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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第1页）

&ldo;没关系，你可以留下，等鉴定结束再补办一张申请单。&rdo;

杜忠波继续笑得和蔼可亲：&ldo;齐律师，没有申请单真不能做鉴定。您别急着跟我瞪眼睛，这是刑警队的纪律，我也没办法。其实，我都觉得用不着这么麻烦，可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我就倒大霉了。您体谅体谅我们，就当刑警队欠您个人情。&rdo;

齐云清已经表现出极大的不悦：&ldo;不过是一张申请单，我又不是不给。&rdo;

&ldo;对啊，不过就是一张申请单而已。&rdo;杜忠波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忽然挑起眼皮，似笑非笑地说，&ldo;您二位就这么急?&rdo;

齐云清的表情就像在这句话的尾音中被冻结了似的，这一瞬间，将他一军的杜忠波几乎以为这位律师会蹦起来跟他一巴掌。

可惜，巴掌是没有的，有的只是齐云清恢复后的神态自若。他笑着说：&ldo;说得也是，那就明天早上吧。&rdo;

&ldo;没问题啊。&rdo;杜忠波又恢复了方才嘻哈的亲切模样，&ldo;我明早九点上班，准时在这等您。&rdo;

&ldo;好的。&rdo;说着，齐云清伸出手跟杜忠波握了一下。

杜忠波转身招呼：&ldo;老梁，你送送齐律师和医生。&rdo;

齐云清也没说客套话，招呼还没缓过神来的医生，很痛快就离开谈话室了。等房门一关，杜忠波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走到黎月夕面前坐下。

黎月夕仍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仍然不看杜忠波。

&ldo;黎月夕，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愿意现在给你做精神鉴定吗?&rdo;杜忠波开口道。

黎月夕摇摇头。

&ldo;你愿意做精神鉴定吗?&rdo;

黎月夕微微点了点头。

杜忠波抹了抹嘴角，又拿出了香烟盒放在桌子上，随后敲了敲桌面，发出很大的咚咚声。

&ldo;黎月夕，如果你想做精神鉴定，就要告诉我在杀完人之后都做了什么。&rdo;

&ldo;我……&rdo;黎月夕犹犹豫豫地开了口，声音比之前还要暗哑，&ldo;我说过了。&rdo;

&ldo;虽然我不是心理专家，但是我有近二十年的办案经验。你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我能分辨出来。&rdo;

黎月夕的脑袋又低了几分，显然是拒绝再跟他交流下去。

杜忠波并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但他有一个常人没有的特点，就是：近乎于自虐的控制力。

他会控制自己不冲动，不发火，不做不该做的事。当然了，这种控制力只在他认为有必要的时候才会出现，所以，他可以完美的在众人面前扮演一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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