来越冷峻，沉默良久，道：&ldo;廖家父子申正到，去知会夫人，妥当安排。&rdo;

程禄称是，到正房传话。

东次间临窗的大炕上，程清远和程夫人一左一右坐着。

程清远道：&ldo;你又何苦亲耳聆听？我说给你听不是一样么？&rdo;

程夫人面无表情，&ldo;听谁说不都一样？既然如此，我就听那边和儿子说给我听。&rdo;

&ldo;你是当家主母，不该理会门外的事。&rdo;

&ldo;可我还是两个儿子的娘。&rdo;程夫人怨恨地剜了他一眼，&ldo;我爱惜名声，轻易做不出给夫君没脸的事，但你也要适可而止，别惹得我不管不顾。想跟我说话，也行，先容我听完你的刽子手的打算。&rdo;

&ldo;……&rdo;程清远有种不祥的预感：今夜之后，在家中，他会不会被母子两个架空？

廖彦瑞和廖文咏走进光霁堂，俱是面色凝重。

程询坐在主座，眸色深沉，指一指客座，&ldo;虚礼就免了。&rdo;

父子两个抿出笑容，先后落座。

廖彦瑞环顾厅堂，问：&ldo;程阁老还没回府么？&rdo;

&ldo;家父让我出面待客。&rdo;程询淡漠地道，&ldo;与你们的牵扯，我已知晓。&rdo;

已经知道了，怎么还能这样平静？父子两个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

管家走进门来，亲自给三个人上茶点，随后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

程询睨了管家一眼。

&ldo;大少爷‐‐&rdo;管家期期艾艾地看着他。廖家父子都知道他的身份，不会介意他在场。今夜三个人要说的话，老爷理应做到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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