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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辞感觉到他情绪的低迷以及声音里的哀伤,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心平气和了,叹息道:&ldo;你打了我的人,又强吻了我,现在可怜兮兮说了对不起,一切都随了你的意。&rdo;
陆云铮听出他话里的无奈,也听出那种熟悉的无奈中的宠溺。他在年少时,血气方刚,也曾这样强吻他后,说句对不起。而那时,他多半也是这样,无奈地叹息,叹息里带着宠溺。
有那么一瞬像是回到了过去。
陆云铮紧紧抱着他,流连他身上片刻的温暖。这个人是温柔成熟的,虽然和他年龄相似,但从小一副小大人。他会在你暴躁时,温声的安抚,低沉柔和的嗓音像是乐曲,涤荡你所有的烦躁和不快。而当他用那双莹白柔软细长的手轻抚你的发顶时,你就甘愿像一只宠物,舒服地只想一睡不起。
这是他特有的魔力。
陆云铮情不自禁地又收拢了双臂,加大了拥抱他的力道。
&ldo;松开吧,你勒得我无法呼吸了。&rdo;慕辞被搂抱得有些难受,皱眉喘了几口气。
陆云铮听他呼吸急促,碍于他身体的状况,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他看了红扑扑的脸,满意地弯起唇角:&ldo;这下脸色好多了。&rdo;说完了,像是想到什么,又问他:&ldo;这次怎么不吐了?&rdo;
惊讶得来不及装着呕吐。
这话肯定是不能说的,慕辞眼眸一转,摇头一笑,万分无奈的语气:&ldo;不敢,我不敢。&rdo;
&ldo;不敢什么?&rdo;
&ldo;不敢呕吐。&rdo;
&ldo;为什么?&rdo;
&ldo;怕你打我。&rdo;
&ldo;我打你?&rdo;陆云铮讶然,&ldo;我、我从来没有打过你。&rdo;
&ldo;也许吧。&rdo;慕辞脸色冷淡起来,脑海里闪出十年前的那场强行占有。期间,男人是动了手的,甩了他两个耳光,咬破了他脖颈的皮肤,抓伤了他股间的肌肤。
野性、残暴、狠厉、嗜血,如狼似虎,男人在那种事上,骨子里充满了毁天灭地的杀戮。
慕辞摇摇头,甩去那些肮脏的记忆,看他一眼,面色冷淡地说:&ldo;不过,不是只有对身体产生伤害才算是暴力。&rdo;
陆云铮知道他在说什么,识趣地装傻,搂着他的脖颈笑着问:&ldo;阿辞,你当真怕我打你?倘若我们亲近,是不是我打你,你便不呕吐了?&rdo;
慕辞没回话,拉下他的手臂,指着床侧的抱枕。
陆云铮心领神会,拿了抱枕,垫在他后背,轻声问:&ldo;我听说你受伤了,伤在哪里?&rdo;
慕辞扭过头,不想理他。
先前的和睦与温情像是一场梦,倏然破碎。
两人的气氛渐渐冷下来。
陆云铮皱眉想了想,直接动手扯他的衣服,威吓道:&ldo;告诉我伤了哪里,不然别怪我动手脱你衣服。&rdo;
典型的君子之路走不通,分分钟化身流、氓痞子,还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慕辞气得想骂人,可怕他真的用强,只能一脸不情愿地说:&ldo;被马踹了腿。&rdo;
&ldo;踹了哪里?&rdo;
&ldo;右大腿。&rdo;
&ldo;我看看‐‐&rdo;说着,动作迅速地卷起了他的病服裤子。
慕辞的腿修长笔直,皮肤莹白细腻,还冰凉凉的,摸起来手感很好。但太瘦太细了,比女孩子的腿粗不了多少,有种羸弱感。
蓝条纹的病服裤子很宽松,陆云铮轻易捋到了大腿根,露出了一大片青紫淤肿的肌肤映入眼帘,像是白茫茫的雪地被踩了两脚,破坏了美感,刺眼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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