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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小多：&ldo;？&rdo;项诚说：&ldo;像不像你？&rdo;书上是一只脑袋圆圆的、鼓鼓的鱼。迟小多：&ldo;……&rdo;项诚笑了起来，迟小多说：&ldo;我觉得你总是在骗我。&rdo;项诚放下书，一手搭着迟小多的肩膀，倏然把他搂了过来，抓在怀里，用力揉了两下，迟小多被按在项诚的大腿上，碰到硬硬的东西。两人分开，迟小多满脸通红，项诚抬起腿，左脚踝架在右膝上，夹着人字拖晃了晃。&ldo;我叫项诚实。&rdo;项诚说，&ldo;从来不骗人，你诚实哥我是正义的。&rdo;迟小多说：&ldo;可是你刚才自己说的，咱们在荔湾广场调查的时候，你还让我去偷手电筒来着。&rdo;&ldo;大多数时候是正义的。&rdo;项诚只得修正道。迟小多笑了起来，项诚说：&ldo;快帮我抄重点。&rdo;&ldo;当当上买一套吧。&rdo;迟小多心想不知道自己的复习资料和参考书目什么时候来，项诚还不知道他报了那个降妖设备师的资格考试，顺便可以一起复习了。&ldo;不。&rdo;项诚说，&ldo;我喜欢来图书馆看书。&rdo;于是迟小多给项诚做笔记，顺便在笔记本上画妖怪，项诚的考试分为笔试与实地测验两轮。笔试分选择题、填空题，还有材料分析等论述题三个大板块。项诚字虽然写得漂亮，文采却不好，常常前言不搭后语的，想到哪写到哪，迟小多还得给他找点逻辑学的教材，协助他理顺整个抓妖过程。&ldo;你比我还感兴趣。&rdo;项诚看了眼迟小多的笔记。&ldo;嘿嘿。&rdo;迟小多说，&ldo;我很喜欢这些。&rdo;&ldo;喜欢妖怪吗？&rdo;项诚问。&ldo;嗯。&rdo;迟小多心想，也喜欢抓妖怪的这个人。&ldo;齐齐托你来北京办什么事？&rdo;迟小多还有点不太放心，问，&ldo;你要找什么东西？&rdo;&ldo;法器。&rdo;项诚答道，&ldo;家传的，流落世间的四样法器。&rdo;&ldo;什么样子的？&rdo;迟小多问。项诚摊开手里的一本书，上面是一个神像，六臂三面，神像手中各执一器。右侧竖字：不动明王。&ldo;降魔杵。&rdo;项诚手指指着不动明王一手上的法器，是一把杖。迟小多：&ldo;……&rdo;&ldo;捆妖绳。&rdo;项诚依次指下来，给迟小多看，&ldo;智慧剑、大日轮、金刚箭、坠星弓。&rdo;&ldo;哇‐‐&rdo;迟小多小声惊讶道。项诚说：&ldo;我爸爸临终前，让我找到所有的家传法宝。其中智慧剑与降魔杵威力最大，如果不行，也一定要把智慧剑找回来。&rdo;&ldo;在那个&lso;魔&rso;的身上吗？&rdo;迟小多问。项诚摇摇头，说：&ldo;只是齐家根据他们得到的消息，给出的一个猜测。总之我要集齐六法器。&rdo;迟小多说：&ldo;集齐了的话呢？可以召唤出什么？&rdo;项诚：&ldo;……&rdo;两人对视片刻。项诚说：&ldo;不知道能召唤出什么，应该不能召唤吧。&rdo;迟小多点头道：&ldo;不过寻找失落的传家宝，也很重要的。&rdo;项诚神色又有点黯然，迟小多给他打气，说：&ldo;加油，我会陪着你的。&rdo;项诚点点头，说：&ldo;目标很渺茫，以前我活着就是为了这个，不过现在觉得无所谓了，反正有你陪着，顺便找找就行，不能太钻牛角尖。&rdo;迟小多莫名地感动了起来，项诚又说：&ldo;你放心，不会再出现失踪的事了，以后我去哪里都带着你。&rdo;&ldo;告诉我一声就行。&rdo;迟小多说，&ldo;带不带我其实不要紧，总不能拖你后腿，对吧。&rdo;心想看我考霸出场，到时候拿着证闪瞎你们！&ldo;谈情说爱暂停一下可以吗。&rdo;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背后冷冷道，&ldo;我都站在你俩身后半天了，还没有发现我，项诚实，你到底是怎么混上来的。&rdo;两人一起转头，看到周宛媛盘着头发，戴着gui的墨镜，围着条axara的丝巾，提着个爱马仕限量款的鳄鱼皮包，一手叉着腰，冷冷看着他俩。项诚合上书，一手将转头的迟小多脑袋转回来，脸色一沉，随口道：&ldo;你过来，不就是帮陈真偷听的么？已经打听到了，回去吧。&rdo;迟小多心里咚咚跳，这两个人会在图书馆里打起来吗，看样子双方都有点呛啊。周宛媛却嚣张地推了下墨镜，抱着胳膊，说：&ldo;呵。&rdo;&ldo;我可没打算帮陈真办什么事。&rdo;周宛媛说，&ldo;你俩手机就没一个能打通的，组织有事分派给你也找不到人。