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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松疾和苏镜单独步行在安陵空旷的街道上。夜色已深,路上仍然和上次一样寻觅不到行人的踪影。由于卫松疾昨日才发布了宵禁令,所有店铺都提前打烊,甚至连先前卖阳春面的小贩也已经早早收摊,苏镜见此情景也不免流露出失望神情。
“只可惜了,我还真有些怀念那家面摊师傅的手艺。”苏镜一脸惋惜的摇摇头,看着卫松疾道:“你说咱们晚在街上闲逛,会不会有违你颁布的那条禁令。”
卫松疾不以为然笑道:“这条禁令本就是有我提出的,我说它什么时候有效,他便什么时候有效,好了,现在它可以暂时对咱们俩无效了。”
苏镜扑哧笑道:“哪有你这样当官的,要是让百姓们听到可不好。”
卫松疾一脸从容道:“百姓们是不会介意这些的,至少为一个县令,我承认自己已经做得足够出色了。”
苏镜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道:“会觉得委屈么?像你这样有才能的人,屈就于安陵这样的穷乡僻壤做一个小小的县令,我想是谁都会觉得惋惜的。”
卫松疾驻足不前,看着苏镜,忽而大笑道:“可是眼下除了我,这世上可有第二人现在敢坐在安陵县令的这个位置上?”他仰天大笑,笑声中竟是与他一身书卷气息相违的豪情壮志,仿佛视天地为无物,瞬间卸下肩头的千斤重担,陷入恣意忘我的浑然状态中。
苏镜看得微微有些痴迷,情不自禁吟唱起来:“悔兮恨兮招别离,芳兰郁兮君莫提。”
夜风凌乱,柳枝摇颤,夜幕之下,少女低沉的吟声萦绕在街道的每一个角落,更添一丝凄楚和幽静。卫松疾听出这是楚辞,突然想起了什么,问答:“子时是否已过?”
“未到子时,尚差半刻。”
“那么便是说今天还不曾过去喽!”卫松疾不多想,还未等苏镜反应过来,便拉着她的手开始奔跑,边跑边道:“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苏镜不明所以,但步子却停不下来,只得稀里糊涂跟着卫松疾的步伐往城南方向跑去。
两人一路小跑,来到一座庙宇前。这是一座地处偏僻的小庙,从外形看这种祭祀庙宇在楚地随处可见,建筑材料也经过数道翻新,从墙纹上隐约可以看到岁月留下的痕迹,而正门房梁正中央悬刻的几个古楚字更是昭示了它悠久的历史。
“这是安陵最大的一座屈子庙,专为祭祀和凭吊屈原所建。”卫松疾指着那几个古楚字,眉宇间流露出崇敬的神情,但看到苏镜气喘吁吁的样子,不禁上前关心。
苏镜直起腰,调整紊乱的气息,气色渐缓和了几分。“我没事,原来今天是屈子的祭日。”苏镜目光投向牌匾上“德馨微重”四个字,一切已经了然于心。
卫松疾解释道:“屈子生前曾在这一带做过官,他爱民如子,恩泽八方,百姓无不受其呵护。屈子死后,楚地百姓感怀其德馨,便修筑屈子庙供奉他,每逢祭日,便会有大型活动,热闹极了。像这样的屈子庙,仅方圆百里就有数十座,只不过眼前的这一座是所有屈子庙中历史最为悠久的。哎,只可惜白日里竟只顾忙于公务,错过了今年的祭祀大典,还好子时为过,现在补救还来得及。”
他叩响庙门,片刻之后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提着一盏明灯走了出来。他虽着了一身睡衣,但却是精神抖擞,完全不像是要入睡的样子,在见到卫松疾后,不由一脸惊讶。
“叨扰庙祝老丈了。”卫松疾一脸歉意道:“我带了一位朋友前来祭拜屈子,不知现在是否方便。”
庙祝笑道:“既是大人驾临,还谈什么叨扰呢,快些进来吧。”他引着二人步入内堂。借着微弱的烛光,苏镜仔细打量每一个角落,发现庙堂内部空间远比他想象中要大。在大厅正前方一座巍峨耸立的石像,慈眉善目,仙风道骨,腰间别玉,头戴茱萸,正是屈原像。
庙祝一一点亮了更多的蜡烛,堂内的一切也显得清晰明亮起来。卫松疾从香盒里取出一根檀木香,引燃后来到屈原像前虔诚躬身一礼,随之视线和屈原像双目相抵,似乎在交流什么。苏镜也取了柱香上前盈盈一躬,二人神情肃穆,全无杂念,尽显诚意。
