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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一切都是戏（第2页）

靳昊苍无所谓地耸耸肩，“你就是脑子活泛点，不然当初武举的时候你怎么可能赢得过我？就剩这么点优点了，我总得让你有个发挥的地方吧。”

司空明桧也不蠢，他见寒酥和靳昊苍的样子，就想了想寒酥之前耍过的贱招和他刚才说的话，便也明白了。

只有跟他们相处时间还不算长的宋景风，直到司空明桧换上了白衣并把假发都甩到了脸的前面、寒酥和靳昊苍帮忙往他的头上弄假血的时候，才终于反应过来了他们究竟要干嘛。

寒酥一边往司空明桧的假发里放假血块，一边抱怨道：“之前就跟你说了，练一练你那声音。你一出声一点都不恐怖，吓人的效果简直大打折扣好吗？”

司空明桧脸上沾了头发不太舒服，语气也有些闷闷的，“老子英俊潇洒天人之姿，肯让你们这么折腾已经很不错了好吗？再说了我有必要说话吗？我往那一站他不就直接吓死了？”

“吓死他不是目的，关键是得把我们想知道的事情问出来。”靳昊苍一边说一边手底下也没停，“还是得说话的，不过幸好你本来就不是什么粗声粗气的人，说话时把嗓子捏细一点，说不定也能把人唬住。”

“你当老子的嗓子是陶土做的啊？还能捏细？”司空明桧怒道。

“那个......”一直没吭声的宋景风弱弱地举手，“声音的那一部分我可以......”

于是，宋景风和司空明桧打了个配合，将黄献吓得屁滚尿流，该说的不该说的他全都说了。

靳昊苍点起烛火后，黄献这才看见自己这件牢房外究竟有多少人。

不仅宋景风、靳昊苍和寒酥在，大理寺卿魏宇扶也在，还有记录堂供的师爷正在狱卒们平时放茶碗的那张小桌子上奋笔疾书，而狱卒们却被挤到了后方面面相觑。

只是方才屋内无光，那些人都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黄献的目光又完全被司空明桧假扮的女鬼吸引了，这才一点都没有察觉。

黄献看着面前的这些或熟悉或不熟悉的人，恍若隔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现在的处境--

他把一切都招了。

黄献跳了起来，不顾裤子粘在皮肤上的湿冷，大喊道：“你们在这里装神弄鬼的搞什么花招？我是死者黄婷的哥哥，是受害的一方，你们是想把我当犯人一样来审吗？”

寒酥见他那垂死挣扎的样子，忍不住嗤笑一声，却惹来了黄献的注意：“侦探屋的！我付了你那么多银子，你就是这么对待雇主的？！”

寒酥一摊手，“雇主犯了杀人罪，我能有什么办法啊？现在这种情形你以为我想看见吗？毕竟你还欠着我四十两的尾款呢。得，这下可好，又成烂账了。”

“你！”黄献还想继续骂，却被靳昊苍打断了：“你方才招供的杀害冯又夏一事，我们的师爷已经记录完毕了，签字画押吧。”

那个师爷打扮的人配合着靳昊苍的话，拿起桌上的纸吹了吹墨迹，端着印泥就往黄献这边走来。

黄献的脸色比见了鬼的时候还要惊慌，连连后退到墙边，“不！我不画押！”

“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真相大白了，你再耍赖抵抗还有意思么？反正结果都是不会变了。”宋景风正在帮司空明桧取下那顶被假血弄得埋埋汰汰的假发，一边还有心思吐槽黄献。

黄献梗着脖子嘴硬，“我不画押！那些东西都是你们自己编造瞎写的，我什么都没说过！”

司空明桧吐出了不小心吃进嘴里的一根头发，苦着脸道：“这么多人都听见了，你还有脸说你没说过？”

“我......”黄献总之就是不愿意认账，“那也是因为你装神弄鬼吓唬我，我口不择言......”

“放肆！”魏宇扶一直坐在狱卒们的小桌边，黄献只是看着他很有威严的样子，还并不知道其实他就是大理寺卿。此时魏宇扶一开口，常年问案练就的庄严的语气令黄献不自觉地就感到腿软，“本官率领衙下公人在此，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岂能容你一个刁民的几句胡言乱语就糊弄过去？！今日你要是肯老实画押还自罢了，若还敢巧言令色企图侮辱我大理寺的司法公正，本官身为大理寺卿，决不会轻饶你！”

黄献被魏宇扶的几句话就吓得瞠目结舌，狡辩的瞎话顿时就说不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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