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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ldo;叫九小姐过来。&rdo;殷重轩让下人去请。

一会儿，一头雾水的殷如素从后宅被叫来，因为简琴瑟不想庶女的风头压过嫡女，便以身子不适为由将她和殷如惠留在后面，故意不把两人当殷府女眷看待。

&ldo;祖母，父亲，母亲……&rdo;咦!怎么他也在?

瞧见了赵无疾，殷如素十分讶异，再看他目中无人的朝她挑眉抛眼，她好笑又好气的装作目不斜视。

&ldo;九丫头，来祖母身边。&rdo;殷老夫人在简琴瑟开口前先将人招来边上，一副护孙的姿态不许人挑她毛病。

&ldo;好。&rdo;她走动的动作很大，一双藏不住的大脚忽隐忽现，其他房头的伯娘、婶娘一瞧，皆露出轻蔑表情。

&ldo;你认不认识汝南王世子?&rdo;她以眼神示意正坐在一旁的世子爷，对方则似笑非笑的看着殷如素。

&ldo;见过。&rdo;她模棱两可地说道。

&ldo;不要脸。&rdo;一旁的殷如卿不屑的一啐。

殷老夫人看了五丫头一眼，又转回殷如素。&ldo;见过?&rdo;

&ldo;在德音郡主的赏花会中，我不慎被茶水泼湿了裙子，想找个地方晾干，不意汝南王府太大了，我一时绕错了弯就遇到在湖边钓鱼的世子爷，我们聊了几句等裙子风干，我回去时五姊姊、六姊姊已经离开了。&rdo;没人等她。

她的话半真半假，当天赵无疾出手掳走了她，谁也不晓得她是不是真的裙湿了，等她再出现时，所有人都散了，赵宝华红着双眼安排王府的马车送她回府，对外宣称说她身子不适在水榭中小歇了一会，看了府医后并无大碍，压下所有可能升起的流言‐‐这应当也是某纨绔对妹妹施压的手笔吧。

&ldo;原来如此……&rdo;不是私相授受，她放心了。

不过殷老夫人看向五丫头的眼中多了失望，姊妹仨一同赴宴，做姊姊的不照应妹妹也就罢了，还丢下妹妹先行离开，这种小家子气的行径让人喜欢不起来，她轻叹。

&ldo;祖母，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左右等不到妹妹才以为她先回府了……&rdo;看到祖母不喜的目光，心一慌的殷如卿连忙解释。

但她不说则已，越描越黑，反而招来更多的轻视。

做错事认了就是，人家看你有心悔过还能不计前嫌，可犯了错还要狡辩便是品性有问题，极有可能会再犯，一而再再而三做出损人不利己的事。

&ldo;不用说了，你退下，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以后你的事归夫家管。敬之，她有不对的地方尽管说她，我们娘家人不插手你们小两口之间的事。&rdo;殷老夫人此话也在警告简琴瑟手别伸得太长，管到小夫妻的屋里事。

敬之是新女婿的字，本名萧谨。

&ldo;是的，祖母。&rdo;以为是正派人家出来的闺女自是性子贤良，谁知十指有长短，他好像娶错了。

夫妻的事殷老夫人不插手，她关心的是小孙女的终身大事。&ldo;今儿个世子爷遣媒来提亲……&rdo;

&ldo;什么?!&rdo;他凑什么热闹，不能往后延一日吗?非得和五姊姊的回门日碰在一起，五姊姊非恨死她不可。

殷如素的惊讶是不敢认同赵无疾的恶趣味，三月的好日子何其多，偏他闲得发慌，不闹点事来不甘心。

不过她的难以置信落在其他人眼中又是另一番解读，他们释怀了，相信她并未私下与外男往来，那一脸的讶异不是作假，她也料不到汝南王世子会向她提亲，此举把她吓得不轻。

&ldo;别慌，别怕，你要是不想嫁，咱们再想办法。&rdo;轻雪的事她做不了主，自家小孙女的婚事她还能说上两句。

&ldo;不想嫁?&rdo;一旁的赵无疾阴阳怪气的笑。

殷如素忍着不瞪人，装出小女儿羞状。&ldo;祖母，孙女的终身大事你做主就好，你说嫁谁就嫁谁。&rdo;

再装模作样，小心娶不到老婆。杏眸斜瞥了一眼。

&ldo;好，好孩子，不枉祖母疼你，这会儿祖母倒有件难事要你出面。&rdo;她欲言又止，担心误了孙女一生。

&ldo;祖母但说无妨，不能为尊长分忧是孙女不孝。&rdo;肯定这厮没事找事，又出了难题考人。

殷老夫人欣慰地握住她柔白小手。&ldo;世子爷提亲一事你母亲已应下，如今苦恼的是聘金问题，咱们家的情形你也明白，别把几代人的老底一次挖空了，咱们伤不起……&rdo;

如果是一般人家，五千两的陪嫁也算多了，殷如卿出嫁时的压箱银是一万两，其中五千是简琴瑟私下给的，以嫡女的规格置办了六十六抬嫁妆也着实让人羡慕了一番。

而殷如惠次一点，五十四抬嫁妆，府里的压箱银是三千两，另杜姨娘准备贴补三千两，一共六千两银子。

前头有两个姊姊可比照办理，若殷老夫人私底下多给殷如素一些也不能超过嫡女，九千两压箱银和六十抬嫁妆算是对得起她了。

偏偏她嫁的对象不是文人之家的子弟，而是站在云端上的天人，几万两银子的陪嫁都算少，可要为一名庶女拿出几万两的陪嫁又实在难为，他们还未富有到这种程度。

&ldo;祖母，我省得，一文钱也不叫你出，咱们花世子爷的。&rdo;殷如素打趣的反握祖母的手，小声的表示一切包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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