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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八章 揪出内鬼（第2页）

“我……嗯，我嘴笨，脑子也不好使，不然也不会连个高中都考不上，只好来当帮工，萧太太您多担待……”小方慌张得脸都憋红了。

“10月20号上午，你让张阿姨把一簸箕撕碎的废纸交给你，你去帮忙碎掉，”夏雨棠看着他：“有这回事吗？”

“什么废纸？打扫这边的卫生又不是我的事儿，我没有见过什么废纸。”小方连忙否认。

站在一边的张阿姨急了：“小方，你这孩子年纪轻轻的，怎么记性那么差呢？那天就在前边的走廊上，你还拿着一叠纸，是你主动说不用两个人都去跑一趟，你顺便帮我拿去碎掉就行，这才多久，你就忘了？”

“张阿姨，我看是你老糊涂记错了吧？我什么时候帮你干过活儿？我外边的活儿都干不完呢，没事儿跑到这边来做什么？你自己做错了事，也不能随便乱咬，欺负我年纪小，欺负我来的时间短吗？”说完这番话，小方又转向夏雨棠：“萧太太，我一直都老老实实地干活儿，从来不犯错，张阿姨说的这件事，我根本不知道！”

“你这孩子，你……你居然说我老糊涂了？我清楚得很呢！我在萧家十多年，上上下下谁不夸我做事利索，脑子清爽？”

“张阿姨，人的年纪大了嘛，就总有糊涂的时候，一次半次事情没做好也没什么，但怕被主人责怪，就把黑锅往别人头上扣，这就是人品问题了！我虽然年纪小、资历浅，但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你想栽赃，找错人了！”

“什么栽赃？你这孩子！你……”张阿姨气得右手拍着心口：“我今年才53岁，离老糊涂还早着呢！你这孩子说话也太难听了！我儿子也和你差不多大，他从来都不会这样顶撞长辈……”

“是啊，那是你儿子，我又不是你儿子，凭什么要受你的气？”

……

夏雨棠静静地看着两人争吵，不发一言。

张阿姨惊觉自己在主人面前和别人放肆争吵实在没有规矩，连忙住口站好，任由小方一个人在那里聒噪。

直到小方也意识到只有自己在叫唤，才红着脸闭了嘴。

“现在你们各执一词，又没有其他人在场可以作证，谁都不松口，这是陷入死局了？”夏雨棠依然不紧不慢。

“反正我是没见过！”小方低着头。

“萧太太，我保证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实话，而且我记得清清楚楚，绝对不可能搞错！当时就是他把簸箕拿走了！”张阿姨急得红了眼圈儿。

“其实我问你，也不过是想给你一个自己解释的机会。走廊上有监控摄像头，小方，你可能需要看一看，唤醒一下记忆。”夏雨棠盯着小方，只见他的神情大变，听到“监控摄像头”几个字的时候，他仿佛被针扎了一样，整个人一震。

其实内室走廊里并没有监控，谁也不愿意在生活在一个到处都被监视的环境里，所以只在外圈有摄像头。夏雨棠故意那么说，是因为她早已经看出是小方在撒谎。

“萧太太，我……我想起来了！那个离婚协议书的碎片，确实是当时我看张阿姨太忙了，想帮她一个忙……”

“是吗？可我看你刚才对张阿姨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不像是会乐于帮助她的样子。”

夏雨棠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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