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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2页）

窦泽不疑有他，问：&ldo;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rdo;

&ldo;短则日，长的话……可能要很久……&rdo;霍司明借着月光，眷恋地看着他的脸。

窦泽的手还搭在他的肚子上，问：&ldo;很久是多久？孩子出院之前应该能赶回来吧？&rdo;

&ldo;说不定，要是回不来，你就直接带孩子出院，手续我都已经办好了，到时候小白会直接送你到郊南的别墅，月嫂、保姆也会候在那里。&rdo;霍司明又坐起来，从后面抱住窦泽，在他的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ldo;……窦泽，我爱你……&rdo;

窦泽侧头看他，笑了笑：&ldo;出个差而已，你怎么什么都交待齐了？&rdo;

霍司明抱着他，不叫他走，两人一起在陪护床上躺下，两个大个子，竟然就窝在那张小小的床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等窦泽醒来的时候，霍司明已经走了。

窦泽有些遗憾没有跟他道别，试着打了电话，机械的女声重复着&lso;关机&rso;的提示音。窦泽只当他在飞机上，便没在意，吃了餐桌上的早饭，打车去了窦爱国那里。

中午窦泽从那边回来，白若安刚把保温桶放到病房里，一脸急匆匆要走的模样，正好被他碰上。&ldo;白先生！&rdo;窦泽喊。

白若安正面与他撞上，逃无可逃，只好硬着头皮迎上去，果然听见窦泽问：&ldo;霍哥在飞机上吗？电话打不通，我昨天也忘了问他去哪个国家了。&rdo;

白若安挠了挠头信口胡诌，说：&ldo;……去美国了，估计还没到呢。&rdo;

&ldo;什么时候能到？我到时候给他打电话。&rdo;窦泽说。

&ldo;估计后天了吧？&rdo;白若安打了个哈哈，说：&ldo;我公司里还有点儿事儿，先不跟你聊了啊。&rdo;

白若安急匆匆地走了，留下窦泽在那儿发愣。霍司明一走，没人陪他吃饭，没人追着赶着嘘寒问暖，确实空虚了不少，窦泽自嘲地笑了笑，才多大会儿功夫，就有点儿想他了。

窦泽一个人去保育室看了孩子，小声叫他：&ldo;豆豆？豆豆，爸爸在这儿。&rdo;旁边没人跟他一来一往的说话解闷，保温箱里的孩子也根本不会给他回应，窦泽自言自语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给霍司明编辑了一条短信：下飞机给我回个电话，报个平安。

窦泽站在那儿想了想，又照了一张孩子的照片发过去。

霍司明走的第二天。

窦泽心里莫名有些慌乱，白若安又来送饭，刻意避着他似的，放下东西就跑了。他想问问霍司明坐得哪一趟航班，现在到哪儿了，也没找到机会。

霍司明走的第三天。

窦泽已经连着两晚失眠，一直捧着手机，等着霍司明的电话，却直到晚上也没来。他等不及，打过去，还是关机。窦泽坐在那儿想了一会儿，去网上查飞美国的机票，转机最久的一班也不过三十多个小时的航程，早就该到了……

早就该到了……

窦泽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给白若安打电话：&ldo;霍司明到了没？你们能联系到他吗？&rdo;

&ldo;到了到了，估计正在忙。&rdo;

窦泽松了口气，又问：&ldo;那我怎么打不通他电话？&rdo;

白若安转了转眼珠子，说：&ldo;你手机开通国际长途了没？没开通就打不出去。&rdo;

窦泽又没有亲戚朋友在国外，哪里会开通什么国际业务，便说：&ldo;没有，那我明天去移动公司开通。&rdo;

如此又是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窦泽候在移动大厅门外，开门之后第一个进去。办好之后又给霍司明打电话，还是关机。他以为是信号反应慢，等到下午又打，晚上再打，都是关机……

窦泽坐在床上，此时才觉出不对，他回忆起那天霍司明的反常，又想起白若安躲躲闪闪的视线……

这一切既不是因为飞机延误，也不是因为未开通国际长途，而是霍司明压根儿不想联系他！要是放到以前，在一个房间里霍司明都恨不能长在他身上，现在去了那么远的地方，怎么可能一个电话都不打？即便是再忙，霍司明也一定会第一时间抽空联系他的。

窦泽在病房里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又给白若安打电话：&ldo;白先生，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他出什么事了？&rdo;

&ldo;没……没有……&rdo;白若安吞吞吐吐地，一边揉着于医生的大腿一边烦得要撞墙。

&ldo;他要是没事，不可能不联系我的！他……&rdo;窦泽还没说完，电话那边换了个人，清清冷冷的声音，替白若安答：&ldo;霍司明现在就在他公司的办公室里，你可以去那儿找他，不要再打电话来了。&rdo;

窦泽举着电话呆愣愣的，还听到白若安在那边气急败坏骂人的声音，他丢了电话，想了一会儿，不明白霍司明为什么要骗他去出差了。人已经不自觉地裹了外套出去，在医院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往万基大厦去。

此时已经是夜里十点多钟，cbd区的办公楼都锁门了，窦泽在万基楼下徘徊了一会儿，又给霍司明打电话，还是打不通。过了一会儿，他的电话响起来，窦泽以为是霍司明，赶紧去接，不料还是白若安，吞吞吐吐跟他说：&ldo;你别去公司找他，他……他这段时间比较忙……你好好坐月子吧。&rdo;

窦泽站在那儿，靠着万基的大门，无助地问：&ldo;为什么啊？他怎么一声不响就走了，连电话也不接呢？他以前也不是没有特别忙的时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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