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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第2页）

但是佐助清曜看到高野时，还是叹息了。曾经的意气风发如今同掉落的樱花花瓣一样的干枯腐烂，华美不复存在，只留下了残破。“司令非常担心你，你最近精神非常不好。”

高野眼神黯然无光，前段时间他还只是埋首于研究中，试验处于瓶颈。但司令已经无法忍耐，令他进行活体实验。

大批量的人体试验材料被秘密送了过来关押在不知名的地点，每天都有鲜活的生命送到实验室，然后在他手中迅速的凋零。他的内心受到谴责，却什么也做不了。

无法阻止这残酷的事情，虽然那些人，他不认识，虽然并不是他的国民，但是那是生命，生命本无分贵贱，但此刻……轻易的被人划上了符号，刻上了等级

“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你要坚持下去”清曜说着，灵动的眼神也微微有些黯然。他们是朋友，但是现在那人正在十分危险的道路上前行，他不知道能不能帮助他。

高野点点头，胡乱的抹了抹脸，“佐助君放心，我没事的。”

佐助清曜看着他，眼神柔软，佐助清曜的瞳孔很深，如同一个黑色的漩涡，高野被他的眼睛吸引，几乎无法移开目光。“抛弃对生命的概念吧。”

高野的眼神黯然无光，麻木的点头。

佐助清曜微不可查的叹息了一下，走了出去。外面的空气带着浑浊的气味，和他擦身而过的士兵推搡着两个人往前走，衣衫篓缕的女人和孩子。

士兵向他行礼，清曜木然的点头，而后走过，佐助清曜看着他们的背景良久微微抬起头看着天空，这里的天灰蒙蒙的，死气沉沉。

佐助清曜回到司令部，去见松井司令，松井在办公室中翻看着高野送来的报告，对现在的时间进度还算满意。

“司令，他精神十分好，是不是暂缓一下”清曜说道，“物极必反。”

松井看了他一眼，“我说过，让你做什么，你应该记得。”

“我知道”清曜垂下眼，淡淡应了一声。

“上次对杨慕初的催眠，你现在能查到些什么了吗？”松井问道，“要尽快邀请杨慕初参与实验分析。”

“我需要见见他们才能分辩。”清曜说着，“他们兄弟很相像，相比杨慕初来说，杨慕次太不可信，如果他李代挑僵，对我们大为不利。”

“你仍然怀疑你催眠的人是杨慕次？”松井沉吟道。“你只是怀疑而已，因为你的暗示还没有启动。”七八中文更新最快^

“不，司令，已经启动了”在做过暗示之后，他便开始留意上海所有的案件，只有有与他们相关的死亡，暗示便开始启动。

清曜从公文包中拿出了几分报纸，“半个月前，黄浦江打捞出了一具尸体”

松井皱了皱眉，上海这地方，黄浦江每天都能捞出几具尸体，有何大惊小怪的。清曜指着报纸上模糊的尸体。“他叫谢明，报社记者，曾经是一家印刷厂的少东家，那家公司在前年破产，被杨氏收购”

松井略有所思。“继续说”

“我检查了谢明的尸体，和这人死前的行踪，还有杨慕初在那几天的行动”清曜抿唇，“杨慕初曾经派了很多人寻找谢明，我问询了他的几个手下，知道谢明此人试图勒索杨慕初，被杀，具体勒索原因并不清楚，不过”他顿了顿，手指轻轻敲了敲报纸上的尸体。“枪杀，一击毙命。”

松井眼神微微挑起，清曜的问询结果是绝对准确的，杨慕初在上海的势力虽大，但是并非所有手下都能抵抗住清曜的催眠。

一枪毙命！松井抓住了他的字眼。“杨慕次？！”即是疑问也是肯定。军统特务杀人的手段向来狠辣，位置准确。没有受过特殊枪击训练的人并不能这么精确的找到人的致死部位。

“如果你催眠的是杨慕次，那他们有什么目的”松井眯起眼睛，似乎了然，但是也在犹豫。“我们派去英国的人确实查到了病例也看到了杨慕次，病历资料和上海的秘密核实过，分毫不差，没有任何的漏洞。”

清曜也微微凝眉，“如果英国那真的是杨慕次，当然最好不过，但是如果留在上海的是杨慕次，那，只有一个解释，他们在隐藏秘密”

他们已经提前猜到了他们的甄别，所以做了准备，留下擅长应对甄别的杨慕次，而且催眠时，他遇到了阻碍，他肯定，他们是做过抗催眠的准备的。

留在上海的是杨慕次，这几乎是最合理的解释，也是最不想相信的解释。因为，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们成为别人眼中的跳梁小丑而不自知。

松井面色阴沉，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他们所作的一切皆在别人眼中，几乎透明，那对方实在可怕，甚至，自己内部都有他们的奸细。松井心中泛起凉意，如果没有清曜的提示，他们已经落入别人的陷阱，轻而易举把自己的所有底牌全部亮出。

“继续查，尽快确认！”

“嗨！”

阿次吃了晚饭便要走了，阿初说要去送他，被阿次拦住了，“现在外面探子多，杨氏和七叶他们的关系不宜暴露，还是别去了”

七叶长袖善舞，半个上海滩的人都认识他，名义上还是环星集团的经理。阿初也知道其中利害，没有坚持，只是一直站在门外看着他们的车消失不见，也没有回去。

深秋风冷，阿初穿着单薄的衬衫，站在外面久了感到寒意，他环起身体，一直望着阿次离开的方向，莫名的心慌，这种慌乱，比阿次性命垂危那次还要严重。

不好的预感强烈的让他想追上去，将阿次带回来。

“阿初，回去吧”小江察觉他的异样，拉了他一下。“阿次，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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