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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给齐方想安排任务,那感觉就像驯兽师。
“他们来了。”聂晴之提醒众人看向大门,米歇尔兄妹正在被一群上流社会人士簇拥着进门,“先走吧,暂时不要出现在他们视野中,回酒店继续线上商量。”
众人起身,避过人群回去住处。
“你生气了吧?”凌霜走在白铭旁边,小声我的。
“没有。”
凌霜没有回答什么。
一阵沉默,白铭还是败了,无奈道:“是啊,有一点。我讨厌新人那种态度,不是因为什么良心,就是觉得新人很随心所欲,不把事情当事情。”
“她以为直接干掉什么的,好玩吗?真的要那样做时,她才会真的傻掉。”
“嗯,我知道,我们都经历过了,夺取生命这种事情。”凌霜点点头,“毕竟还是新人。”“这种幼稚自以为是,玩世不恭的新人,真应该……”白铭强忍住没有说出后面的三个字,“你还在……”“没错,没有那么容易完全走出来,现在的新人,难道不是我曾经的样子吗?所以我讨厌那种样子啊,我的愚蠢。”
“那……你的英雄的梦,还算数吗?”
“也许我以后也会杀很多人,即使现在我还不能完全适应。但是我不会随随便便说什么干掉之类的话,除非是必要情况。我会记住我杀的人的样子,会在他们死时正视他们的眼睛,记住他们。不管是生命,死亡,还是感情,我都会尊重。”白铭说了出来,自从上次幻境杀了人之后,他就想过很多事情了,今天在凌霜面前一吐为快了。
凌霜的脚步顿了顿:“尊重……”她说得很小声,白铭听不见,“怎么了?走啊。”白铭心里一阵波动,知道是为什么,却还问道。
“没事,走吧。”
两个人都知道,但是,都没有说什么。
回了房间,白铭进了洗手间,锁了门。在镜子前,召唤出了假面。“血性吗?我也会有这样的情绪啊……”
自从吸收了假面,得到虚化的力量,白铭就发现了一些异样,自己似乎有些被虚的煞气影响,貌似开始有些易怒了,甚至在面对秋墨时,有好几次都想到要杀他,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还是那样,和凌霜说话会觉得轻松一些,也更能冷静下来。
这样就好了,能够当伙伴就已经很好了。
可是,当面具散去,那张镜子中的脸上,依然有一丝东西,散不开,化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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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冷落了?”凌霜回到自己的房间,罗嫣马上问道。“你偷听?”凌霜有些不高兴。
“不过是前辈对菜鸟进行心理疏导嘛,有什么不能听的?”罗嫣笑笑,“说的可真好呢,对吧?都会尊重,不管是生命,死亡,还是……感情。”罗嫣玩味地说道。
凌霜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冰元素在指尖流转缭绕。“好了,别玩了,我知道你一想避开话题就这样。”罗嫣挥挥手,驱散了冰元素,“我又不是非答不可。”凌霜背过身去。
“你在引导他,但是你才需要引导呢。你觉得你是对的吗?”
“难道你更有资格去引导吗?我们都一样,而且他不是已经……适应了吗?虽然可能不能完全面对,但是已经是合格了吧?”
“不,目前看来是你起了很大作用。但是正是因为你对他的影响很大,所以你如果伤了他,会伤得比谁都深。”
“伤他!”凌霜几乎喊出来,“我会做什么事去伤他?我为什么会?因为我要他活着继续忍受这个残酷的世界吗?”
“都不是,恐怕正是因为感情吧。他对你的感情,你对他的感情,都是。我有让你想想他需要什么吧?你想过了吗?”
“我当然知道啊,他需要实力,活下去的实力啊,他需要时间,他需要安定的环境啊。”
“所以呢,副会长……”“不要提他!”屋子里的温度骤然降低,“真是的……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这样啊?都是一无所知,就把我定义了,不管是原来的世界,还是主神空间,都是一样,而我还不能说自己的真心话,反驳也没有意义,只会更麻烦……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可以有一个人,我愿意,我可以什么话都对他说,现在连你也要说我不对,说我应该怎么样不然就是个坏女孩吗?”
罗嫣不回答,一直等她平缓下来,等到她说话没有嗫嚅。
“对不起,霜儿,”罗嫣把手搭在凌霜的肩上,“我没有那个意思,我知道,你一定是个很好的女孩,你有我们队伍中最高洁的心,我很羡慕你啊,真的。”
罗嫣把凌霜抱着,就像姐姐一样对她说:“你说的都对,他都需要,但是你有看见他最近的样子吗?状态经常不佳吧?看见他瞪齐梦莹的眼神了吗?不属于他那样的人吧?”
“只有你可以让他脱离这个样子吧,他需要的,是你的态度吧?不管是怎样的,只要表明了,不就可以了吗?一定是要说出来才会传达啊。”
“我明白了,可是,”凌霜点点头,“还不可以,还需要时间。不管是我还是他。我会等,他也一定会等。嫣姐,谢谢你……真是的,耍了小孩子脾气呢。”
“不用道谢,有的话,说出来就好受了,别以为冻在心里就可以了,真的冻得住吗?”罗嫣笑笑,走出了房间,掩上门,叹了口气:“霜儿,你有着超乎同龄人的成熟与聪明,但在感情这方面却真正是个孩子,你的想法虽好,但做法不太对。”她仰头看着天花板:“果然都还只是孩子啊。”
一个聪明的,缺爱的女孩。
一个普通的,需要更多信心的——大男孩。
不管哪一个,都是……很好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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