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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鼻腔里哼出一口气,弯来弯去最后一句才是重点,每次来都绕着圈地问这句,痛快点打直球不就完了,两个人一样的别别扭扭,每次回去以后那边那位也一个德行,旁敲侧击地问点有的没的,总归知道一切都还不错才能放心。
“凑合吧,早上还抱怨我煮的红豆年糕汤有点过甜,总体来说身体健康胃口牙口都不错。”你探身勾过一旁的白色绷带,一点点摊平然后卷成实心小圆柱,“我今天来确实有别的事,悟。”
再抬头隔壁沙发上男人已经起身坐直,摸到墨镜推回鼻梁上,正斜着脸抱着双臂吊儿郎当地朝向你,挑着眉头没说话,直到听见你那句“几月前一年级有个新转校生,我想想……乙骨同学对么?”表情瞬间凝重抿起了嘴角,没回应也没否定。
“别这个表情啊悟,怪严肃的,让人有实感你好像真的是个不得了的成年人了,仗着自己是最强平时没少横行霸道吧?”
你的语气依旧保持着一贯的轻松戏谑,面对他的阴沉脸色不为所动地继续说下去,仿佛你们谈论的不是一件关乎咒术界稳定的大事,而只是周末要不要大伙一起出去骑单车那样的平淡日常。
“从乙骨和里香踏入咒术界开始,你肯定想到过的,你和杰又重新面对着一个无法重选、背道而驰的十字路口,就像07年的那个夏天一样。
过段时间等杰准备好,估计就要大闹一场了吧,大概率你们会见面的,具体到时候再说。只不过这是我最后一次来高专闲逛,来跟你说再见,顺便也替我跟硝子说句保重,就不去看她了。
这几年见的次数也不少,足够了,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我恬着脸去跟她胡闹。不过我在想,决战前相见只会加重当年的自责,毕竟硝子脑筋完完全全是直的,始终觉得我从高专退学就是在送死,如果我真的死了,在她的想象里绝对会认定,埋我的黄土有一半是她铲的。真是的,都当医生的人了怎么这么看不开。”
“所以这次你的选择依旧跟九年前一样?”这次坐在沙发上的人叉开双腿彻底坐正,手肘抵在膝盖上,双手交握撑着下巴像是在思考什么,从墨镜边可以看到直直向下垂着的眼睑和浓密弯翘的浅色睫毛。
“明知故问啊你,我的选择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你放下手中的绷带卷,懒洋洋地从单人沙发上爬起身,掸了掸毛呢裙下摆,“走了,吃不完的甜品放冰箱。如果最后不得已输给你了的话,记得来参加葬礼,不要带黄白菊,丑得让人想当场诈尸。”
“你和杰一起的葬礼?”
“不是,他不会死的,就算踩着我的尸首也别想冲他去。”
“嘁,也对,毕竟你是个发疯恋爱脑,谁知道你到时候会不会死前直接变过咒怨灵逮谁咬谁。”
对这人的揶揄已经完全免疫,反而双手背在身后,掂着脚尖冲他灿烂一笑:“多谢夸奖。悟,我们战场见。”
信步走到玄关穿好鞋子,鞋头抵在玄关地毯上敲了两下的同时掌心已经握上公寓门把手,顺势施力能听到机械锁舌细微的咔哒声,结果背后起居室的人突然出声:“嗯。最后多嘴一句,那家伙在那儿待多久了,两个小时?”
“啊……跟我差不多同时来的吧我记得,感觉完全没隐藏自己的咒力,残秽赤裸裸心情很纠结地坐在对面楼顶。最近天气还挺冷的,估计回去就得感冒。”你翻动左腕瞥了一眼时间后说道,手指抵在下巴上歪头看向天花板,像是在感受对面那股熟悉到化成灰都能一眼认出来的咒力。
“宣誓主权也不用这么明显吧,感觉有点恶心,跟你待久了他也变恋爱脑了?”
“……你好歹骂杰也别把我一起捎带上,更何况这算不上恋爱脑,因为我名义上还是你女友,又没跟他表白过。”
“哈??啊??你俩神经病吧?九年了!还要拖累我到什么时候?”听到嗷嗷哀嚎扭头去看,发现对方正抱着脑袋整个崩溃到一边抓头发一边满屋里乱转。
“喂小点声啊,你想把教职工宿舍的其他人都吵起来?”
“直接打电话集合一级术师把你俩诅咒师祓除算了。”可能觉得光嘴上说说不够有威慑力,真的开始四处翻找手机,沙发靠垫都被甩起来抛到地上。
“那你最好快点,不然我一会儿该到家了,跟七海他们说欢迎来盘星教做客,拜拜。”
“快滚吧你两个恶心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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