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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明达上层洗钱猖獗，跟他们合作要小心，另外他们的安保水平特别差……&rdo;顾名宗又指点了几句，差不多都是对方公司的内幕信息，片刻后大概有点兴味索然，挥挥手道：&ldo;你们去前面礼堂吧，我待会再过去。&rdo;

顾远一直十分仔细的听着，这时才俯身告辞，带着方谨退出了书房。

&ldo;呼‐‐&rdo;到外面以后顾远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发僵的肩膀：&ldo;我就说早先不该跟迟婉如寒暄，每次遇见她就肯定没好事情！&rdo;

方谨笑道：&ldo;不过顾总说明达航运的事还是很有价值的，回去要好好调查一下。&rdo;

&ldo;我知道，他不说我也会去查。你真以为我现在做事还要靠他指点？&rdo;

方谨心说你刚才明明听得很认真，为什么要在我面前逞强……但表面还是顺从的点点头说：&ldo;当然不了。&rdo;

顾远这才作罢。

两人穿过别墅走廊和大厅，东侧是一座向户外半敞开的礼堂和舞池。今天是庆祝第一天，登门的大多是世交亲眷，酒会已经相当热闹；顾远作为家族长子，刚进场就引来无数目光，很快一群人簇拥而至把他围了起来。

顾远对这种上流社会社交场合明显得心应手，在无数衣香鬓影和敬酒攀谈中，他的一举一动就像自带光环般令人瞩目。

方谨的身份够不上那个圈子，便站在酒会靠门口的地方，默默望着人群中顾远的背影。

良久后他摇摇头，自嘲地叹了口气。正离开这里准备去拿点喝的东西，突然只听身后传来一个悦耳的女声：&ldo;方助理？&rdo;

方谨回过头，迟婉如长裙曳地，捏着香槟杯，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ldo;……迟夫人。&rdo;

迟婉如精美的妆容让她看上去完全没有年龄感，整套钻石首饰在灯光下看起来更华贵炫目。她抿了口香槟，上下打量方谨片刻，才悠悠问：&ldo;你的身体好了？&rdo;

&ldo;好了，&rdo;方谨不动声色道，&ldo;谢谢关心。&rdo;

&ldo;也没什么，只是当年据说你最后弄得挺严重的……有一阵子我还以为你死了。后来呢？&rdo;

&ldo;我去了德国上学，几个月前才回来。&rdo;

迟婉如含笑颔首，突然问：&ldo;那你现在是依旧跟着顾总，还是改跟顾家大少了？&rdo;

这话里隐藏的意思其实非常尖锐，方谨刚要回答，突然顾家一个保镖打扮的男子穿过人群走上前，对方谨一低头：&ldo;方助理，顾总在书房等你，叫你过去一趟。&rdo;

迟婉如神色登时微动。

方谨对她微微一笑：&ldo;顾总叫我跟谁我就跟谁。&rdo;说着礼貌地欠了欠身，转头走出了酒会。

第5章顾远居高临下地盯着他问：&ldo;你昨晚上哪去了？&rdo;

窗外黄昏绚烂，音乐从远处传来，喷泉在茵茵绿糙上溅起水晶般的光。方谨穿过长长的、空无一人的走廊，站定在书房门前。

他抬起手，还没碰到深褐色厚重的桃木门板，就听里面传来一声熟悉的：&ldo;进来。&rdo;

方谨定定看着门上木头温润的纹路，片刻后推门走了进去。

顾名宗倚在书桌后的真皮转椅里，名贵的西装外套没扣，两条长腿随意架在桌沿上。他将手里那本精装烫金牛皮诗选翻过一页，懒洋洋地念道：&ldo;castaldeye，onlife，ondeath，horsean，passby‐‐&rdo;

&ldo;顾总，&rdo;方谨低头道。

顾名宗淡淡问：&ldo;你怎么看这句？&rdo;

桃木门在身后关上，远处隐约的人声顿时消失不见。书房里只有落地座钟的滴答声，除此之外一片静寂。

方谨往干涩的喉咙里咽了口唾沫。

&ldo;我以为您更喜欢的是那句：&lso;heartsarenothadasagift，butheartsareearned&rso;。&rdo;

&ldo;‐‐人心只能靠人赢得，而非馈赠。&rdo;顾名宗笑了起来，把书合拢扔到桌上：&ldo;过来。&rdo;

方谨一步步走到宽大的书桌后，而顾名宗深靠在转椅里，如一头休憩的雄狮般用慵懒而犀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半晌才道：&ldo;瘦了。顾远对你怎么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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