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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1页）

一滴一滴，一股一股，沿着洁白的下颌流到羽织上，半边脸都被染红。

喀嚓‐‐

怪物彻底没了动静，从四肢开始化作粒子。

空中泛点荧光，被吸引着依附在一处。金光拥簇中，唯一的身影却在变淡。

英灵若有所思地抬起头，两人相隔不近，但那眼神太过透澈，干净到伏黑惠都能在里面看见自己狼狈的身影。

樱发少女想向他走过去，但在脚下踉跄后，便放弃了。

她用刀拄着地，即便捂住唇，鲜血还是不断地从指缝里冒出。

&ldo;那就只能这样了，&rdo;她的声音如往常一样温和而轻快，轻易就能抚平别人心头的不安，&ldo;其实我还有很多话想说，但没时间了。&rdo;

&ldo;谢谢你，御主。&rdo;

浅淡的金光中，羽织上的血色看不真切。樱发英灵眉眼弯弯，一如初见时的模样。

说到一半，她无奈地弯起唇角：&ldo;不用悲伤，这是我存在的理由。&rdo;

最脏污的血迹中，绽放出最美丽的花。

&ldo;能战斗到最后一刻，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rdo;

多谢。

还有，珍重。

忽然起风，花瓣和金粒交织飞舞，不过几秒，尽数消失在月光中。

伏黑惠怔愣在原地，似乎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但很快，他手指颤抖着，徒劳在虚空抓了一把。

最后一瓣樱花在他面前消散至虚无。

伏黑惠像雕塑一样僵硬地垂着眼坐在地面，额头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但他固执地不去处理、也不肯挪动半分。

直到钉崎野蔷薇和虎杖悠仁找过来。

&ldo;怎么你自己在这里，樱saber呢?&rdo;

伏黑惠喉头艰涩，嘴唇翕动着，却半天说不出话。

&ldo;她回去了。&rdo;

是谁的声音?

&ldo;你们也走吧。&rdo;

虎杖和钉崎的表情怎么那么奇怪?

&ldo;让我自己待着。&rd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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