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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ldo;沐姑娘你知道，我们卫府不欢迎道士，不管是哪里来的。&rdo;卫老夫人接着冷冷道，&ldo;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了，你们也快些离开吧。&rdo;

&ldo;那些大夫果然是你杀的，你又为何要害自己的孙女？&rdo;话说到此处，沐凡歌怕她突然动手，按着剑警惕地站了起来。

&ldo;……既然你们都已经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rdo;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卫老夫人神情只剩下了木然，目光落在了隔岸卫府的亭台楼阁之间，隐隐似乎是卫素心闺房的方向。

&ldo;既然如此，便冒犯了。&rdo;沐凡歌对着卫老夫人一把抽出剑来，&ldo;解了卫小姐身上的血咒吧，她毕竟是你的亲孙女。&rdo;

&ldo;果然……&rdo;卫老夫人低下头，轻声道。

&ldo;什么？&rdo;

&ldo;沐姑娘放心，只要你们离开这里，素心就有救了。&rdo;那卫老夫人的脸上忽而闪过诡异的青灰色。

&ldo;竟然如此冥顽不灵，别怪我……&rdo;

&ldo;凡歌师妹，别动手！&rdo;

就在沐凡歌出剑之时，岸边传来一声大喝，接着一条黑绫从岸边直冲湖心亭而来，转眼就到了近前，其上的真气太过凛冽，沐凡歌要收剑已是来不及，只好临时翻转手腕，剑尖斜斜划过黑绫的缎面，转了个身才稳住了身形。

整张黑绫柔弱无丝一般，被注满真气的剑尖划过，上面连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接着一个身影随之落在了亭中，一把接过黑绫，一手按住了她拿剑的手。

&ldo;江……&rdo;沐凡歌一怔，他怎么来了。

&ldo;凡歌师妹，别中计了，不是卫老夫人。&rdo;风怀情与凌霜也御剑进入了湖心亭，风怀情说完，凌霜向她点头示意。

沐凡歌看了看垂头坐着的毫无动静的卫老夫人，又看向他们，一脸疑惑。

&ldo;方才我与轻石去看卫小姐的时候发现，卫小姐的血咒上还加了一道禁制，凡是看过卫小姐的大夫都会身中禁制，过不多久就被吸光精气而亡。&rdo;

&ldo;这么说来，那些人不是卫老夫人杀的……&rdo;

江轻石接着道：&ldo;而且卫老爷也解释卫老夫人院中的树，那是卫老爷的爹当年种下的，原本是守护家宅的长宁阵，后来被一个道士挪了几棵，便成了吸取生灵死灵的聚灵阵。&rdo;

&ldo;所以他们才这么痛恨道士？&rdo;沐凡歌问道。

&ldo;那些臭道士，没有一个是好人……&rdo;原本安静坐着的卫老夫人，忽而挣扎地抬起了脸，双眼圆睁，似乎想起了一件极痛心的往事，面色狰狞，声音沙哑得可怕，&ldo;他们害死了小女……&rdo;

&ldo;我们家老爷当年为了研究长生之术，走访名山大川，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一个道士，没想到他竟然把小女给玷污了，还有了他的骨肉……后来他怕事情败露便拐跑了小女，几年后最后他们俩的尸体在城东的井水里被找到，四状惨不忍睹，我那外孙女也不知所踪，如果她还活着的话，现在也跟沐小姐你一般大……&rdo;两道浑浊的泪水划过老人干枯的脸庞，她顿了顿，继而喃喃道，&ldo;所以道士都该死，都该死，全天下的道士都该死……！&rdo;

那干瘦的老人忽而暴起，浑身冲起黑雾，桀桀的声音似乎从她的身体深处传来。

&ldo;不听话的老家伙，还有你们，都去死吧！&rdo;

&ldo;是黑雾魔！&rdo;沐凡歌道。

原来是黑雾魔附着在了卫老夫人身上，怪不得昨日还卧床不起的卫老夫人，今日却能健步如飞，老夫人的神识一直在与黑雾魔作斗争，因此方才那番话，一半确实出自老夫人之口，另一半却是黑雾魔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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