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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3页）

&ldo;庄。&rdo;益随即还礼。

我稍稍打量他，表情平和的笑笑：&ldo;不想在此处得遇兄长。&rdo;

益看看我，面上有些不大自然，将目光移向旁边，道：&ldo;我受夫人多年养育，归国许久，今日来此看看。&rdo;

我一讶，这才记起，他也是母亲的&ldo;儿子&rdo;。

&ldo;如此。&rdo;我抿抿唇角。

益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也不再开口，转开视线，往堂的一边走去。朝上次寺人修补的位置张望，只见遮蔽密实，果然已经修缮完好。再看梁下，地面空空如也。以前，母亲从卫国带来的媵器就摆在这里，铭文鎏金，气派庄严。而现在，它们也都随母亲永远不见了踪影……

&ldo;夫人宫中我只来过三次。&rdo;稍倾，只听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走到我身旁，望着的地面，道：&ldo;却记得此间器物甚丰，装点堂皇。&rdo;

我看向他，讶然：&ldo;三次？&rdo;

&ldo;然。&rdo;益面色平静，道：&ldo;头一次，是我生母携我同来；其后，生母离世，君父携我来此拜见夫人。&rdo;

我想了想，问：&ldo;第三次呢？&rdo;

益的脸上浮起一丝淡笑，道：&ldo;第三次距第二次不过两日，我以为夫人将来便是如我生母般的人了，就自己从宫中跑来玩耍。夫人见到我，却命寺人将我拦下，吩咐我说以后再不许自己来。&rdo;他停顿片刻，继续道：&ldo;从此之后，我便再未踏足。&rdo;

表情凝在脸上，我看着他，一瞬不移。他也看着我，缟素在风中飘荡，光线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却显得愈发捉摸不清。

&ldo;庄！&rdo;突然，齐央的声音从堂后传来。

我转头望去，只见她匆匆地走过来，神色似乎很着急：&ldo;我正四处……&rdo;她的话头猛地收住，双眼直直地盯着益。

&ldo;太子妇。&rdo;益行礼，声音从容。

齐央收起诧色，对他略略还礼：&ldo;公子也在。&rdo;

三人各自相视，谁也没有出声，一时安静下来。站了会，益主动向齐央和我告辞，齐央没有挽留，点头答应。

看着他消失在宫门处的身影，齐央一脸莫测。

我问她：&ldo;何事这般着急？&rdo;

齐央转向我，面带忧色：&ldo;还能有何事？庄，方才寺人来报，陈国使者已至城外。&rdo;

第109章使者

我一惊：&ldo;陈使两月前才来过，此番藉以何名？

齐央道：&ldo;仍是陈公遣来探视国君身体，且下月夫人之丧期年……&rdo;说到这里，她顿住，冷冷一笑：&ldo;竟也好意思摆出夫人。&rdo;

我沉吟，母亲的丧服期满后，另立继室的事便可以提上日程，陈国竟如此心急。

&ldo;长嫂，&rdo;想了会，我安慰道：&ldo;君父虽病弱，却清明仍在，他既有心授君位与兄长，此事必慎重以待。&rdo;

齐央蹙起眉头，道：&ldo;我也曾如此想过，只是，陈地数倍于杞，且有大姬之亲，杞实不及也。若其联合宗伯，国君退避，当真要立继室，如之奈何？我实不敢安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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