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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霍司明笑着说好。

两人进了家门，窦泽一边扶着鞋柜换鞋一边说：&ldo;对了，我还要跟你说件事。&rdo;

&ldo;什么事？&rdo;

&ldo;我下个星期开始，可能晚上会回得比较晚。&rdo;他换好了鞋，直起腰继续说：&ldo;我准备跟我姐一起去摆夜市摊儿。&rdo;

霍司明正在喝水，闻言皱了一下眉：&ldo;怎么想起去卖夜市？&rdo;

窦泽没察觉到他的不悦，解释道：&ldo;挣点外快，我们公司好长时间没发奖金了。&rdo;

&ldo;你姐姐不是刚换了新工作？待遇不满意吗？&rdo;霍司明放下水杯，看着他问。

窦泽这才意识到，他好像是不高兴了，便说：&ldo;满意是满意，但是花钱的地方多，要是单凭死工资……&rdo;那还债要还到猴年马月去？

霍司明不说话，上楼去了，窦泽也不管他，心想：你不高兴也只能这样，我碍着你高兴不高兴？

他换好拖鞋到厨房转了一圈，忽然也没什么胃口了，跟着到楼上去，回主卧去换睡衣，刚走到门口，便碰上从衣帽间出来的霍司明，两人对峙着，还是窦泽沉不住气，问：&ldo;你是不是不高兴？&rdo;

第二十二章

霍司明看着窦泽下巴上没刮干净的胡茬儿，心里叹了口气，说：&ldo;你还记不记得你怀孕了？&rdo;

&ldo;……也不一定就是特别累的活儿，我保证……那个……&rdo;他说话时有些没底气，撇了撇嘴，又挠了挠脖子，一脸心虚。

&ldo;你保证？你跟我保证过多少次了？&rdo;霍司明皱着眉，绷着脸说：&ldo;到时候你姐姐一个弱女子，扛着大包小包的货物，你能在旁边干瞪眼吗？晚上摊位不摆到十一二点能收摊吗？第二天又要早起上班，你想过自己的身体吗？你想过孩子怎么办吗？&rdo;

窦泽被他说得头越垂越低，不说话。

霍司明本不想说教，此时却忍不住，道：&ldo;你去摆地摊，能挣多少？一个月一万？能吗？就算你能挣这么多，四年挣了五十万，你可知道你浪费了多少时间？你可知道你身体受多大损耗？有这么多精力，去读书，哈佛也考出来了。我宁愿你去学开挖掘机，也比摆地摊强。&rdo;

窦泽被骂得狠了，心里也不高兴，只是憋着气，不说话。霍司明一双眼睛一直随着他转，看着那头越来越低，自己的声音也不禁和缓了，最后说：&ldo;我只是怕你身体吃不消……&rdo;

窦泽抬头看了他一眼，问：&ldo;骂人慡不慡？&rdo;

&ldo;……&rdo;霍司明看着他那张年轻的、挑衅的脸，不由自主的想靠上去，亲一亲。

窦泽心里是很不慡的，皱着鼻子摆摆手道：&ldo;骂慡了我就走了……&rdo;

&ldo;还没慡够。&rdo;他到底没忍住，伸手猛地拉了一把窦泽的手腕，惯性之下，窦泽不由自主被他揽进怀里，一双唇贴上来，粘着他的嘴唇，舌头伸过来，吃糖似的贴着他的唇瓣描摹舔啜……

窦泽瞪着眼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挣扎起来，熟料霍司明抱得紧，吸着他的嘴唇快要噙出血。慌乱中，他的拳脚也失了准头，本想对准霍司明的子孙根，膝盖抬起来却堪堪顶到了他的大腿，隔着布料不疼不痒的厮磨两下，倒像是调情。也顾不得姓霍的脸上会不会挂彩，抬手照着霍司明下颌骨就是一拳。霍总不由自主向后仰头，嘴唇上还有被窦泽咬出的血，脸上却带着笑，靠着身后的栏杆，颇有些坦荡风流。

窦泽气得发抖，狠狠擦了擦自己嘴上的口水，想踹他，又怕动了胎气，抬起脚又放下，指着鼻子骂他：&ldo;我操你大爷霍司明！王八蛋臭不要脸！&rdo;

霍司明不说话，也不动，臭不要脸地镇静。

窗外的雨还滴答滴答得下，霍司明敲了敲主卧的门，没人应，直接推门进去，窦泽的脸蒙在被子里，沉声骂：&ldo;滚！&rdo;

霍司明走到床边，问：&ldo;要吃馄饨吗？&rdo;

窦泽坐起来骂他：&ldo;吃毛啊吃！&rdo;

他挨着床沿坐下，说：&ldo;对不起，情难自禁。&rdo;

&ldo;……&rdo;窦泽已经被他的厚颜气得无话可说，又躺下去，蒙着被子，躲在里面。

钱好还，情难了。

忽而，霍司明隔着被子抓住了他的手，动作并不色情，只是抓着，紧紧地、很珍视地抓着，怕被他跑掉一样，轻声唤他的名字：&ldo;窦泽……&rdo;

屋子里灯光昏黄，窗外有细微的雨打纱窗的声音，时间几乎要在这一刻静止。

过了很久，窦泽忽然开口：&ldo;霍司明……&rdo;他的声音闷闷地：&ldo;我……真的不能接受你的感情。&rdo;

空气陡然静止了，霍司明没有说话，他意识到，自己忘形了。他仍握着他的手，过了一会儿，可能是一分钟，也可能是十分钟，慢慢地、慢慢地、十分留恋地放开……尔后，窦泽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窦泽这一晚上再没出过房门，剩下的小馄饨被泡烂在锅里，两个人谁都没吃。

雨又下了一夜，不过雨声小，几乎不被察觉，也不知道霍司明有没有被雨声扰的睡不着，半夜在客厅里果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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