&rdo;项诚答道：&ldo;准备考试，没时间。&rdo;&ldo;有钱。&rdo;周宛媛淡淡道。&ldo;不赚。&rdo;项诚说。&ldo;有钱也不赚？那国考加分呢？&rdo;周宛媛又说，&ldo;加十五分，我爸负责批你们的笔试卷子。&rdo;迟小多马上道：&ldo;可以吗？！好啊！&rdo;项诚答道：&ldo;靠自己能考过。&rdo;周宛媛：&ldo;你要怎么样才办事？提条件吧。&rdo;&ldo;你的态度不尊重人。&rdo;项诚如是说，&ldo;不接。&rdo;&ldo;呜呜呜小女子跪下求你怎么样？项大仙！&rdo;周宛媛夸张地叫了起来，继而扑通一声，当场就给项诚跪了。整个图书馆里的人都转头看着他们三个。项诚：&ldo;……&rdo;迟小多：&ldo;……&rdo;视频阳光灿烂，三人离开图书馆，沿着街走，项诚一手牵着迟小多的手，一手插在短裤兜里，被阳光晒得一脸不耐。进三里屯星巴克里的时候，迟小多整个人感觉又活过来了，星巴克里人不多，都被对面漫咖啡吸跑了。周宛媛一屁股坐下，从手袋里拿出资料，说：&ldo;看吧。&rdo;说着摘下墨镜，高深莫测地打量迟小多。&ldo;喝……咖啡吗。&rdo;迟小多说，&ldo;我请你们喝？项诚，你喝什么？&rdo;&ldo;别浪费钱。&rdo;项诚说。&ldo;迟小多，你长得好帅。&rdo;周宛媛说，&ldo;但是为什么一脸恐慌的样子，我很可怕吗？&rdo;&ldo;谢谢。&rdo;迟小多战战兢兢地说，&ldo;你也好漂亮，你不可怕，我性格就是这样，胆子不大。&rdo;心想这么说会不会得罪她。周宛媛说：&ldo;拿铁。&rdo;项诚头也不抬地看资料，周宛媛说：&ldo;陈真让我来找你，说你会有办法。&rdo;项诚看完了资料，放在桌上，接过迟小多的咖啡，沉默不语。迟小多问：&ldo;可以看吗？&rdo;周宛媛和项诚同时示意了一个动作‐‐看吧。迟小多翻了下资料，上面是四个学生的履历，都盖着&ldo;身亡&rdo;的红章，大学生两名、高三学生两名。死因一个是自杀，自杀原因是殉情，另外三个是&ldo;意外&rdo;。&ldo;一个季度四起命案。&rdo;周宛媛说，&ldo;都是学生，年纪轻轻的。&rdo;项诚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周宛媛。周宛媛又从包里取出手机，放在桌上。项诚拿起手机，漫不经心地翻了翻，里面是一些女孩手机上常有的自拍照，项诚一张一张地翻，看得很慢，迟小多在旁边看着，开始有点怕了。&ldo;这个是遗物吗？&rdo;迟小多问。&ldo;嗯。&rdo;周宛媛没有再说什么，等着项诚开口，项诚却很好地保持了藐视陌生人的传统，连话都懒得和她多说。翻到最后三张，一个视频，两张照片，黑乎乎的。视频里传出女孩子的声音。&ldo;快拍照快拍照！&rdo;女孩子恐惧地说。漆黑一片，一点光也没有。&ldo;你看到了吗？&rdo;男生的声音说。&ldo;不要拍了不要拍了！&rdo;另一个女孩子恐惧的叫声，&ldo;快走啊‐‐我好害怕！别管它了！&rdo;视频结束了。另外两张是全黑的。迟小多听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明明是中午，大太阳下，背后却阴风阵阵。&ldo;四名死者互相之间都认识。&rdo;周宛媛说，&ldo;海淀区公安局提供的资料，不愿意给我详细真实的姓名，先用abcd代替吧。&rdo;&ldo;a女，室内设计系；b，男生，土木工程系，这两人都读大一。另两名，c男和d女，是高中生，落榜复读，d女有轻微的抑郁症。原本是同一个学校的。&rdo;&ldo;第一个开口，让拍照的是a女，叫&lso;不要拍了&rso;的是d女，说话的男生是c，b自始至终，都拿着手机，没有说话。这个手机是他妈妈提供给我的。她怀疑孩子们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rdo;&ldo;时间。&rdo;项诚终于说了句话。&ldo;视频拍摄时间是四月一号，愚人节。&rdo;周宛媛说，&ldo;我让专业人员去放大重洗了照片，你看吧，手机像素就这么点。&rdo;周宛媛抽出包里的大照片给他们看，一片黑，迟小多的头皮各种酥麻，朝项诚挤了挤，项诚腾出一只手，把迟小多搂着，迟小多稍稍安心了点，两人一起看着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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