“屈子是我一生中最为敬重的人,”卫松疾将檀香插在香炉里,言语中满是崇敬:“他一身孑然,品行高尚,无畏权贵,一心只为百姓福祉,我一直都梦想着成为屈子那样的人。”说到这里,他心中不禁觉得几分好笑,像自己这样双手沾满血腥的人,竟然妄想要与屈子比肩。他笑容苦涩,似在嘲笑着自己的天真和荒唐。
祭奠完毕后,卫松疾参观了白天祭祀大典所遗留下来的百姓供品。这里有牛羊牲畜,彩蛋花篮,也有醇酒高粱,美石良玉,可谓是种类繁多,花样齐全。
看到这里,卫松疾不禁心生感慨,想当年自己刚在安陵上任时,参加这种祭祀活动既是一种奢望,又是一种负担。百姓们生活尚不得温饱,又怎有余力操办祭典。不过即便如此,依旧无法阻止百姓热情,哪怕是苦了自己,也不愿意怠慢了屈子。
卫松疾心知此举和屈子的理念相违背,却又不好阻止,只得从根本上解决百姓的生活问题。经过两年的治理,安陵俨然从一个恶苦之地变成了远南地区有名的富庶之乡,每年的供品也越来越丰富。这与他这些年的辛苦付出不无关系。想到这里,他看了屈子像一眼,精神抖擞,似在向屈子宣示自己无愧于屈子的托付,和屈子竟也仿佛在冥冥间点头微笑,似是赞许。
苏镜抬头看了看四周的墙壁,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贴满了各种祭文,内容深浅不一,笔迹也各不相同,出自于万民之手。她久居江南,也听闻过屈原的大名,但来到楚地后才发现屈子的影响力远远超乎她的想象。在这些祭文中,有几条十分醒目,者以屈原生前所《九歌》的篇目为题,写了另外一个版本的《九歌》,以此寄托哀思。
她大致浏览了其中的一些诗句,字字珠玑,内容饱含深情,看得出者下了很大的一番功夫,也不宜多做点评。卫松疾也留意到了这些祭文,令他感到迷惑的是这些祭联上的字迹竟让他隐隐生出熟悉的感觉。他数了数,发现居然共有十一条。
“怎么会多出两条,按理说应该是九条才是,这时何缘故?”卫松疾诧异道。
苏镜笑道:“卫大哥你忘了么,九歌除了你我皆知晓的那九篇外,尚有《国殇》和《礼魂》这二文。”
卫松疾顿时如梦方醒:“哦,原来如此,只怪我一心把注意力放在屈衡领导的九歌那九个人身上,竟忘了真正的《九歌》其实是由十一篇诗文组成。”他脑中一道灵光划过,解开谜团的一把钥匙已经浮现出来。
“我大概已经知道这其中的蹊跷了。”卫松疾一脸自信,目光演变的更加锐利。苏镜知道他心中有了主意,也没有过多追问其中的种种,和他闲聊起这些祭文的内容。
不知不觉中,众人已经聊到二更时刻,临别之际,庙祝送了二人一人一个罐粽。这是楚地的特产,苏镜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粽子,好奇之下迫不及待地开始品尝起来。
回去的路上,卫松疾一边品食罐棕,一边向苏镜讲述楚地的人文地理,两条瘦弱的身影游荡在空旷的大街上,勾勒出一片安宁的图画。万物聚静,似在侧耳倾听,连雾气也识趣地绕开,不忍打扰这对年轻男女的兴致。
安陵城外的尚香谷地,早已整个浸没在浓墨般的夜幕中,巡逻的绡巾卫三三成队,不间断地巡视每一处空地。在其中的一座营帐里,灯火通明,陆机倒在床榻上,依旧昏迷不醒。这已经是第五天,少司命在他身上种下的剧毒丝毫没有消散的迹象。尽管谢明月之前命仆人用尽各种珍贵药材,但都无法阻止这位东吴文坛巨擘一步步迈向死亡。
这是谢明月第三次出现在病榻前,不同以往,这一回他信心满满,因为他带来了一个珍贵无比的药丸——玉鼎漱霄丸。他轻轻将药丸喂入陆机喉中,点中身上龙池,玉枕两处穴位,然后将他的四肢舒展开,摆成一个“大”子。渐渐地,陆机面上的浮肿开始渐渐消去,原本凝阻的血液也开始慢慢畅通。
谢明月坐在榻前,凝神观察着陆机的一举一动,口中喃喃念道:“陆机啊陆机,快些醒来吧,有些事情正等着你去一一验证呢!”他嘴里边念叨着,边掰开陆机的手掌,细细观察,当视线停留在食指处一道细微的创口上时,他不禁倒吸了口冷气。
他把陆机的手臂放回被褥里,起身走出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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