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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图尔特悄悄爬了起来,捂着那半张被打过耳光的脸,溜进了盥洗室里。莫兰心里升腾着杀意,配合地问:&ldo;你是怎么确定的?&rdo;
&ldo;‐‐你没闻到这间屋里的气味吗?&rdo;托马斯的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ldo;连续不断地燃烧的鸦片,每天一到两次的&lso;圣光垂吻&rso;……喔,你大概还不知道实验室里新配出的药物,它能把快感拉长到五个阶段,完全让人无法抗拒。不过作用在他身上,效果比一般实验品要差一点,毕竟他有个强大的灵魂,与身体的结合也不够紧密……但在失去了力量的保护后,他就越来越依赖这种感觉了。&rdo;
&ldo;可你毁掉了boss的身体。&rdo;莫兰难掩愤怒,&ldo;哪怕他最终能回来,也会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rdo;
&ldo;‐‐凡人的身体有什么好留恋的!&rdo;托马斯骤然间提高了声音,胸口剧烈地起伏,&ldo;他注定会获得更强大的力量,成就完美的神性,凡人的躯壳只是束缚!你到现在还不能理解吗?……&rdo;
他接触了莫兰的目光,忽然间笑了起来:&ldo;哦……没错,你会觉得我是个疯子。但从没有人像我一样,一开始就注意到了他的特殊。我知道……你觉得我是个恋童癖,从那么早的时候就开始狂热地爱慕&lso;祂&rso;……你不会懂那种感觉,在我的生活陷入了绝望的死地,把自己吊在了阁楼上决定自杀的时候,灵魂却穿墙而过,看到一个天使般的男孩把一个肥胖的男人吊了起来,用水果刀割掉了他的下体。&rdo;
他神经质地抽动了一下鼻翼,轻声道:&ldo;你不会懂那种感觉……接触到他目光的那一瞬间,我就好像陷入了一团让人头晕目眩的光辉……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死亡中逃生出来的,等我再清醒过来的时候,绳子已经断了,我躺在地上,足足睡了七十二个小时。那时起我就决定,一定要追随在吉姆身边,见证他是怎么成就神明的。&rdo;
&ldo;……希金斯,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rdo;
莫兰厌恶地道,注意到了他的描述:&ldo;所以你一开始就断定是有个灵魂占据了这具身体,因为你曾有过灵魂出窍的经历?&rdo;
&ldo;是啊,我一开始就认出来了。&rdo;托马斯轻柔地道,&ldo;就这点来说,我还得感谢斯塔克……对不对?&rdo;
他的脸色又变得可怕起来,笑容几乎带着狰狞:&ldo;可我为什么要感谢他……他改变了吉姆,让他变得不再纯粹,我原本可以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里注视他释放出最夺目的光辉、登临世界的顶端,他却让他变得堕落,拖慢了他的步伐、使他忘记了自己的使命,甚至把我剔除了他最信任的行列……&rdo;
莫兰忽然间忍不住笑了起来:&ldo;抱歉……呃……不过你这种说法,就好像撒旦的崇拜者在控诉天使诱惑了他一样……你不觉得真的有点奇怪吗……&rdo;
他又抬起了枪口,对准了托马斯:&ldo;如果你还有遗言,就尽快说出来吧……虽然我对你用的方法很好奇,但总不能真的让你去对付托尼吧。&rdo;
托马斯的脸色扭曲了一瞬,又变得平静起来:&ldo;我知道斯塔克这次准备自投罗网,我很好奇他都准备了什么底牌……现在看来,当中不包括你。&rdo;
莫兰背上忽然一阵刺痛,紧接着头脑就开始了昏沉。他心知不妙,想要扣动扳机,手指却已经变得僵硬,似乎脱离了指挥……
莫兰失去了意识。
‐‐
莫里亚蒂轻轻亲吻着托尼的眉心。
他知道自己一定这样亲吻过托尼很多次,即使明知道这是个幻象,内心的熟悉感和亲昵也分毫不差。从眉心到眼角、从颤动的睫毛到优美的嘴唇……他抱住了托尼,闭上了眼睛。
&ldo;我们这是在浪费时间……&rdo;托尼轻声道,&ldo;从一开始我就提醒过你,而你现在也知道了。&rdo;
&ldo;因为我想知道你是什么。&rdo;莫里亚蒂的声音同样地轻,&ldo;感谢多元宇宙的恩赐,你是托尼的一部分,也是我的一部分。&rdo;
托尼沉默了些许:&ldo;……他或许也会从自己身上发现这点……其实有点难以接受,因为我们……太不同了。很难接受我们其实是彼此缺失的一部分。&rdo;
&ldo;这样我们双方就都能避免痛苦了。&rdo;莫里亚蒂笑了起来,&ldo;你想明白关于牺牲的问题了吗?&rdo;
&ldo;‐‐还是那句老话,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rdo;托尼道,&ldo;牺牲的确是无法避免的,而选择伤害更小的方式并不是作恶,而是负责。不过你别想偷换概念,一言抹消你的过错……&rdo;
&ldo;我干过太多坏事了,你指的是哪一件?&rdo;
托尼也笑了起来:&ldo;嗯……别再干坏事了,否则我总有一天要把你绳之以法。&rdo;
&ldo;真糟糕,我都有点害怕了。&rdo;莫里亚蒂亲了亲他的发顶,&ldo;你同意我加入守护世界和平的行列吗?用我自己的方式?&rdo;
&ldo;我是不赞同以恶制恶的。&rdo;托尼也抱住了他,&ldo;但我自己似乎干得也差不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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