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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谁叫你平时回来一点声音都没有……&rdo;不服气的嘟哝了一句，越前挑起眼角偷偷打量着不二，最后不情不愿的道：&ldo;对不起，不二前辈……弄坏的花盆……我赔给你。&rdo;

&ldo;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抽空再弄就是了。&rdo;越前的主动道歉倒弄得不二没脾气了，轻轻叹了一口气，拍拍低垂着的小脑袋，他微微笑道：&ldo;走吧，大家都已经在准备了，我也正好跟你说说我们的抓捕行动是怎么进行的。&rdo;

因为今晚带越前去里世界的主要目的是观摩此次行动，不二将他带去了支援组所在的楼层，恰好碰到幸村也在。略显意外的挑眉，不二道：&ldo;还没去睡？今晚你也打算参加吗？&rdo;

&ldo;嗯，你要跟手塚他们一起行动，越前我带着吧，反正也只是观摩而已。&rdo;冲越前微笑着点了点头，幸村示意他跟上自己，边走边道：&ldo;一般情况下，抓捕之前都会由我们这边负责收集情报，所以每一次行动时都会有一个人跟着行动组那边。不用担心不二，他只是跟随，应该不用出手的，很安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不用拘束。&rdo;

和幸村交谈过一次，觉得对方和不二一样态度温和，越前没有任何抗拒，乖乖点头道：&ldo;那就拜托了，幸村前辈。&rdo;

里世界除了冒险区域拥有各自的特点以外，其他地方与表世界使用同样的计时方式，此刻也是深夜。但越前和幸村出现的地方却热闹非凡，许多装扮极富个性的年轻人挤在宽敞的街道上，欢声笑语不断传来，就好像黑夜与他们无关，纵情享受着这一切似的。

&ldo;这是……涉谷？&rdo;看着不远处不容错辨的标志性建筑，越前惊讶的挑了挑眉，满是困惑的看向幸村，小声问：&ldo;不是说抓捕行动吗？&rdo;

手指轻点嘴唇示意越前噤声，幸村带着他随人流朝前方一处像娱乐场所的地方走去，目不斜视的道：&ldo;看看你的周围，然后告诉我，你认出了哪些人。不需要说出名字，只说几个就行了。&rdo;

按幸村的指示朝四下张望，越前本想着不二告诉过他&ldo;自己人看起来就是表世界的样子&rdo;，可一眼看过去才发现周围所有人都是奇特的扮相，根本无法分辨出到底哪些人混在人群里。

&ldo;不用抱着幻想了，这时候除了同一小组的人，谁都认不出他们的。&rdo;一眼就看穿了越前那点心思，幸村冷淡的勾了勾唇，低头在他耳边提示道：&ldo;靠你的直觉去判断，不要被外表蒙蔽了眼睛。&rdo;

可能是幸村的提醒起了效果，越前在认真打量了周围的人群一会儿之后，渐渐能够从中体会出一点不同的地方了。他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如果硬要说，应该是一种莫名的吸引，就像动物能从森林里准确找出自己的同伴一样。最后，他用肯定的语气告诉幸村：&ldo;五个。&rdo;

应该是六个才对，但越前未曾接受训练就有这样的敏锐直觉，幸村无疑是满意的。冷淡的紫眸里漾开一抹浅浅的笑意，他既不说对，也不说不对，只抬手拍了拍越前的肩膀，继续随人群一起移动脚步。

他们最终的目的地是一个看起来像酒吧一样的场所，越前才一进去就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弄得直皱眉，因为他从来就不喜欢这种嘈杂的地方。被幸村拉着挤到一个相对人少的角落，看着一个个将颜色奇怪的糖果扔进嘴里，神情逐渐癫狂的人，他忍着追问的冲动，抓住对方的手在掌心写道：&ldo;du品？&rdo;

并不着急回答，幸村用指尖碰了碰越前的后颈，紧接着他的声音便传进越前耳中：&ldo;这是内部通讯频道，不用说话，想就行了。&rdo;略微顿了顿，他笑着接过侍者送来的糖果放进嘴里，并露出很满意的表情，过了片刻才又对一脸错愕的越前道：&ldo;吃吧，除了会比较亢奋一点也不会有其他的效果，我相信你能抵抗这种类似精神兴奋剂一样的东西。&rdo;

有点犹豫的盯着糖果看了好一会儿，越前慢慢拿起一颗皱眉吃下去，觉得甜甜的也没什么怪味道，只是莫名生出一种想冲进人群乱叫乱喊的冲动，不过克制也不是难事。但他想不明白的是，这种东西表世界也有，也算是半合法化的，这些人为什么一定要跑来里世界享用。难道所谓的管理者，就是里世界的警察吗？

&ldo;我们不是警察，这种大众化的东西不需要我们去管理，我们管的是破坏里世界整体环境的东西。&rdo;知晓了越前的疑问，幸村微微一笑，目光在乱作一团的大厅里逡巡一阵，突然道：&ldo;看九点钟方向。&rdo;

顺着指引看过去，越前看到一个与现场狂热气氛格格不入的人，那人正被另一个人扶着，面露恍惚的笑容，身体不时抽搐一下，而那个人正是他之前认出来的同伴之一！一种难言的危机感袭来，他忍不住抓紧幸村的手，问：&ldo;我们不过去吗？&rdo;

&ldo;不用……不二只是在确认情报的正确性而已，那是他的职责。而且手塚他们已经就位了，只等他确认完毕就会动手，不用担心。&rdo;面色仍是淡淡的，幸村垂眼望着紧紧抓着自己，颤抖得越发厉害的手指，柔和的声线变得冷漠了不少：&ldo;接下来我会跟你讲解我们抓捕的原理，否则光看你是看不出什么的，听好了。&rdo;

&ldo;罪犯就是扶着不二那个，他给不二使用的是一种精神致幻的东西。这种东西根据客户需求的不同有很多种，但不论哪一种都是用里世界的人的真实经历制成的，比如说客人想看分尸的场景，那就有一个人会在里世界被活生生的分割。也就是说，每一件这种东西的背后，就是有一个人在里世界受到重创甚至死去，这是我们不能容忍的。&rdo;

&ldo;手塚他们要做的就是在里世界把这个罪犯控制住，而此刻在表世界，真田他们也已经锁定了这个人。两边的行动必须同时成功才算是真正完成这次抓捕行动，里世界失败，意味着真田抓到的只是空壳，罪犯的意识依然可以逍遥于里世界；而如果表世界失败了，罪犯的意识会重回大脑，他可能逃脱让我们没有证据，也可能暂时消失于里世界，下次回来以什么样的身份，在什么地方，谁都不知道。&rdo;

听完幸村的解释，越前紧蹙着眉久久沉默，他大概已经明白了自己未来的工作性质和困难程度。他不会再天真的追问幸村&ldo;可不可以一直锁定罪犯直至对方再次出现在里世界&rdo;，因为这些天来不二给他看的书已经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里世界设计的缺陷在于只看到了人性的美好而忽略了丑恶的那一面，没有那么多关于安全的法则。秩序管理者的存在，就是要弥补这些因人性的丑陋而不断扩大的漏洞，维护里世界的整体平衡。

可是……管理者的数量那么少……怎么可能面面俱到……

&ldo;好了，走吧，已经结束了。&rdo;就在越前低头紧咬嘴唇的时候，幸村已经站了起来，拉着他快步走出了这片嘈杂的环境，一直走到街道安静的转角。摸摸低垂的小脑袋，幸村微笑道：&ldo;别难过了，有时间伤感，还不如抓紧受训，争取早日成为我们的一员，分担一点压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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