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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穆东城摆着头，他记得当时街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了。穆雷愣了片刻，突然&ldo;啊&rdo;的一声叫出来。

&ldo;怎么了？你想起什么了？&rdo;刘所长问。

&ldo;青惠……&rdo;穆雷浑身颤抖，大声说道，&ldo;那个叫青惠的女人，她在哪里？&rdo;

刘所长问道：&ldo;青惠是谁？也是那家膳品居的人吗？&rdo;

&ldo;对，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年龄看起来比那老先生小了一半，但她一直称呼老先生为&lso;当家的&rso;。她在膳品居负责接待和传菜。&rdo;穆雷问道，&ldo;警官，您是这个镇的派出所所长，您不认识她吗？&rdo;

&ldo;我是两个多月前才调到这里任所长的，对镇里的人还认不全。而且我也没去那家膳品居吃过饭，不熟悉你说的这个女人。&rdo;刘所长说，&ldo;今天下午你去那里的时候，这个叫青惠的女人在吗？&rdo;

&ldo;在的！&rdo;穆雷说，&ldo;我刚才惊骇过度，竟然忘了她的存在。刘所长，你们起先接到报案去膳品居的时候，有没有搜查过那个四合院里的另外两间屋？&rdo;

&ldo;当然搜查了，但是没看到任何人。&rdo;

&ldo;这就怪了……&rdo;穆雷眉头紧蹙，&ldo;按道理，青惠肯定就住在那里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到哪里去了呢？&rdo;

刘所长也不觉皱起眉毛。这件事越来越古怪了。&ldo;有三个可能，&rdo;他分析道，&ldo;第一是，青惠在看到凶手行凶后，伺机逃走了‐‐但她既然逃出来了，为什么不报警？可见这个可能性不大；第二种可能，这个叫青惠的女人也被凶手杀死了，并且被带走了尸体‐‐当然也可能还活着，被绑架了；第三种可能性……&rdo;

说到这里，刘所长停了下来。

穆东城猜到了警官的心思，试探着说：&ldo;最后一种可能是，这个青惠就是凶手，她杀死了老先生之后，畏罪潜逃了。&rdo;

刘所长没有说话，绷着唇思索着。过了半晌，他问穆雷：&ldo;你知不知道今天晚上，膳品居有没有营业？&rdo;

穆雷这才想起，这也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赶紧说：&ldo;他们今晚要营业。实际上，每个星期只有周一和周三，这家膳品居才会营业，而且只接待一桌客人，并限制是晚餐。&rdo;

&ldo;这么说，在命案发生之前，这里曾有一桌客人来吃过饭？&rdo;

&ldo;按常理应该是这样。&rdo;穆雷说。

穆东城提出自己的假设：&ldo;如果……凶手是今天晚上这一桌客人中的某人，那这起案件就更复杂了。&rdo;

刘所长显然也看出来了，这件案子绝对不简单，不是坐在这里谈论、分析就能得出结论的，必须详细调查和取证。他站起来，对穆雷两父子说：&ldo;好吧，感谢你们的配合。这起命案性质极其恶劣，我们警方一定会倾尽全力侦破。两位都是本市的人吧，希望你们这段时间暂时不要离开本市，如果有什么需要两位协助调查的，我们会再次联系你们。&rdo;

&ldo;好的。&rdo;穆雷站起来，和刘所长握了下手。

&ldo;对了，还有一点。这起命案的作案手法十分残忍、恐怖，令人发指。为了不造成恐慌，希望两位不要把这件事情传播出去。&rdo;

穆雷和穆东城一头道：&ldo;好的。&rdo;

刘所长做了一个&ldo;请&rdo;的手势，&ldo;暂时没什么事了，两位请慢走。&rdo;

第九节

穆雷父子走出派出所，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他们不愿再停留在这个地方，立刻开车返回市区。

穆东城没有回自己的家，而是到了父亲家。虽然现在已经很晚了，但经历了这么可怕的事，父子俩都全无睡意。他们坐在客厅里，谈论着这起恐怖而诡异的事件。

&ldo;爸，咱们来试着分析一下，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rdo;穆东城说。

穆雷叹息道：&ldo;刚才在派出所里，不是已经分析过了吗？有很多种可能性，我们怎么知道会是哪种？&rdo;

穆东城望着父亲说：&ldo;爸，刚才当着警察的面，我不好把这话说出来，但是现在只有咱们爷俩，我就直说了‐‐这个老先生的死，绝对跟他约您十一点见面有关系！&rdo;

穆雷被儿子的话吓了一跳，但也不得不承认，确实如此‐‐要说这起命案的发生跟自己一点儿关系没有，完全是个巧合，纯属自欺欺人。

闷了半晌，穆雷喃喃道：&ldo;可是，到底有什么关系呢？我想不出来呀。&rdo;

穆东城此刻显然比父亲思路清晰。&ldo;那种肉呀！还会是因为什么？&rdo;

穆雷怔怔地思索了许久，说道：&ldo;你的意思是，那个老先生可能是因为答应了要把这肉的秘密告诉我，才招来杀身之祸的？&rdo;

&ldo;完全有这个可能。&rdo;穆东城提醒道，&ldo;他身边的那个青惠，现在是最大的嫌疑。&rdo;

穆雷仔细回想了一阵，不由得点头道：&ldo;……确实，当时老先生答应告诉我那肉的秘密的时候，青惠站在一旁，一脸忧虑，似乎并不赞同……&rdo;

说到这里，穆雷困惑地扭头望着儿子：&ldo;但是，就算她不赞同，为什么要把那老先生杀死呢？而且手段如此残忍！&rdo;

&ldo;这就我不知道了。&rdo;穆东城说，&ldo;但是可以肯定，这种肉的来历绝不简单，可能关系着某些十分重要的事情。&rdo;

穆雷无比沮丧地说：&ldo;本来，我还以为今天晚上（实际上是昨天晚上）就能获知一切，没想到竟然引发了这么可怕的事情。现在那老先生也死了，这种肉的秘密，可能会成为一个永远的谜……&rdo;

穆东城摇头道：&ldo;不一定。爸，如果我们的推测正确的话，那现在世界上应该还有一个人知道这种肉的秘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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