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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抬眼看向顾长歌，“什么？”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顾长歌笑着摸了摸许清的头，被许清下意识躲开了，顾长歌眼中闪过一丝遗憾。

小清的头看起来很好摸的样子。

许清直言不讳（童言无忌？）的问，“你们，是恋爱关系吗？”

黎风轻：“……”

顾长歌：“……”

熊孩子！知道也别说出来嘛，多不好意思！

黎风轻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和她是朋友而已。”

顾长歌目光幽深的看着黎风轻，黎风轻别扭的起身，“我……我去趟卫生间。”

说着就大步离开了包厢，顾长歌收回视线，和许清大眼瞪小眼。

“……不是吗？”许清巴巴的问。

顾长歌看着有些懵懂的许清，有片刻犹豫，在对方定定的注视下却又化作了一笑，“我告诉你，你不可以告诉别人，大姐也不可以哦！”

“嗯。”许清点点头。

顾长歌看着许清双眼发亮连眼镜都遮不住的模样，手一抬，终于在突袭加许清半推半就之下摸到了那柔软的头顶。

毫不客气的揉啊揉，一头蓬松柔软的头发被弄的有些凌乱，好吧，说是像鸟窝比较贴切，顾长歌笑的不厚道，“啊，小清头发乱了，真不好意思……”

许清：“……没关系。”你倒是别磨蹭，赶紧说你们什么关系啊。

女生多少有些八卦，许清有没有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她现在非常想知道顾长歌是不是“同性恋”。

她内心像是在渴望，渴望证明女人的爱情是可行的，世间是有这种感情的，那么她……她就可以……

她就可以，怎么样？

许清也说不上来，或者不敢多想。

总之，她现在就是想听顾长歌的承认。

许清虽然意外知道了两个女人也可以在一起，却不知道，社会上虽然有不少同性恋人，却依旧在法律上是不受认可和保护的，甚至不少人非常抗拒这种同性恋，直言恶心，难以接受。

也就是说，同性恋人依旧过的辛苦，依旧过着不被社会认可的生活。所以有些同性恋人甚至不敢公开自己的感情，同性恋不敢公开自己的性取向，像是见不得光的产物，连家人也隐瞒着。

许清这种问题是非常唐突的，哪怕这个人是如今名义上的姐姐。

顾长歌自认看人还是看的很准，她能看得出许清问这句话其中包含的意思，若是参杂着恐惧厌恶的心思，顾长歌恐怕也会对许清印象分倒扣为负，然后脸色不变的否认，但是看着许清真挚的表情和眼神，顾长歌却相信了这个只见了三面的妹妹。

“她叫黎风轻，以后是你姐夫，等以后我们结婚了你就可以这么叫了。”顾长歌重新端做好，一边拿这空碗盛了半碗汤，放到了黎风轻的桌前，“我和她也算同性恋吧。她是双性人，性格是偏向女生的。”敏感又脆弱，比女生又要更娇弱。不过这些话顾长歌没说出来，自己知道就好了。

双性人？许清惊愕。

不怪她一惊一乍的，她不喜欢看外国著作，尤爱中国的名著，诗词曲赋都有涉猎，但是其中却没有，或者说听到过，但是只是晦涩的言语加上一笔带过，许清根本没有细究，也不明白这些东西。

她活在一个最“原始”的世界，突然，开始有人帮她打开了新世界的门，其中涌现跟多她从未耳闻的东西，就像是刘姥姥进荣国府，看到什么，都是要惊叹一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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