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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鶯雁身穿着患者专属的白色衣着,恰巧与她的乌黑长发形成反比,令人无法移开目光。
「你是在嘲讽我吗?」荷鶯雁瞪视着我。
「没,只是感到好奇。」我顺道比了个手势,示意她随意找一个位置坐下。
“真的只是好奇作祟罢了。”
「算了,我今天来这,为的是要取消往后的约诊。」虽然为了这一刻,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真正串进耳膜里时,那种真实感、实际感,彷彿往我了脸颊上狠狠地赏了一巴掌,炙热且滚烫的馀感,让我无法勾起虚偽的笑靨。
明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不可能永远地待在我的周边,即便我愿意被她蹂躪,脆弱不堪且残缺不缺的活在她的掌上,我想她也依旧会逃离我的身边,或许是因为我们的属性不相仿,以或者是说我们之间的不定数在互相排斥,但与此同时,因为越不适合,就越能激发人类体内的慾望、渴望。
“荷鶯雁对我来说是什么?”我捫心自问,但是一瞬间却又得不到答案,只是不想放手。
「你既然会关心他人,为何不考虑一下,被你落单的我。」想当初我是用着什么样的决心紧握着你的手,但是你合上眼又睁开双眸的下一秒,就彻底的抽离了我的手心,我是一个被背叛的一方,只因为你的踌躇不前,以及贪婪的渴求着替代者的温暖。
不是问句,而是一句引导她进入我的世界的话语。
「你知道吗,你又让我回归了孤寂。」虽然家人还在某处苟延残喘着,但是他们已经不是我的家人了,在他们自顾自地自甘堕落时,我就捨弃了家人这项没有真正意义的联系。我有没有相爱的人,对于我这种看透人心,嚮往着一次又一次的崩解,怎么可能会拥有着什么纯洁的爱慕。不过,我有一位想要牢銬在身边的人,也就是眼前的你,总是穿插在我的生活中,一下闯入,一下抽离??你到底想要怎么折磨我?
「你何必如此执着?」荷鶯雁站起了身,距离我仅有一步的距离,但是她没有再靠近了,只是露出我无法理解的眼神望着我。她找回了平静,不再我面前慌乱不以,或者是说紧张得冒着冷汗,现在的她又进化了,不过依旧隐藏不住??不安。
「你又为何飘移目光,手指翻覆交错,唇瓣不停交互咬抿?」我的存在是你的心脏上的渺小细针,看似不具有威胁性了,但是只是被你所掩饰掉了,其实随时都能反咬你一口。
“你我都知晓答案。”我笑了,伸出了手??你只能握住,不允许回绝,因为这一次你和我是处在一阵线。
一半疯狂,一半理智的我,正在用着救赎的说法,彻底地斩断你的去路。
「这是代价,你让我再次嚐尽孤独,且逐渐疯狂的应有的罪刑。」你是属于我,我可不允许你随意的定下了结论,而后就随之离去。我的右手掌紧扣劳着你的颈部,左手掌轻抚着你渐渐理清的深邃轮廓,裂开了双唇后,我了解到了一个道理,这还真的是一种吐之不尽的慾望,让我无法压抑地向你索取着。
「你没有权利脱离我。」我缓缓地在你耳畔边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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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嘀嗒的鐘摆声在我耳边震动着,我睁开了厚重的眼皮,摇晃了一下脑袋,好让自己意识更加清晰。
我的手脚被綑绑在铁椅上,左右两隻手臂甚至被绑上了塑胶系带,不过因为没有任何的针孔痕跡,我可以推测自己尚未被注射任何不明药物。后脑杓的痛觉让我意识到,自己或许是被后方的撞击,所以导致了短暂的昏眩状态。
夜幕被平民的日常生活所照耀着,一览无遗的无数光点,这种景象就能令我了解自己所处的高度,毕竟要能目睹到如此壮丽的夜景,就必须有着相应的高度才办得到。虽然现在已经处在一种迈入夏季的脚步,但是夜晚的凉风尚未退去,它们轻柔地刮划着我外露的肌肤。
「你醒了?」这个声音就算不串进我耳膜,我也能猜出始作俑者是哪位,毕竟会把人带到这种,平民老百姓无法轻易地踏入的别墅中,也只有一个疯狂甚至偏执的女人了。
