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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第1页）

不过，艾希娅的力量绝对强于埃尔维斯，不能直接这样划等号。

苏玟认为自己应该补救一下，&ldo;抱歉，我是说，主人，那时候……光明神和另外几位主神进入原大陆屠杀龙族……&rdo;

&ldo;那时正值古龙们殒身深渊，原大陆已经开始崩溃，他们当然可以进去，&rdo;艾希娅垂眸凝视着复苏的龙族位面，&ldo;你其实不用这么称呼我，你也并不喜欢这样，不是吗？&rdo;

苏玟：&ldo;我不是……&rdo;

&ldo;你不是我的造物。&rdo;

黑暗之神依然十分平静，悦耳清越的嗓音中透着某种极致的压迫感，无形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淹没而来，倘若放任自己去体会这感觉，就会如同沉没于海中的溺亡者‐‐

&ldo;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了。&rdo;

银发少女有些诧异地看着她，半晌，才轻轻叹了口气，&ldo;但我并没有任何不情愿，冕下，我一直十分感谢您，是您和炎神冕下的存在庇护了我，或者某种程度上说，如果没有你们两位‐‐光明神和他的走狗们就不会惧怕人们都跑到东大陆，他们会肆无忌惮地搜寻每个龙裔和有魔法天赋的人，无论西大陆还是塔文帝国，然后将他们悉数杀光了。&rdo;

哪怕一直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苏玟对这个事实也接受得十分迅速。

从学习龙语的那时候，她就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后来，她在外域无尽圣殿前的战斗中释放了真正的龙族魔法，更别说再后面一系列的遭遇，回顾过去的一百年里，许多疑团似乎也就此解开了。

龙裔的存在纵然稀少，或者说是最罕见的混血种类，但是，身怀龙血统的大陆种族数量，要比人们认知中的那些多了许多。

人们印象中的龙裔，都是以家族形式被传承，然而有些姓氏则随着家族的破败而消失，龙血却依然蛰伏在这些后代的血脉中，等待着某一个契机而觉醒，所以任何一个大陆种族，某一天一觉睡醒，突然发现自己觉醒了龙裔血统‐‐这种事虽然几率很低，却是完全可能的。

&ldo;你和他们并不一样。&rdo;

艾希娅依然望着原大陆的幻影，有一瞬间目光却变得遥远。

接着，她微微转过身来，抬起白如骨瓷的手掌，修长有力的五指钳住银发少女的下颌，迫使后者仰头，&ldo;你‐‐&rdo;

艾希娅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面前的混血神祇，血火燃烧般的虹膜中，倒映出一双宛如冰原天空的霜蓝眼眸，漆黑的竖瞳缓慢地拉长，比起攻击欲望倒是更像是紧张。

这位有着千万种传闻的至高神俯视着她，沉默地端详了她一会儿，&ldo;龙裔是一种巧合，你是奇迹。&rdo;

苏玟怔怔地凝视着她，&ldo;那是说……不可能中的不可能？&rdo;

黑暗神不置可否：&ldo;你也可以这么想。&rdo;

&ldo;那么，&rdo;苏玟趁热打铁地问，&ldo;我究竟什么时候可以知道这是怎样的巧合？&rdo;

艾希娅漫不经心地挥挥手，驱散了面前的魔法投影，&ldo;你随时都可以知道，前提是你要做好准备，埃尔维斯会不顾一切地想要杀死你，除此之外，你还要能抵抗深渊的召唤‐‐所有的噩梦和幻象会日夜缠绕你，直到你彻底崩溃失去自我。&rdo;

少女沉默下来，&ldo;深渊……为什么？&rdo;

神祇风轻云淡地扫了她一眼，&ldo;你确定要问？&rdo;

苏玟悚然一惊，意识到假如自己继续问下去，恐怕刚才对方提及的麻烦就会接踵而至，这个答案就意味着困扰她多年的真相。

&ldo;我能不能再多问一句，马修是不是给我下了某种催眠，让我在接近真相的时候也不会触碰到答案？所以我永远也不能通过自己的猜测得到答案？至少在我的力量足以打碎枷锁之前‐‐&rdo;

那恐怕需要主神级别的精神力。

&ldo;你发现了？&rdo;

艾希娅倒是有点意外，她向来不屑于顾左右而言他，更别说扯谎，&ldo;他不愿意有任何风险或是超出掌控之外的事，这种时候他就是诺兰希的好学生了。&rdo;

苏玟一直好奇智慧之神和马修究竟怎么回事，但是她听出黑暗神话里那种奇怪的怒意和讽刺，也不敢再问。

少女轻轻一欠身，随手撕开空间裂缝消失在神殿里。

第114章

苏玟回到水晶要塞的时候，霜刃山脉笼罩在难得的晴朗阳光之下，巡逻的士兵们轻松了许多，回来交接的时候都满脸笑容，营地里的魔兽们懒洋洋地趴着晒太阳。

金发蓝眼的龙族姑娘站在广场上，一脸愤懑地和笼子里的飞龙们吵架。

指挥官们早都散场了，飞龙们一个个都是大嗓门，半神们被吵得不堪其扰纷纷离开了，只剩下雪莉咆哮着变出了本体，甩着雷光涌动的长尾，两只前爪攥着钢栏，隔着笼子和飞龙们对骂。

双方喷得口水横飞魔焰翻腾，雪莉以一对五逐渐有点难以支持，而且她本来也不是很擅长恶魔语，说到最后就变成了龙语‐‐

飞龙们被以巨龙的骨血塑造，对于龙语并不陌生，隐隐约约能听懂一部分，却也很难立刻掌握，因此战局变得十分混乱，广场上回荡着此起彼伏的叫骂声，远近站岗的警卫们都一脸生无可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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