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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还是只能用缘分二字来做解释?
青玄手上煽火不停,“嗯。”
九渊好像突然有些明白过来,年关时他上青城山时,青玄的答复或许就是晚歌自己的意思,甚至她当时就在那青云峰上。
一想到这,似乎瞬间有一只手将他的心狠狠捏紧,难受到窒息。
他望着炉火努力平静心绪。对晚歌来说,那就是无数过往片段中平平无奇的一段,不停驻不回头不想不念实在是正常,何况她本就是个冷清的人。他其实都明白,但还是有些不受控的情绪从犄角旮旯里钻出来。这有些东西,理智不是没用,但并不是完全有用。
“都说悟道悟道,道长,何为道?”半晌后,九渊又开口问道。
青玄摇头,“这个问题只有你自己能回答。”
九渊带着些苦笑,他这般执迷不悟,大概是永远也回答不上了。
见晚歌从外面回来,青玄提前煮好一壶茶,等她在前面将手头上的要紧事忙完一圈后走到这边刚好可以喝温的。
如果可以,九渊也不想注意到他们二人这些细节中透着的默契,怪只怪自己终究是个心思敏感的人。
瘟疫还没控制住,晚歌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着急忙慌地喝了壶水垫了两口肚子又离开了。
“道长与晚歌是如何相识的?”九渊问道。
“也是因为疫病。”青玄答道,“她看诊,我煎药。”
过了许久,九渊突然另起了话头。
“我月前在宫中遇到了玉霄国师,便找他卜了一卦,道长猜猜卦象如何?”
玉霄道长出自齐天师座下,年纪不大,却是除了他师父之外的龙虎山第一人,十年前出山做了国师。背靠王室,这也是龙虎山近年来兴旺的原因之一。
“那卦卜到一半便停了。”
九渊惊讶抬头,他怎会知道。
因为这一代身负王室气运之人是九渊,但其中又还着有许多或大或小的变数,天命未有定,有一枚铜钱久转不落,此卦不成。
青玄在心里想道。
“卦虽未成,但国师送了我一句话,说我有大气运。”九渊看着眼前这人,双眼总是带着包容万物的温和,木讷的笑意中含着慈悲。
那份傻气,乍看朴实平凡,却又有其独特之处。
他想看看他的反应,听听他的见解。
“道长觉得呢?”
青玄笑了笑,没有否认,“所言非虚。”
九渊听后又定心不少。
他既有一搏之力,那他想要的都可以缓缓图之,来日方长。
“多谢道长。”
之后二人便在偶尔出声时常沉默的状态中缓缓度日,话头大多由九渊提起,说来说去也没能绕过晚歌两个字。
前尘篇(十八)
眼看着到这里快一个月了,疫病还是令人焦头烂额。九渊除了忙自己的公务外日日跟着晚歌他们,外出也好,煎药也好,偶尔还蹭一顿晚饭。
相处得多了,晚歌也习惯了他的存在,关系有些恢复到启城时那般不远不近,看似密切,又有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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