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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嘉言脱了西装外套放到一边,说着自己不冷,人还是被司洲硬拖进了被窝里。“比赛怎么样?”
“我一直担心你,可能……”白嘉言支支吾吾,硬是说不出下半句,司洲却已然猜到了他想表达的意思:“妈的,我怎么就没跟叶黎说你去比赛?我就应该早猜到他会给你打电话,他这人就是喜欢打电话……”
白嘉言连忙拉住司洲的手腕,似乎是在用这个动作表达安慰:“你别怪自己,是我不好,你明明让我好好比赛的。”
“算了。”司洲一副拿人没办法的模样,“还有下次,小嘉言弹得这么好,下次会拿奖的。”
“嗯。不说我了,你脸上怎么这么伤?”
“你知道多少了?”司洲问道,白嘉言将叶黎告诉过他的事实复述一遍,司洲补充上缺失的部分:“我做好准备要动手了,不过是他先打的我。其实也没打几个回合,警察就到场制止了,听警方说我这个情况不麻烦。伤真的不重,医生说我随时可以走人,淤青伤口这些都会自己消。”
白嘉言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司洲用力捏了白嘉言的脸蛋,离开病房自己去办了剩下的手续便准备出院。白嘉言刚走到医院门口,被外面裹挟雨丝的风一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带过来的外套都已经湿了,司洲让白嘉言披着相对而言没有太湿的薄外套挡身上的雨,自己一只手撑着伞,另一只手搂住白嘉言的肩膀,让对方靠近自己,等张叔把车开过来。
……
司洲一直送着白嘉言到家门口,后者多少有些愧疚,明明前者才是伤员,到头来被照顾的还是自己。
尽管司洲这么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到半夜的时候,白嘉言还是感觉到了身体不适,头隐隐有些作痛。他在自己床头柜的抽屉里摸到了常年放在里面的体温计,一量才发现自己已经发烧了。
体温算不上很高,白嘉言认为不至于三更半夜去医院挂急诊,于是在家里寻找退烧药,一无所获后才打算先进行物理降温,到洗手间拿了凉毛巾敷在额头。
白嘉言半个夜晚都在时醒时睡,分不清外面的天色。直到淅淅沥沥的雨声坠入他的耳中,他感觉难以入眠,摸过体温计再量,发现体温升高了不少。
有必要去一趟医院了。白嘉言看了看时钟,这个点父母都在上班,恰好不用让他们担心。他将昨晚的凉毛巾取下来,勉强将自己无力的身体挪下床。
他刚刚走出房间,就听见门铃在响。他拉开门一看,发现是面上还带着伤的司洲。
“我就担心你要出问题。”司洲伸手捞过白嘉言仿佛下一秒就要往下坠的身体,“脸色这么难看,是感冒还是发烧?”说完他腾出一只手去摸对方的额头,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张叔的车停在外面,我现在送你去医院。”司洲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将对方裹起来,直接抱着迷迷糊糊的白嘉言坐进车后座。外面的雨还在下,司洲生怕白嘉言淋雨,下车的时候小心翼翼护着,等取药的时候还让对方靠在自己肩膀上休息。
“感觉怎么样?”司洲一边触碰对方发烫的脸一边问,“一会回去吃了药,睡一觉就没事了。”
“热……”白嘉言在司洲肩膀上不安分地转了转脑袋,司洲不停地抚摸着他的头,像是在亲近一只小动物幼崽:“很快会好的,再忍一忍。”
广播终于播报白嘉言的名字,司洲去窗口取了药,抱着白嘉言上车回家。
白嘉言重新回到自己房间的床上,司洲在边上搬了张椅子,坐在上面给白嘉言喂退烧药,接着又喂了一大口水,最后扶着对方在床上平躺下来。
“你还伤着,不想麻烦你……”白嘉言勉强抬起眼皮,对上司洲的视线。
“我这点皮外伤根本不算什么。”司洲伸手摸了摸白嘉言的头发,“睡吧,等你睡醒了就会好了。”
白嘉言乖乖地闭上眼睛,他身体状况依然不好,睡睡醒醒了大半早上,好不容易才勉强深眠了一阵。
司洲没闲着,大部分时间还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旦白嘉言有什么状况就立马俯下身,轻声问对方是不是不舒服。他频繁地给白嘉言擦汗喂水,到后半段对方才安分地睡着,他可以抽开身去准备午饭。
病人要吃得清淡,司洲熬了白粥,担心白嘉言嫌味道太淡,他还剁了一点肉饼,水煮小份白菜,各挑了点放进粥碗里,端着回了房间。
他刚进房门,就听见白嘉言在床上发出几声闷哼,于是连忙将粥碗放下到一旁,几步走到床边轻声问:“小嘉言,是不是不舒服?”
“别这样……嗯……别捉弄我了……”白嘉言依然紧紧闭着眼睛,嘴里却说着和司洲搭不上的胡话,听得司洲没忍住轻笑:“在说梦话?真可爱。”
虽然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但司洲不太舍得叫醒白嘉言,反正粥冷了大不了再热热。他的视线在白嘉言那张粉雕玉琢的脸上来回扫动,听着对方毫无逻辑的梦呓。
“司洲……师哥……”
听到自己的名字,司洲视线不自觉地停住在一处。
“师哥……不要走,不要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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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梦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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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洲无奈地弯了嘴角,伸进被子里悄悄握住白嘉言的掌心:“我不走,我在这里。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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