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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你胖了。&rdo;陶心诚扯扯裙角，没话找话说了一句。

赵洛阳没在意地点点头，&ldo;是胖了。&rdo;

&ldo;我们也说他胖了，舒虞的手艺该是有多好，把我们向来对美食没大兴趣的赵律师都喂胖了？&rdo;一个人说着话从里面来了客厅，陶心诚依稀记得这人是赵洛阳的大哥。

她糊涂了。

&ldo;洛阳，那个舒虞是你家亲戚吗？我怎么不记得你有亲戚姓舒。&rdo;

赵洛阳不说话了。

&ldo;什么亲戚啊，舒虞是洛阳的女朋友，人长得可比你漂亮多了，陶丫头，不信我叫她出来让你见见？舒虞……陶丫头你怎么了？哎？陶丫头，你拉洛阳去哪儿啊，我们一会儿要吃饭了！&rdo;

陶心诚拉着赵洛阳跑了很久，等她跑不动了停下来，发现还没到赵家住的小区门口。

风刺得她喉咙疼，她转过身，哑着嗓子问赵洛阳：&ldo;那个舒虞是你女朋友？真是你女朋友？真的？赵洛阳？&rdo;

&ldo;对不起。&rdo;

&ldo;别说对不起，你就说是或不是。那个叫舒虞的不是你女朋友，对不对，赵洛阳？&rdo;

&ldo;……&rdo;

&ldo;你他妈的说话啊！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以前你说我年轻冲动，我现在长大了，我还喜欢你，我不是冲动。&rdo;

&ldo;对不起，心诚。&rdo;

&ldo;你说要我等你毕业的……&rdo;

&ldo;心诚，我不能骗你。&rdo;

陶心诚愣愣地看了赵洛阳几秒，&ldo;赵洛阳，你就是骗子，大骗子！&rdo;

她跑走了，这次是她没拉着赵洛阳。

天莫名结了乌云，很快下起了雨，跑累了的陶心诚一屁股坐在马路牙子上，借着雨势哭得稀里哗啦。什么约定啊，誓言啊，都是狗屁，当年她回国时，赵洛阳明明是答应她等他回国会考虑和她交往看看的。

这下可真是看看了，看他和别的女人谈恋爱。

陶心诚觉得特委屈，她开始是手臂抱着腿，脸搁在臂弯里哭，后来是仰着脸哭，再后来是边抹着脸边哭。

&ldo;真佩服死你了，哭都哭得出这么多造型来，还各个都难看的无与伦比。&rdo;陶心诚看着头顶多出来的这把伞，顺着伞把看到了举着伞的乐明申。

&ldo;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rdo;陶心诚哭得岔气，忘了乐明申说她难看这事儿了。

乐明申叹口气，从口袋里拿了包还没淋湿的纸巾，递到陶心诚面前，&ldo;擦擦脸，我带你回家换身干衣服，你肺子不好，一感冒就发烧，发烧之后就转肺炎，咳咳咳嗽起来那叫一没完，很扰民。&rdo;

陶心诚停止了哭，她看着乐明申，&ldo;你怎么知道我爱得肺炎？&rdo;

陶心诚是爱得肺炎，每次感冒必肺炎，每次都要折腾一个月才好。

乐明申苦笑一下，&ldo;你感冒之后就得肺炎；吃饭使筷子用右手，写字却用左手，你说你要把左右脑发育均衡点儿；你喝牛奶不爱喝纯的，必须是xx牌的糙莓口味；你不爱摇滚，却喜欢枪炮与玫瑰，你说他们的名字炫的要命；大学时，你最爱听心理测量课，因为教那课的老师长得帅；你最不爱上变态心理学，你说教那课的老师长得变态。陶心诚，不管你记不记得起，我叫乐明申，认识你十八年了。&rdo;

拿着面纸，陶心诚忘了擦脸，在乐明申说这些话时，她脑子里恍惚真有了某些片段，可那些片段一闪而过，拼凑不起来什么东西。

&ldo;擦脸也溜号，你被那人下药了？&rdo;乐明申赌气的在陶心诚脑门儿上按了一下。陶心诚眨眨眼，&ldo;你要再说点儿我才好确定，因为这些也可能是应英和你说的。&rdo;

乐明申很想伸手戳瞎陶心诚的眼睛，能别那么无辜的看人吗？

这想法在前几次陶心诚忘记他时，他也有过，可每次他最多也就是想想，他舍不得，他叹气。

&ldo;那我说说你给学校那群老师起的外号吧，教neurobiology的turner先生，你叫他两条腿的□□，因为他个子矮，走路总是一跳一跳的，有次你用中文叫他的外号，被他听到了，你不知道他那阵在学中文，他听得懂，结果他罚你写三份报告给他。&rdo;

&ldo;我记得他，可我怎么不记得我写了什么报告了？&rdo;

&ldo;我，帮，你，写，的。&rdo;想起那段帮陶心诚写各种报告的日子，乐明申就想写个纸条贴陶心诚脑门上，纸条上就写：快乐但太痛了。

雨越来越大，怕陶心诚被淋湿，乐明申几乎把整个伞都举在了陶心诚头顶。背上黏黏的，可乐明申却觉得快乐，因为陶心诚好像开始对过去有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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