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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冰凉的心（第3页）

花灯节——

代月斋轻念着，唇角不由扬起了微笑。

她慢慢地走在寂静漆黑的庭院里，身后的月光静静挥洒，充盈了整个庭院。

“有什么事情那么开心？”

一道低沉醇厚的男声忽然响起，像是来自某个阴暗的角落。

代月斋猛然一顿，朝庭院的一角看去。

萧怀璟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庭院的一角，他还是一身玄衣，仿佛和整个夜色融为了一体。面色也是冷冷的，淡淡的，望向代月斋的时候双眸漆黑幽冷，像是一只野兽盯住了这只只属于自己的猎物。

“能说给我听一听吗？”

萧怀璟慢慢地走出来，走到庭院被月光照耀到的部分，对代月斋这样说道。

“没什么。”代月斋垂下眼眸，“只是我带来的荼蘼花开的很好。”

“你很喜欢花？”萧怀璟又问，他再度走近了些，“我可以命人再为你在府里建造一座花园，收集各种奇珍花卉。”

他身上的压迫感实在太浓重了，站在代月斋面前时仿佛是一座高山，让代月斋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代月斋往后退了一步：“其实臣女也不是很喜欢，但是这些花是故人相赠，所以才爱护一些。”

“故人？哪个故人？”萧怀璟问，声音又低了一些，“我怎么不知道？”

“是、是姜琦。”代月斋胡乱编了一个名字。

名字说出去，萧怀璟却沉默了半晌。

时光的流动在二人之间显得格外难挨。

片刻之后，萧怀璟才低低地笑了一声，带着点阴郁：“撒谎。”

代月斋忍不住再度后退，却被萧怀璟一把攥住手腕：“你的故人我都知道，从来都没有姜琦这个人。”

天色漆黑，萧怀璟穿着一身玄色的衣袍，二十四桥明月夜挂在他的腰间，墨色长发如瀑布般垂在脑后，金镶玉的发链混杂着青丝，看起来贵气天成。

可他的脸色极冷，看着代月斋的视线混杂了诸多情绪。

“你为什么一直要撒谎骗我？”萧怀璟说，“我以为你一个人在府里这么久，总该明白我。”

代月斋一顿：“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代月斋仰起头，她的长发披在脑后，有些湿润，仿佛还透着水汽。精致的面容在星光下如白瓷一样，一双狐狸眼清亮无比，比之星子更像寒星。

萧怀璟站在代月斋身边停下，低头看着她，眼里带着笑：“你曾说对于我的接触你只是不习惯，我只是想让你试试，如果你体验过我曾经的生活，也许你就会理解我，今进而习惯我。”

萧怀璟漆黑的眼眸仿佛深潭，里面流转着诸多情绪，偏执的占有：“毕竟一个人的生活并不好过，谁需要一个人的人气来温暖这座庭院。”

代月斋说：“可是殿下，我没有这个能力。”

“你当然有。”

萧怀璟朝代月斋俯下身来，手指抬起，抚摸上她的侧脸。

“在卫庄的时候，你不是做的不错吗？”

代月斋瞳孔一缩：“殿下你……”

“我和闻时晏、莫北慕他们一样，都曾去过卫庄。我站在那个院子里，本来就要认命了。是你跑了进来，告诉我，你会帮我。”

萧怀璟的侧脸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一双眼睛亮的惊人。

“你记起来了嘛？”

代月斋望着萧怀璟的脸，记忆好似一瞬间穿梭了十年，回到了在卫庄的时光。

那年她送走了两个少年郎，正在发愁接下来选谁当夫婿比较好，萧怀璟就是在这个时候搬进来，成了卫庄的新住户，也成为了她的邻居。

当时代月斋才五岁，却已经对这个足不出户的领居感到了些许的不对。

她似乎从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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