「你想要什么,白梓罄?」对于她卑劣的举止,我实在反胃到个不行,总是依仗着金钱、权力的千金小姐,只会挥霍着父亲的财產,做着一些毫无意义地蠢事,而后自以为是地翘起下巴,寻求旁人的讚美。我无神地直视着她,看透了她的心思,以及隐藏在其中的丑陋面??一个得不到真正爱的女孩,正在极力地挥舞着手臂,随意捉取路过的无名氏。
「这一次,你可不能用这种腔调与我对话了!」白梓罄来到了我的面前,狠劣地捉起我头顶上的发丝,用着想要拉扯下发囊的力道,而趾高气扬的神情令我发笑,但我出声的权利马上就被她剥夺了,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这种纤细的女人给压迫,我的下顎被她的手掌强硬地合上。
“就如她所言,我会落入这种禁地,是因为她绑了荷鶯雁。”这就是被捉到弱点的无助感。
「果然,你是个低贱的女人。」我撇开了头,甩开了她的手,这隻不赋予权力触摸我的齷齪手掌,竟然妄想着支配我。完全不恐惧被如何对待的我,就这样不以为然地正面毁谤着加害者,彷彿自己不畏惧自己的舌头被剪去,皮肤被割除,眼球被挖出,指甲被剥去,或者被凌虐一番后,仍旧见不着我的软肋。
谁先恐惧、退怯、畏缩,就是输家。
我能感受到断头台就在我的眼前,只要一小步,轻轻地踏出一步,即便躡手躡脚,依然会被那悬掛在上头的锋利刀片给斩断。头颅摇摇欲坠着,明明被坚硬的椎骨连接着,但是我能感觉到头骨随时都会掉落。人类理所当然地惧怕着死亡,尤其是这种被强迫的方式,但是我却不以为然,甚至觉得自己终于能体会到,一种耸立在死亡边缘的刺激感、新鲜感。
最近我的世界一直出现变数,总是不受我所控制的肆意妄为,不过世界终将屈服于我,毕竟我可是看透了一切。
「杜梣峰,如果你一开始好好地遵从于我,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白梓罄讲话的方式与普通人不一样,一般人在警告他人时,都是用着沉稳且庞大的气势去压制另一方,但是她完全不一样,当然这完全不是一种讚美,而是一种贬义的观点。每当她气愤、威吓他人时,音量与分贝都会随之升高,甚至到了句末点还会稍稍地破音。
「我不是如你希望,不打探你的私生活,不去理会旁人的舆论,不对你父亲谈及一切有关你的事物。」有时候,事情做得太过完美,就会產生这种分岔,即便满足了她所提出的要点,仍会被她所嫌弃,甚至被视为眼中钉,也就是目前的惨况。虽然说我不讨厌疯狂的行径,但是危及到我看重的事物时,就应该有所节制,不要因为我採取放任制度,就產生有所踰矩的行为。
「总而言之,就是你,让我的生活一团乱!」反正,她就是想要给我冠上莫须有的罪名。
「喀啷喀啷喀啷,知道这是什么声音吗?」我咧嘴而笑地对着她说道,是一种狰狞的弯笑,是一种猖獗的浅笑,是一种恣肆的笑靨。
你别露出害怕的神情,我以话语来引导着你,都是为了你美好的将来,所以你就抱着感恩的心收下。当然,要是你拒绝了,我也不会强硬地把顏面,伸到与你仅距离鼻间的距离,毕竟我可是不是个病态医生,只是一名体恤职员们,且热心助人地伸手握住患者们的善良医生。
有着自由之身的你,和被束缚在椅子上的我,怎么想也是你佔据了优势,不过你却坠入了我所设下了陷阱了。
「谎言与真相,你偏爱哪一边呢?」瞇成弯月般的双眸,直视着已经是位偏执狂的白梓罄。
「你??」说不出话来了。选择性缄默症,白梓罄患有这种心理疾病,虽然已经有临床和药物的治疗,但是貌似会在一些场合上吞吞吐吐、口吃不清。
「谎言说多了,就不能开口了;真相被挖掘了,就会被彻底鄙视。」我知道她现在已经呈现了,一种极度紧张的状态,随时都可以染上漆黑的墨水,把她的视线、嗅觉、触觉、听觉、味觉,一切感官的知觉全面抹净。我真的打从心底厌恶此类人,要不是为了让院长更加倾心于我,我真的不想与她有所牵扯。
「少??废话了!」她咬紧了上下白的牙齿,用尽了力气吐出了话语,甚至对我做出了我以往对她做的动作,拼命地、卖力地踹着我的腹部,貌似想让我体会她所嚐过的痛苦,但是她误会了一点,也被自己的愤怒遮蔽了真相??踹我的腹部,并不会让我失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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