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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女尸（第1页）

“就是对面那个巷子吗？”我指着对面一个狭小的弄堂。

“对对对，都是些老人住在里面，我也奇怪她去那里做什么。”

“谢谢老板啊，这是饭钱。”说着我掏出零钱放在桌上，给小杜使了个眼色，我们俩快步往对面的巷子走去。

这条小巷不长，左右都是两层楼的老式公房，我们“逮”住了一个散步的老奶奶，给她看照片，她端详了半天，说这不是她孙女么，然后她看着我说：“哎呦二狗子，好些天没见了啊。”

我能听见小杜在我背后偷笑，我迅速把照片拿了回来，继续往巷子里面走。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正在听收音机的正常的大伯，他看了看照片，很肯定地说：“见过，当时这姑娘匆匆忙忙的，就进了前面那栋，喏，就前面那栋楼，应该是上楼了。”说着大伯往前面指了指。

我连忙道谢，然后带着小杜一路小跑跑进了那栋公寓。

进门之后我们放慢了脚步。这里的楼梯十分狭窄，而且完全不透光，靠着一盏昏暗的白炽灯我们才勉强看清了脚下的台阶。楼梯都是木质的，破旧不堪，每走一步就会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

这时候楼下的路灯突然亮了，我看了一下表，6点。小杜跟在我后面，好像有点面露惧色，我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示意他勇敢一点。

这种老式公房，一栋两层，一层只有两户人家，很好辨认。上楼以后正巧遇到一个阿姨出来倒洗脚水。我们赶紧上前拿照片给她看，她摇摇头说没见过，她说她这几天都住在儿子家里，今天刚回来。我问她对门住着什么人，她说住着一对老夫妻，但是很久没见有人进出了。她估摸着应该是回老家探亲去了。

阿姨说完就进屋关上了门。我转身尝试敲对面这户的房门，一直没人应门。小杜怯生生地说：“张哥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有什么好怕的，”说着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当然，是在局里备过案的。

我来回捣鼓了几下，只听“咔”一声，门开了。

我慢慢地推开门，

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

一个几乎没穿什么衣服的女人，直挺挺地面朝地板躺着，她嘴巴张开舌头伸在了外面，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侧脸，但是仔细看的话能看见她那一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地板！

小杜一下瘫倒在地，吓得不敢出声。我感觉自己也有些发抖，而且感觉胃里的东西正在往上涌。。。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鼓起勇气上前测了一下那女人的颈部脉搏，轻声说了一句：“死了。”

小杜一听到“死”字，立刻又挣扎着往后挪了半米。

这时候我已经渐渐恢复了理智，因为没带手套，我去门外捡了一根树枝，小心地拨开死者的头发：

还好，不是林雯雯。

我双手环抱胸前，右手托着下巴，尽可能地整理了一下思路：本市近来治安一直不错，已经很久没有出现杀人案件了。。。

不会吧！

我迅速掏出手机，拨通了诸队的电话：

“喂诸队么，问你个事情。”

“你说。”

“你说的那个潜逃到我们市的重案犯，他犯得什么罪？”

“你等等我查一查。。。奥，犯得是连环奸杀案。小张啊，不是我说你，周六晚上你不去放松放松你关心这个干嘛。”

我沉默了几秒钟，对着电话那头的诸队说：“诸队，我觉得我们有麻烦了。”

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诸队长就带着他的人赶到了现场，顾胖子也来了，后面还跟着伍振，他大概是搭警车来的。三四辆警车把小巷子堵得水泄不通，就连对面小饭馆的老板也放下手里的活，出来看起了热闹。

几乎每个进房间的人都被眼前的景象给震了一下。这时候诸队长把我叫了出去，递来一支烟：

“说吧，怎么个情况。“

我把整个过程一五一十的说了，诸队长随即叫手下到对门的阿姨和街对面的饭馆老板那里了解了一下情况，证实了我的话。

谈话间诸队长扭头对着法医顾胖子喊了一句：“干活了骨灰。”骨灰是顾辉的外号。顾胖子好像没听见诸队的喊话，在角落里和伍振嘀咕着什么。我能隐约听见他们的谈话:

“东西带来了么？”顾胖子看上去很心急。

“带来了，新鲜出炉的。”说罢伍振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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