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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盐业关系可大了。控制盐业一为维持价格，盐是百姓的生活必需品。为防止不良商人趸货涨价，必须要由皇家信任的人来掌握。二是士兵们打仗，需要盐分才能跟得上体力。三是重要的税收来源，这盐业一乱，天下必乱。”风歌吟解释道。沈忆凝点了点头，说道：“那为何还有私盐，朝廷不打击吗？”风歌吟微微一笑：“都是小打小闹罢了。私盐背后都是些豪阀贵族，但谁也不敢大肆发展。这些年朝廷自顾不暇，自是有胆大的妄想分上一大杯羹。”“哦，那为何风家会独受青睐？”沈忆凝又问。风歌吟修长的手指轻磕窗棂，说道：“本朝开国圣主皇帝能够坐上那位置，有我风家祖上不菲的功劳。当初那巨额的军饷，均是由老祖经商所得支撑。只是风家老祖拒不授封，只说自己的爱好是经商，请圣主皇帝允许风家继续经营商业。圣主皇帝允了，还传下圣旨，只要风家一心经商，没有谋反之心，即可世世代代为皇商。”沈忆凝终于明白了为何风家一介商贾，地位却隐隐不凡。只是，皇商比朝廷还有钱，势必是会被皇帝忌惮的吧。想起当初赫连熠提起风家隐有恨意。风歌吟像是知道她所想。说道：“几百年过去了，风家的商业产业遍布各地，每个行业皆为翘楚。皇帝也不敢轻易就废了风家。一是风家确实没有谋反之心。二是每年风家上缴的重税是朝廷最重要的收入来源。三是风家有着圣主皇帝所赐的丹书铁劵。”沈忆凝微微一笑，没有多说。风歌吟语气轻松：“至少，赫连熠还不敢对风家如何。”沈忆凝挑眉道：“以后呢？”风歌吟道：“除非有另一个风家崛起，那又与现在的风家何异？总不能皇室亲自来经商吧？”“威胁皇帝终究是”沈忆凝突然觉得，不知该如何评论。“其实，不算是威胁。当年圣主皇帝亲自颁旨，风家既不愿入仕，那么风家的女儿可作为皇室选秀的奇怪的男孩笑了笑，沈忆凝道：“我在想，贵族是怎样练成的。”“嗯？”风歌吟听了个大概。遂笑道：“什么贵族不贵族的，不过是闲出来的罢了。”“对了，你刚才说，这天下恐怕要大乱了。是什么意思？现在还不够乱吗？”沈忆凝问道。“如今这些乱子，若以雷霆手段处理，还能压下去个十年二十年。看这些个皇室宗亲蠢蠢欲动，怕是另有深意。”风歌吟淡淡道。“各地藩王皆有自己的军队，若是他们起了异心，再利用现在的局势，可不就是大乱了。”沈忆凝点了点头，没再接话。那个人，他可以应付的吧？继而想到大哥和苏慕云，微微仰头迎着阳光，逼回眼泪。风歌吟见她兴致阑珊，善解人意地说道：“凝凝，我送你回房休息吧。”沈忆凝点头起身，跟着他回了内院。同一时刻，距离天顺城几百里外的一个山谷内。天，湛蓝湛蓝的。早春的细风，略带着几分寒意，送来缕缕清净和新爽。一幢竹楼前，两边的山上皆是翠竹，绿得新鲜而温柔。阳光穿过叶片斜斜的照下来，点点碎金砸在蹲在地上的男孩身上。男孩小小的身子，远远望去像是一个小团。稚嫩的小手握着一个小石子，在面前的沙地上画出一张脸孔。身后，一个瘦削的男子身着一袭青衣，安静地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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