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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esp;&esp;“我只是在想，你当老师会是什么样。”
&esp;&esp;程章明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esp;&esp;他看着汤琰，好一会没动作，眼底是汤琰读不懂的情绪。
&esp;&esp;半晌，终于收回目光。
&esp;&esp;“请你别误会。走出象牙塔完全是我个人选择，没有为谁牺牲或者放弃机会。”
&esp;&esp;可我明明还什么都没问。
&esp;&esp;汤琰迟疑地看着他：“你大可以当时就告诉我，说你介意别人的议论，做不到坦然留校，但你其实是想当老师的，你说了我们就能一起想办法，你不说我怎么——”
&esp;&esp;“汤琰，我根本不想。”他斩钉截铁地打断，随即又像是忍下了一口气，蹙着眉道，“事实证明我也根本不适合当老师。”
&esp;&esp;“可是当初你明明说过当老师也不错。”至少不需要为生计担心，这是他的原话。
&esp;&esp;“当初是当初，当初我才刚认识你。”
&esp;&esp;还没有把这个人纳入自己的人生规划，没有设想过该怎样跟对方过完一生。
&esp;&esp;汤琰茫然地看着他，眼底发酸。
&esp;&esp;程章明忽然拉起他的手，低声说：“你跟我出来。”
&esp;&esp;“去哪里。”
&esp;&esp;“去拍照。”
&esp;&esp;顺便把这个结解开。
&esp;&esp;不为彼此作出任何牺牲让步，干脆就不要在一起。当年是谁这么振振有词的？
&esp;&esp;“仪式快开始了。”
&esp;&esp;汤琰明拉着汤琰，两人一前一后，弓着背往外换。
&esp;&esp;还礼
&esp;&esp;外场已经没有人了，所有布景全部空下来，他们想怎么拍就怎么拍。
&esp;&esp;但程章明连手机都没拿。
&esp;&esp;他把人拉到鲜花墙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汤琰。
&esp;&esp;汤琰眼底有血丝，眼眶下面还挂着浅浅的黑眼圈，一看就知道昨晚没睡好。
&esp;&esp;“刚才有人想邀你一起拍照，我替你回绝了。”
&esp;&esp;虽然的确不太想拍，但，“是谁？”
&esp;&esp;“唐冠乔。”
&esp;&esp;是他啊，那拒绝就拒绝了吧。汤琰顿了一下，也没表示什么，毕竟心里还在想刚才那件事。
&esp;&esp;程章明看了他一会，慢慢移开目光。
&esp;&esp;“老师说什么你不用在意。他教书育人一辈子，思想跟我们不一样。”
&esp;&esp;“这我知道，”汤琰轻声，“但你为什么说自己不适合当老师？”
&esp;&esp;“当老师需要耐心，我不认为自己具有那种优良品质。”
&esp;&esp;说得也是。
&esp;&esp;聪明人往往都缺乏耐心，因为他们很难体会到笨蛋的不易。尽管汤琰跟笨蛋二字毫无关系，但这些年也受了他不少气，看到过无数次对方不耐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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