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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路程距顾砚的房子有些远。
两个人折腾到家已经到了半夜十一点半。
沈矜年打过的抑制剂针开始生效。
他的情绪要比之前稳定得多,身体状态也好转不少,甚至连信息素都在逐渐地恢复正常,收放自如。
唯独不好的是…刚才讨亲的时候动作太激烈,咬伤了嘴唇,到现在还疼着。
顾砚去附近的药店买来药膏,用棉签蘸取里面的白色乳膏,小心细致地涂抹到沈矜年受伤的唇角。
乳膏受热融化,凉嗖嗖的带着一股清新的药草味道,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唇瓣上油亮亮的。
画面有点糟糕了。
顾砚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根越来越热,连忙躲开视线,不再去看眼前的一幕。
又担心在沈矜年面前露了破绽,被人发现自己的窘迫,顾砚又打算暂时回避一下。
沈矜年误以为他要临阵脱逃,眼疾手快地一把搂住他的腰,胸膛紧紧贴合着顾砚的下腹:“......你,你在车上答应过我的。”
顾砚放下手里的药膏,双手握住沈矜年的手腕。
“要先去洗澡。”
沈矜年还是舍不得松开顾砚:“你会和我,和我一起吗...”
顾砚声音沙哑:“我会照顾你。”
沈矜年目前的智商没有完全恢复,处理不了弯弯绕绕打着几个弯的话,脑子自动过滤以后就剩下两个字——
我会&%¥@…
他的委屈瞬间松弛了不少,“那你,抱抱我...”
顾砚弯下腰,毫不费力地直接将人横抱起来,紧紧搂在怀里。
好闻的雪松味信息素浓郁地萦绕在鼻尖,沈矜年像只被顺毛摸的小猫,立刻享受得眯起双眼。
顾砚将他带去浴室里,将人放在小板凳上。
“腰软坐不住的话跟我说。”
沈矜年抱着自己的膝盖,神情迷离:“...唔。”
顾砚叮嘱完以后,赶紧去在浴缸里放水,尝试水温。
沈矜年在他身后乖乖坐着,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噙着顾砚忙碌的背影。
等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等到结束。
顾砚站起身,准备提前找个薄浴袍,一会给沈矜年穿。
结果他一转身就看到了光溜溜的沈矜年,衣服裤子被丢的到处都是,正在乖巧坐在板凳上等他。
“你怎么,自己把衣服丢掉了?”
沈矜年:“要洗澡...”
洗澡当然不能穿衣服呀。
他主动起身跌进顾砚怀里:“抱我吧…”
话音落下,他被顾砚再度抱进怀里,又小心地抱进浴缸。
水温调整得很合适,泡在水里的漂浮感让身体格外舒服轻松,甚至连体内那股被火烧火燎的感觉也被温热水流冲淡了三分。
沈矜年长舒一口气。
看到顾砚迟迟没有褪掉衣服,他主动蜷起腿,腾出浴缸的大半空间。
瓮声瓮气地叫顾砚:“你也来呀...”
“浴缸太小,我先帮你洗。”顾砚找借口死活不同意,衣服上的扣子跟焊死了一样。
沈矜年看了看自己对面的位置,又看看顾砚的大长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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