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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第2页）

&ldo;别多想，下凡不是为你们，是为我这蠢徒弟。&rdo;

&ldo;不管怎么说，仍是上仙降服佞方，救我们脱困。&rdo;

郑驳老不再推辞。非亲非故，出手相帮，得声谢是天经地义的，甚至，这谢来得都有些晚了：&ldo;问清了前因后果再道谢，谨慎可佳，但容易让人寒心。&rdo;

谭云山浅浅一笑：&ldo;倘若上仙是我，发现自己这一世都在别人的算计里，还能毫无防备对每一个初相识的人坦诚以待吗?&rdo;

郑驳老无言以对，第一次庆幸自己胡子眉毛一把抓，即使尴尬，也无影无形。

&ldo;上仙知道《九天散仙志》吗?&rdo;谭云山忽然问。

这时候转话头的都是品性温柔者，郑驳老颇感欣慰：&ldo;当然，九天散仙虽多，但每一位仙友均要录于此仙志，做到有生平，记来处，明仙缘，清功德……&rdo;太过放松的结果，便是话基本说完了，才意识到问题，&ldo;慢着，此书卷藏于仙志阁，你是如何得知的?&rdo;

问完不等谭云山回答，他先瞪自家徒弟。

南钰简直想击鼓鸣冤：&ldo;不是我!我一百年不去一回仙志阁，你就是让我说书名我还得想半天呢!&rdo;

&ldo;与南钰兄弟无关，&rdo;谭云山不疾不徐道，&ldo;刚刚昏迷之中，有人带我神游了九天仙界，恰好去了仙志阁，恰好见了这本书，又恰好看了长乐仙人那一页。&rdo;

郑驳老无奈笑笑：&ldo;世上哪有这般恰好的事。&rdo;

谭云山轻轻挑眉：&ldo;上仙不好奇那一页写了什么吗?&rdo;

郑驳老神情复杂地看他，最后投降似的叹息：&ldo;想瞒你点东西，真是比占九天星运还难。&rdo;叹完不等谭云山开口，直接坦白，&ldo;的确，在查到你前世乃长乐仙人后，我便去了仙志阁。&rdo;

&ldo;已知身份，探究背景，人之常情，&rdo;谭云山道，&ldo;只是上仙已出手相助，为何还要瞒这一段?&rdo;

郑驳老叹口气，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在叹气：&ldo;我料想你未必喜欢听，又不是太过紧要的，何必节外生枝。&rdo;

谭云山：&ldo;所以我没有心的事情是真的。&rdo;

郑驳老：&ldo;仙志不会有一字虚假。&rdo;

谭云山：&ldo;那转世投胎后呢，也还没有心吗?&rdo;

郑驳老：&ldo;天帝允你留魄而去心，金口玉言，便是永生永世。&rdo;

&ldo;尘水仙缘图，梨亭仙梦，云雾仙桥，神游九天仙志阁……&rdo;谭云山笑一下，似有若无，&ldo;为了让我顺利成仙，快些记起前尘往事，羽瑶上仙还真是煞费苦心。&rdo;

郑驳老不语，算默认。

以谭云山的敏捷思绪，这么多线索、事情摆在眼前，闭眼睛都拼得出全貌了。

作为旁观者，郑驳老没有任何立场倾向，但如果他是珞宓的师父，那这会儿绝对要把她叫到跟前，把一个&ldo;蠢&rdo;字写上一万遍。

明明已经让谭云山上了尘水修仙路，稍微多点耐心，这事便神不知鬼不觉的成了，非要造什么云雾仙桥。一座桥，把前面所有&ldo;看似自然&rdo;的&ldo;不自然&rdo;都连起来了，再弄个&ldo;梦游仙志阁&rdo;，这真是生怕谭云山看不出背后有人在着急。

&ldo;上仙?&rdo;

略带疑惑的呼唤拉回郑驳老飘忽的思绪：&ldo;嗯?你说什么?&rdo;

谭云山莞尔：&ldo;我是请教上仙，无心，还能与人两情相悦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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