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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莫里亚蒂简单地梳理了一下自己目前所掌握的信息。首先必须接受的是，托尼来自另一个地球，两个地球之间的人文历史大致相同，但多了一些关键性的东西，导致总体的科技水平要高于这个世界。托尼的记忆里缺少具体的事件，知识储备却没有受到任何损伤。他能说出方舟反应堆的主材料是振金，记得它的原产地是非洲，却说不出是哪个国家，也不知道反应堆内芯所用的合成元素是谁第一个发现的……但事情好笑就好笑在这里，托尼所封锁的那些记忆对这个世界来说毫无用途，他所掌握的那些知识反而才是这个世界迫切需要的。

&ldo;但我不可能毫无理由地封锁自己的记忆。&rdo;托尼转着笔，啪地在纸上戳了个黑点，&ldo;我觉得也许应该换个方向思索‐‐还记得我穿越了一个虫洞吗?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的情况，我一定不会选择那样做‐‐也许还是被动的，我的钢衣没电了，剩下那一点点备用电源只够把它自己折叠起来的……感谢这个设计，不然你就得花两个小时时间把我从里面拆出来了。所以，想一下，当我发现我可能会迷失在虫洞里，完全不知道自己将会去往何方的情况下，为了防止外星人窥探到我的记忆从而对地球做出什么妨害，我选择封锁了自己的记忆……嗯哼?有点牵强。&rdo;

&ldo;你把这叫做什么?记忆硬盘?思维阁楼?&rdo;莫里亚蒂点了点额头，随口问道。

&ldo;记忆硬盘吧，&lso;斯塔克中枢资料库&rso;之类的。&rdo;托尼略带惊讶，&ldo;你对这个有了解吗?&rdo;

&ldo;你推测虫洞里有股能量对你和盔甲进行了改造，这点应该是成立的。但你的记忆封锁只可能是出于自己本身的意愿，所以我认为问题的关键是，这到底是你主动进行的，还是你潜意识的愿望?&rdo;莫里亚蒂道，&ldo;你有想过这可能是你潜意识在意识到危险后的自我保护么?&rdo;

托尼顿了两秒，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ldo;我不知道。&rdo;

&ldo;所以你可以不必试图找回记忆，当你的潜意识发觉威胁消失的时候，也许记忆就自己回来了。&rdo;莫里亚蒂道，&ldo;现在更重要的是验证你身体上都发生了什么变化……&rdo;

&ldo;更重要的是找到回去的方法。&rdo;托尼直视着莫里亚蒂，语气严肃，&ldo;吉姆，你可能还没意识到事情有多严重，对这个世界而言我就是个入侵者……&rdo;

&ldo;‐‐而这恰恰是你必须信任我的理由。&rdo;莫里亚蒂打断了他，似笑非笑，&ldo;不管你是不想成为一个入侵者，还是因为过去的世界有令你留恋的东西，还是两者皆有，要想做到这一点，你就必须在尽量减少和世界接触的情况下找到回去的办法，而我恰恰能够在这些方面帮助你。我可以给你提供你所需要的一切资源，可以封锁你想封锁的一切消息，甚至包括在你离开这个世界以后为你扫尾……但我没有那么善良，这些帮助不会是无偿的。我更喜欢直白一点的利益交换，而不是晓之以情……你想好要和我交换什么了么?&rdo;

托尼又顿了顿：&ldo;……所以很显然地，我的钢衣已经不能算在交换条件内了。&rdo;

&ldo;等我决定放你走的时候，我会还给你的。&rdo;莫里亚蒂耸了耸肩，&ldo;但是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不可能会允许你落在别人的手上。&rdo;

车门开启，人们纷纷向地铁外走去。莫里亚蒂也站了起来，忽然听到托尼问了一句：&ldo;……昨天晚上，呃，你是在开玩笑吗?&rdo;

莫里亚蒂不怀好意地笑了，明知故问：&ldo;哪一句?&rdo;

&ldo;嗯，咳……就是你表述自己性向的那一句。&rdo;托尼眼神飘忽，下车时险些摔了一跤，&ldo;……你说你是个gay……是真的吗?&rdo;

莫里亚蒂极尽温柔凝视着他，握住了他的肩膀：&ldo;托尼，宝贝儿，你应该知道你长着一张让人无法拒绝的脸……&rdo;

托尼：&ldo;……&rdo;

莫里亚蒂大笑起来，从地上拎起一个手提箱，塞进了托尼手中：&ldo;走吧，我都快迟到了。&rdo;

托尼纠结地提着箱子跟在他身后：&ldo;……我还有其它选择吗?&rdo;

&ldo;甜心，这不是选择，而是交换。&rdo;莫里亚蒂发了条短信，把手机塞进了口袋里，&ldo;别忘了你的钢衣还在我手里……你觉得不考虑其他因素的话，我们能从上面解析出多少可用的科技呢?&rdo;

&ldo;……我明白了。&rdo;托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ldo;看来我只能选择成为帮凶了?&rdo;

莫里亚蒂转过身，轻佻地捏了捏他的脸蛋：&ldo;真聪明，宝贝儿。不过就算这样，我也是不会把盔甲还给你的。&rdo;

&ldo;……&rdo;

莫里亚蒂让托尼在电梯前等着自己，首先去it部打了卡。几分钟后，他顺理成章地接到了经理的调配，吩咐他今天一天去帮助楼下化验室解决系统问题。

莫里亚蒂去接托尼。托尼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手提箱已经被打开了。里面不但有莫里亚蒂要求的护照、手机、电脑，还有两套全新的衣衫鞋袜，甚至还包括半打没拆封的内裤……托尼对莫里亚蒂举起了一张纸：&ldo;十七岁，美国人，来英国探亲?&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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